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大魏王朝的百姓,一直都是支持自己的,之前其實便可以沖擊亞圣。
但速度太快,并不是一件好事,需要細心感悟,許清宵不想這麼急,也不想這麼快,只為了突破境界,而不去感悟境界,這自然不好。
眼下,時機成熟,許清宵也借此機會,突破亞圣。
隨著亞圣印記在體內形成,許清宵對天地的感悟也越來越深刻了。
許多曾經不知道的道理,現在也全部明悟。
對天地的掌控,也比之前強大了十倍。
言語可通神。
能做到真正的上達天聽。
而就在這一刻。
許清宵的目光,也不由望向王朝陽。
兩尊亞圣對視。
剎那間,迸裂出可怕的光芒。
“異術成圣,天道不公。”
“今日,既圣意被蒙,那本圣便請天地鑒心。”
感應到許清宵的目光,王朝陽神色冰冷,他從大殿內走出,凝聚圣意之力,再次影響天地。
剎那間。
天穹之上,一面鏡子。
他要與許清宵鑒心,從言語上找出許清宵的破綻,從而毀滅許清宵的圣印之心。
這也是他最后的手段了。
如若不這樣做的話,那往后就更不可能針對許清宵。
這是眼下唯一的機會。
沒有其他機會了。
圣鏡出現。
映照一束光芒,墜在大魏皇宮之下。
許清宵與王朝陽皆然感應,他們在此鑒自我圣心。
在天地之鏡注視之下。
兩人一舉一動,都是被天地感應,這番對話當中,是辯論。
圣意辯論,也是對自我辯論,若是敗了,難以成圣,會誕生心魔。
許清宵已經成為亞圣。
所以兩人對話,皆被天地感應,此番是辯論,也是證心。
這也是亞圣最后的殺招。
王朝陽最后的手段。
他不想放過許清宵修煉異術這個點,倘若這一關被許清宵過了,未來想要找許清宵麻煩,就更加困難了。
甚至說,根本沒有任何希望。
所以,他抓住這一點,做一個了結。
許清宵明白,
故此他給予了回答。
“異術成圣,天道不公?”
“我且問你,本圣一生行事,有哪一件事,對不起天地?對不起天下蒼生?”
許清宵望著王朝陽,如此回答。
面對王朝陽的天地之鏡,許清宵也有辦法阻絕,可以不接受,但他選擇接受的原因也很簡單。
他要借助這次機會,徹底消除天地對自己的感應,也徹底消除天下蒼生對自己感觀。
否則的話,今日王朝陽抓著自己的異術不放,明日又來一個人,也抓著自己的異術不放。
扯東扯西,永遠說不清楚,也永遠結束不了。
與其如此,倒不如今日做一個了斷,徹徹底底做一個了斷。
異術的事情。
既然已經道出,不如索性一點,直接一點,藏藏掖掖,終究瞞不住自己。
“可笑。”
“修煉異術,乃是重罪,你身為大魏王爺,知法犯法,對得起大魏蒼生?”
“大魏文宮彈劾你修煉異術,你不承認也罷,卻將大魏文宮盡數斬滅,此番對得起天下儒生?”
“諸國討伐,只為公道,你殘暴不仁,下令屠城殺降,此番又對得起天下蒼生?”
“你滿口的仁義道德,卻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,你配為圣人嗎?”
王朝陽開口,他言語犀利,指出許清宵所有過錯。
可當王朝陽說完之后。
“不配為圣。”
剎那間,三千大儒的聲音齊齊響起,他們大聲怒斥,三千道聲音匯聚在一起,如雷一般,給予莫大的壓力。
“修行異術,乃逼不得已,我當年遭受他人毒手,命在旦夕,學異術,只為自救,問心無愧。”
“大魏文宮,彈劾本圣,并非因異術,而是因本圣阻了大魏文宮的陰謀詭計,儒道崩壞,其心可誅,不顧蒼生,脫離大魏,此等學宮,應當被誅。”
“況且,大魏文宮也并非是本圣所誅,而是朱圣親臨,斬盡邪祟。”
“至于諸國討伐,七日送奏,主動宣戰,大魏給予和解機會,諸國無懼,要開啟內戰,不顧蒼生,本圣殺降既護生,那里來的那麼多是是非非。”
“若本圣再說絕些,不降既殺,天理可為。”
許清宵一番解釋,尤其是最后的事情。
關系到殺降這方面,許清宵更直接,倘若再給他一次機會,他依舊會這樣做。
一群蠻族罷了,不殺留著過年?
老老實實降服,一切好說,如若不降,于戰爭來說,這不是自找苦吃嗎?
兩國交戰,若敵人死活不降,拼命抵抗,難不成要仁慈對待?一直到敵軍將自己的將領屠殺干凈,還是說等來敵軍援助?
這不可笑嗎?
“至于仁義道德,本圣可從未張口道德,閉口道德,也從未張口蒼生,閉口蒼生。”
“反倒是爾,張口拯救蒼生,閉口拯救蒼生,動不動便傳教天下,引領世人走出困境,可背地里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情,只有自己知道。”
許清宵出聲,他一一怒懟回去。
自證于心,壓根就沒有任何愧疚,因為他問心無愧。
細數這些年的所作所為,有存在私心,但更多的還是為了天下蒼生。
而目的也很純粹,當一個逍遙王爺,安度晚年。
這就是許清宵唯一的私心。
而這種私心,稱不上任何一點問題,人若無有私心,還是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