“小友,先別修行了,你快看,這幫東西給你找來了什麼。”
隨著丹神古經出聲,許清宵當下睜開了眸子。
他順著丹神古經的聲音看去。
是一塊木牌。
朱圣的真靈木牌。
剎那間,許清宵有些驚訝了。
他還真沒想到,在中洲仙藏竟然會得到朱圣的真靈木牌。
這塊木牌,可以與朱圣溝通。
“這是從哪里得到的?”
許清宵詢問這群兇獸,后者將目光看向西南方向。
西南方向?
許清宵起身,讓這群兇獸領路,朝著西南方向趕去。
很快,來到一處平原中。
找到朱圣木牌的兇獸指著一塊區域點了點頭,大致意思就是告訴許清宵,在這里找到的。
不過這塊區域沒有任何不同。
朝著周圍走去,巡視了小半個時辰,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異象。
找不到任何線索,許清宵只能回到山谷當中。
凝聚三魔印在周圍。
許清宵握緊朱圣木牌,隨后灌入恐怖的亞圣之力。
他的確想與朱圣在談一談。
看看朱圣又有什麼花招來騙自己。
隨著圣氣彌漫,周圍的一切,也在逐漸變化。
到最后,更是演化成一片凈土。
所有東西全部消失,來到了另一處。
許清宵的意識,也逐漸醒來。
當他再次醒來時,一道人影出現在遠處。
不過這道人影正盤腿坐在一棵樹下。
一眼看去,是朱圣的身影。
而且是遲暮的朱圣。
他滿頭白發,靜靜坐在樹下,氣息很微弱,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一般。
隨著許清宵緩緩走去。
朱圣的目光不由投了過來。
他目光當中,幾乎失去了一切光彩,就像一個普通老者,即將要撒手歸去,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圣人的氣息。
可即便是如此,朱圣也能在一瞬間,得知諸多信息。
從望向許清宵剎那間的疑惑,再到明悟,只用了一瞬間。
“你成亞圣了?”
朱圣開口,眼神當中充滿著欣慰。
通過許清宵的氣息,他已經得到了屬于自己的記憶,所以才會如此。
“恩。”
然而,許清宵只是淡淡回答了一聲,雖還顯得有些恭敬,可沒有以往那般的恭敬。
倒不是成了亞圣,就覺得自己如何。
而是得知了許多事情,自然不可能對朱圣這麼客氣。
說句不好聽的話,朱圣是幕后黑手,嫌疑極大,自己還客客氣氣,不是有病嗎?
只不過,隨著許清宵這般開口,朱圣剎那間便明白了許多事情。
他感覺得出,許清宵對他的態度有所轉變。
但朱圣沒有生氣,而是平靜無比地看著許清宵道。
“發生了何事,小友直接說吧。”
“這是我最后留下的木牌,蘊含真靈,我命不久矣,不會留下什麼后手,有什麼就說什麼。”
朱圣開口,他不明白許清宵為何如此。
但他沒有置氣,也沒有惱怒,更沒有去爭辯什麼,而是告知許清宵,自己現在的情況。
“命不久矣?”
許清宵看了一眼朱圣,他有些不信,可事到如今,對方只是一道真靈,自己如今不僅僅是一品,更有中洲龍鼎在身。
也無懼朱圣了。
“恩,我壽命已經到了極限,來此地尋找機會。”
朱圣淡然回答道。
可這番話,讓許清宵不由皺眉。
“您身為圣人,至少壽命有兩百載,怎可能就到了盡頭?”
許清宵好奇問道。
可朱圣卻搖了搖頭。
“常理來說,沒有問題,但我成圣時,立下諸多宏愿,說句不好聽的話,屬于竊取天機半步,才抵達圣人,一百年已經是極限了。”
“如今外界如何?可有什麼妖魔動亂?若是有的話,我留下三道真意,用了一道,還剩下兩道,可以制止動亂。”
朱圣緩緩出聲回答道。
臨死之前還念及蒼生,配得上圣人二字,可對于知道一些事情的許清宵來說。
這番話聽起來莫名有些古怪。
有些沉默。
許清宵沒有說話。
足足過了一刻鐘后,許清宵最終開口了。
“朱圣。”
“學生敬重你,你能成圣,必然對天下蒼生做了諸多好事,但學生已經知曉所有。”
“您無需欺騙我,也不用欺騙我,到了這個時候,有什麼就說什麼吧。”
“人畏死,這是常態,倘若換做是我,成為圣人,卻面臨死亡,學生也無法保證不會走上歧路,只是繼續欺騙,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許清宵思考了一刻鐘,才選擇直接攤牌,他不想浪費時間。
也不想兜兜轉轉,是什麼就是什麼,這樣最好。
可話一說完。
朱圣卻微微皺眉,他看向許清宵,有些不解。
“你這是何意?”
“我沒有騙你,要不了一天,我便會在這里老死。”
他回答道。
神色很認真。
這般的回答,沒有讓許清宵相信。
但不等許清宵繼續開口,朱圣有些急了。
“小友,我來此地,的確是為了尋覓續命之法,但倘若讓我用損害他人的辦法來長生,本圣死也不會同意。”
“吾為圣人,承天地認可,歷經無數苦難,倘若為了長生,當日也不會選擇竊取天機成圣,勤學武道,納氣養生,借助天材地寶,少說可活五百年。”
“怎可能會為長生而損害天下人?”
“這其中,必有誤會。”
朱圣開口,他態度十分堅決,將自己的心意,告知許清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