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家借此為由,將自己的親朋好友全部殺了。
那豈不是害人害己。
正是因為如此,他與洛白衣之間,只是簡單的友情,是君子之交,那種淡淡如水。
洛白衣是自己的紅顏,兩人沒有交談過什麼,可每當許清宵見到洛白衣時,他內心都會安寧下來。
因為他們是一樣的人。
現在,紅顏逝去,若說心中沒有任何一點波瀾,這是不可能的。
“若有來生,許某愿意還能再見。”
許清宵輕聲,說到這里的時候,他取來三支香,將其點燃,而后插在香爐中。
原本,他已經要離開,若不是得知洛白衣自盡,否則也不會來到桃花庵。
如今上完香,許清宵也離開了。
他走的很干脆。
沒有什麼離別不離別,也沒有什麼傷心不傷心的。
洛白衣自盡,這或許是一件好事。
許清宵離開了。
這一次,他走的很直接,以一品之力,橫跨萬里山河,趕往西洲。
待許清宵離開后。
靈堂當中,出現了一道人影。
穿著黑衣。
看不清容貌。
是一名男子,他望著洛白衣,沉默了一會,最終他又消失在了原地,一語不發。
洛白衣自盡的消息。
也傳到了大魏皇宮中。
當女帝知曉這個消息后,有些驚訝,她沒想到洛白衣會自盡,只不過季靈知道,這件事情與自己無關。
雖然她對洛白衣沒什麼感覺,最多是因為許清宵身份問題,出言過兩次。
只不過,她從來沒有插手過。
可沒想到的是,洛白衣會死。
“陛下,根據徹查,洛白衣身份不明,疑似白衣門暗子,她的死,可能與許王爺有關,是否繼續深查?”
大殿內,一名太監跪在地上,匯報著情況。
這是李賢。
如今也成為了掌印太監,在宮內地位極高,混到這個位置,一來是自己辦事手段狠辣,二來也是托了許清宵的福。
宮內知曉李賢與許清宵認識,甚至也傳出過,許清宵要扶持李賢的消息。
不管是真是假,實實在在是有人見到過許清宵與李賢經常走在宮中,所以李賢的地位也水漲船高,如今成為掌印大太監,也算得上是人上人了。
當然,這一切都是因為許清宵,倘若沒有許清宵,手段能力再強,這個年齡也不可能混到這個地位。
隨著李賢說出洛白衣的事情。
龍椅上。
季靈搖了搖頭道。
“此事到此為止,不用去查。”
女帝開口。
她知道,白衣門做事謹慎,即便是徹查,也查不出什麼,反而有些打草驚蛇。
“奴才明白,陛下,民間也有不少流言蜚語,是否要降低一些?”
李賢繼續問道。
是關于流言蜚語的事情。
“不用,讓他們說去吧,若是打壓這些流言蜚語,到頭來反而是一種助長,清者自清。”
女帝依舊拒絕,不想刻意去打壓什麼流言蜚語,這種東西影響不大,百姓愿意說就讓他們去說,如若去刻意打壓,意義也不大。
“遵旨。”
后者低頭領旨,隨后退出大殿內。
待李賢退出之后,女帝的目光,不由落在了手中的‘宗人冊’上。
到了這個地步。
真正的大魚,也要出現了。
大魏藏著一個人,一直在暗中,很多事情都是他們弄出來的,這個人,已經浮出水面。
但具體是誰,難以言說,只不過她已經有了幾個人選,不出意外的話,就在這幾個人身上。
與此同時。
大魏詔獄。
牢獄之中。
懷寧親王盤腿而坐,他靜靜待在牢中,顯得無比安靜。
隔壁的季元也安靜下來了,前些日子他還在鬧,但最近幾日他變得異常老實。
原因無他,王朝陽原本都要奪走中洲龍鼎。
結果硬生生被許清宵四十八大宏愿給搶走了,最終還落了個隕落的下場。
這讓他感到極其的害怕。
王朝陽沒了。
初元王朝與突邪王朝眼下也管不了自己,這趟來大魏,季元莫名覺得自己像個大傻蛋。
他很后悔,后悔與許清宵為敵,倘若不與許清宵為敵的話,或許還不會落個這樣的下場。
可就在此時。
一道聲音響起。
傳入了懷寧親王耳中。
“太祖長刀,是你告知季靈的吧。”
平靜的聲音響起。
落入了懷寧親王耳中。
隨著這道聲音響起,懷寧親王沒有任何驚訝,仿佛猜到有人會找上自己。
“是。”
他很直接,以武道傳音的方式給予回答。
“為什麼?”
后者也沒有惱怒,而是淡然開口,詢問懷寧親王。
“沒有什麼為什麼,知曉了天命,有許清宵在,我們都贏不了。”
谷懷寧親王顯得隨意。
可這般的隨意,卻惹惱了對方。
“天命?”
“許清宵代表天命嗎?”
后者冷聲問道。
“代不代表天命,我說了不算,你說了也不算,結果說了算。”
“當初我說過,許清宵必須要殺,你偏偏不讓,現在他已經成勢,誰都阻攔不了他。”
“這是我唯一贏的機會,我不想輸,也不會輸。”
懷寧親王也有些火氣了。
他如此開口,給予回應。
“唯一能贏的機會?他怎麼贏?”
“我看你就是被蒙蔽了心智,還有,沒有說不殺許清宵,而是需要許清宵去做一些事情。”
“如若他不去做這些事情,就凝聚不出中洲龍鼎,這是最關鍵的東西,如今中洲龍鼎鑄造出來了,我們的計劃,將徹底展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