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般,侄兒若再不出手,豈不是成了笑話?”
“這些日子,侄兒也聽說過,如今大魏朝堂,奸臣當道,這陳正儒便是奸臣,我妹妹生性柔弱,壓不住這些奸臣,可我不一樣。”
季元開口,一番話說的倒也直接,尤其是最后一句話,更是耐人尋味。
的確。
隨著此話說出后,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他們豈能不知道季元這番話的意思?
“季元侄兒,你這話說的沒錯,區區一個陳正儒也不算什麼,但王叔的意思,倒不是讓你真的提防一個陳正儒,而是要提防提防許清宵啊。”
又有人開口,如此說道,提了一句許清宵。
此話一說,季元眼神當中露出一抹不以為然。
“王叔,侄兒入京已有六個時辰了,許清宵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,他沒有出面,證明一切。”
“況且,陳正儒也好,許清宵也罷,在大魏他們終究是大魏的臣子,是我們季家的臣子,當真冤枉了他們,讓他們受了委屈,又能如何?”
“天底下那里有主子的不對?”
季元神色漠然,說出一番大逆不道之言。
這話一說,眾王有些沉默。
因為季元這話有些過分了,而且也太囂張了。
直接將大魏臣子當做奴才?
這話的的確確很過分,也大逆不道,哪怕是大魏皇帝也不敢說這種話。
這要是傳出去了,大魏所有官員都要怒斥季元。
但也可以看出,季元到底有多霸道,敢說出這種話來,雖然這是私人家宴,可禍從口出啊。
所以當季元說錯話后,懷寧親王立刻轉移話題了。
“來來來,這些人的事情,我等還是莫要去想,喝酒,慶祝季元侄兒回來。”
懷寧親王端起酒杯,眾王也紛紛端起了酒杯,眾人也知道不要繼續言論。
可就在此時。
一道身影快速走來,顯得有些慌張。
這是懷寧親王的管家。
他從后走來,出現在懷寧親王身旁,壓著聲音在懷寧親王耳邊道。
“王爺,有探子看到,許清宵正往王府趕來。”
他開口道,聲音很小,在懷寧親王耳邊低語。
只是在場誰不是武者?即便壓著聲音再小,眾人也聽得清楚。
一瞬間,諸王神色變了。
他們沒想到許清宵竟然正趕往王府。
畢竟距離陳正儒受傷已經過了大半天,按理說許清宵要來的話,早就來了。
為何偏偏在這個節骨眼過來?
他們好奇,但一語不發,甚至還很期待許清宵來此地做什麼。
“來就來了,還怕他什麼嗎?”
“打開王府大門,看看許清宵想做什麼。”
懷寧親王不以為然。
他本身就不怕許清宵,而季元也是三品武者,無論是從身份上還是從戰力上,都無懼許清宵。
所以無需擔心什麼。
“是,老爺。”
后者點了點頭,緊接著告辭。
而懷寧親王沒有提這件事情,而是舉起酒杯,與眾人飲了一口。
季元也端起了酒杯。
他聽到懷寧親王管家之言,沒有任何畏懼,反而有些期待,與許清宵的見面。
只是當他端起酒杯時。
突兀之間。
整個王府突然抖動,宛若地震一般,歌姬們被嚇得四荒而逃,酒桌上美酒佳肴全部被打落在地。
“誰在造次?”
懷寧親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了。
大魏京都,怎可能會有地震,這明顯是有人搞事。
王府之外。
一道身影聳立。
是許清宵的身影。
他看著打開的王府大門,沒有任何言語,只是跺了跺腳。
整座王府便搖晃起來了。
這是武道三品的力量。
“是本王。”
淡然的聲音響起。
王府外,早已經聚集不少人影,周圍百姓聽說許清宵要去懷寧王府,一個個趕來,就是想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。
果然。
許清宵剛到懷寧王府外,一點情面都不講,直接爆發武道之力。
“許清宵。”
“你要作甚?”
懷寧親王陰沉著神色,開口詢問。
“罪犯季元,無故打傷大魏丞相,犯下滔天大罪,念其是大魏皇子,來自鄉野,不懂規矩,饒恕死罪,罰仗刑一百,入大理寺牢獄三月,以示懲戒。”
王府外。
許清宵的聲音響起。
冷漠無比。
只是此話一說,王府之內。
季元手中的酒杯,卻在剎那間崩裂了。
他知道許清宵,也有所了解,正是因為了解許清宵,知道許清宵,他更加肆無忌憚欺壓陳正儒。
就是想看看許清宵什麼反應,也是給許清宵一個下馬威。
只不過等了大半天,發現許清宵并沒有現身,讓他認為許清宵不過如此。
但沒想到,許清宵還是來了。
還當真是名不虛傳啊。
“狂妄。”
王府中。
“許清宵,你膽大包天?本皇乃是武帝之子,你竟敢要抓我入獄?”
季元的怒聲響起,如雷一般,這是他的回應。
“天子犯法,與庶民同罪。”
“你身為武帝之子,欺壓大魏忠臣,罪加一等。”
“給本王滾出來。”
面對季元的怒吼,許清宵更為直接。
“你。”
“找死。”
下一刻。
王府當中,爆發出可怕的力量,這是武道圣人的力量。
而王府之外,許清宵也沒有示弱,爆發出恐怖的力量。
人們咂舌,也無比震撼。
京都百姓知道許清宵的脾氣,但沒想到面對武帝之子,許清宵竟然還是我行我素,不改脾氣,這還當真是貫徹到底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