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許清宵的回懟。
王朝陽冷笑。
“好一句天理可為,身為儒者,仁愛為主,你心中無仁愛,唯有殘暴,還有什麼好狡辯的?”
王朝陽繼續發難,以仁愛為主,抨擊許清宵。
可許清宵的聲音,也在第一時間響起。
“若無有仁愛,佛門何故入魏”
“若無有仁愛,七品之位,何敢斬王?”
“若無仁愛,大亂之事,本圣又何故出面?”
“王朝陽,你問了我這麼多,也該輪到我問點事吧。”
“你口口聲聲說我無仁愛,那你呢?”
“你又是怎樣的?你到底來自何處?又有什麼背景?”
“帶著什麼意圖入大魏?”
“天地之鏡懸于上空,你敢不敢說,你身后沒有其他勢力?”
“而且,你是如何成為亞圣的?敢不敢說出來?”
王朝陽連續發難,許清宵也不是泥捏的。
他大概知道王朝陽的一些來歷。
如今當著天地之鏡面前,一一詢問。
王朝陽背后是一位圣人,是第四代圣人還是第五代圣人,許清宵已經不在乎了。
糾結這個,意義不大。
真正的問題是,王朝陽是如何成為亞圣的。
光看年齡,王朝陽比自己大了幾歲而已,也就是說,他成亞圣也就是這幾年。
甚至就是前些日子成為亞圣的。
一個儒生,成為亞圣,必然會引來天地奇觀。
可問題是,王朝陽沒有引來天地奇觀。
這顯然有很大的問題。
之前不提,是因為沒有時機,現在時機成熟,許清宵哪里還有那麼多廢話。
不是喜歡問嗎?
那今天就問到底,我把我的底牌拿出來了,你不把你底牌拿出來?
隨著許清宵的質問。
剎那間,王朝陽有些沉默了。
他臉色不太好看,沒想到許清宵會從這個點攻擊自己。
“我于感悟中證道。”
王朝陽給予回答。
但剎那間,天穹之上的明鏡爆射一束光芒,照耀在王朝陽身上,給予山岳般的壓力,讓王朝陽臉色慘白。
很明顯,他撒謊了。
“許清宵,今日是談論你修煉異術之事,我成圣可沒有借助異術。”
王朝陽吃了一個虧,他很不服氣,望著許清宵,咬牙說道。
“不要在這里轉移話題。”
“說出來,你是如何成圣的?”
許清宵開口,再一次質問道。
面對這般的質問,王朝陽臉色愈發難看。
他自認自己是大圣人的后代,這一點許清宵不糾結,讓他自己騙自己。
可他能成亞圣,這其中必然有蹊蹺。
沒有成為亞圣之前,許清宵還不好說什麼,可成為了亞圣,許清宵明白,想要走到這一步。
需要天時地利人和,缺一不可。
王朝陽身后有人,是一位圣人,他能認可,至于天時地利呢?
他突然冒出來,一出場就是亞圣,這背后要是沒有一點蹊蹺,鬼才相信。
如今許清宵借助這次機會,就是要盤問到底。
天地之鏡都出現了。
也不擔心王朝陽說假話。
“許清宵,你莫要在這里混淆視聽,今日是查你修煉異術之罪。”
“你在此混淆視聽,難不成是心虛了?”
懷寧親王出聲,在這個時候,他只能出聲保護王朝陽,不然的話,這最后一點力量都沒了。
可隨著懷寧親王的聲音落下。
許清宵的聲音也立刻回響。
“給本王閉嘴。”
“大魏律法,藩王入京,需提前三月稟告,由陛下批準,方可入京。”
“這三個月來,多少藩王親臨大魏?未得陛下旨意,敢私自入京,此乃大罪。”
“你以為本王不知道爾等的心思?不就是想要來支撐這個鄉野皇子?”
“那今日,本王就將爾等連根拔起,請陛下下令,諸王已有異心,入京之王,削蕃入獄,以懷寧親王為首,震懾諸王。”
許清宵正愁沒人送上門呢。
懷寧親王開口,他自然而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。
“你敢。”
懷寧親王這次被氣的暴跳如雷,許清宵說什麼他都不怒,可沒想到許清宵今日竟然要削他藩王位?
這觸碰到了他的逆鱗。
可讓人沒想到的是,女帝的聲音,竟然在同一時間響起。
“朕允。”
“六部聽令,調查一切入京藩王,但派大荒軍,天子軍,麒麟軍,削藩入獄,振大魏朝綱。”
女帝出聲。
她眼中最大的敵人,不是王朝陽,也不是這個那個,而是這些藩王。
實話實說,藩王的危機,一定是比王朝陽等人大。
王朝陽為何能入駐大魏?
各大勢力為何能在大魏指手畫腳?
包括這個季元,為什麼敢如此囂張回京?
說到底就是因為這些藩王。
不是因為這些藩王手握大權,而是這些藩王,是自家人,是大魏皇室,是季家的血脈。
一個皇帝,自然可以殘暴,但如若殘暴,就莫要有盛世這個說法。
百姓們做事都要講究一個由頭,更何況皇帝?
這群藩王,仗著自己是皇室,也仗著自己手上有兵,在大魏胡作非為。
她一直想要清理掉這幫藩王,可是一直沒有機會。
其實眼下也不是一個什麼很好的機會。
但對于她來說,眼下也不是一個什麼特別好的機會,可許清宵開口了。
她不會拒絕的。
大魏如今國富民強,兵權也在自己手中,的的確確可以與諸王掀桌子了。
無非是許清宵加速了點時間,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