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何偏偏在這個節骨眼過來?
他們好奇,但一語不發,甚至還很期待許清宵來此地做什麼。
“來就來了,還怕他什麼嗎?”
“打開王府大門,看看許清宵想做什麼。”
懷寧親王不以為然。
他本身就不怕許清宵,而季元也是三品武者,無論是從身份上還是從戰力上,都無懼許清宵。
所以無需擔心什麼。
“是,老爺。”
后者點了點頭,緊接著告辭。
而懷寧親王沒有提這件事情,而是舉起酒杯,與眾人飲了一口。
季元也端起了酒杯。
他聽到懷寧親王管家之言,沒有任何畏懼,反而有些期待,與許清宵的見面。
只是當他端起酒杯時。
突兀之間。
整個王府突然抖動,宛若地震一般,歌姬們被嚇得四荒而逃,酒桌上美酒佳肴全部被打落在地。
“誰在造次?”
懷寧親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了。
大魏京都,怎可能會有地震,這明顯是有人搞事。
王府之外。
一道身影聳立。
是許清宵的身影。
他看著打開的王府大門,沒有任何言語,只是跺了跺腳。
整座王府便搖晃起來了。
這是武道三品的力量。
“是本王。”
淡然的聲音響起。
王府外,早已經聚集不少人影,周圍百姓聽說許清宵要去懷寧王府,一個個趕來,就是想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。
果然。
許清宵剛到懷寧王府外,一點情面都不講,直接爆發武道之力。
“許清宵。”
“你要作甚?”
懷寧親王陰沉著神色,開口詢問。
“罪犯季元,無故打傷大魏丞相,犯下滔天大罪,念其是大魏皇子,來自鄉野,不懂規矩,饒恕死罪,罰仗刑一百,入大理寺牢獄三月,以示懲戒。”
王府外。
許清宵的聲音響起。
冷漠無比。
只是此話一說,王府之內。
季元手中的酒杯,卻在剎那間崩裂了。
他知道許清宵,也有所了解,正是因為了解許清宵,知道許清宵,他更加肆無忌憚欺壓陳正儒。
就是想看看許清宵什麼反應,也是給許清宵一個下馬威。
只不過等了大半天,發現許清宵并沒有現身,讓他認為許清宵不過如此。
但沒想到,許清宵還是來了。
還當真是名不虛傳啊。
“狂妄。”
王府中。
“許清宵,你膽大包天?本皇乃是武帝之子,你竟敢要抓我入獄?”
季元的怒聲響起,如雷一般,這是他的回應。
“天子犯法,與庶民同罪。”
“你身為武帝之子,欺壓大魏忠臣,罪加一等。”
“給本王滾出來。”
面對季元的怒吼,許清宵更為直接。
“你。”
“找死。”
下一刻。
王府當中,爆發出可怕的力量,這是武道圣人的力量。
而王府之外,許清宵也沒有示弱,爆發出恐怖的力量。
人們咂舌,也無比震撼。
京都百姓知道許清宵的脾氣,但沒想到面對武帝之子,許清宵竟然還是我行我素,不改脾氣,這還當真是貫徹到底啊。
王府內。
季元斟了一杯酒,放在桌上,神色平靜道。
“幫我溫酒。”
說完此話,他直接消失。
而后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出去一戰,京都內,施展不開。”
下一刻。
季元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,他出現在王府上空,高高在上,注視著許清宵,如此道。
許清宵沒有廢話,他身影消失,去京都百里之外。
季元說的沒錯。
京都內施展不開手腳,真要施展開來,不知道要毀壞多少建筑。
兩人離開。
京都內許多人將目光看去,百姓們看不到,但京都仙門,以及各個武者可以望去。
許清宵與季元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這個麻煩。
那就是打。
兩人的爭斗,引來整個京都百姓的好奇,仙門弟子們一個個注視著遠方,他們也不清楚許清宵與季元誰強誰弱。
但皆為三品,這場大戰只怕要激烈無比啊。
王府內。
隨著季元消失,諸王有些皺眉,有人望著懷寧親王,不由開口道。
“懷寧王,許清宵不僅僅只是武道三品,他還是仙道三品,佛道三品,儒道三品,季元與他廝殺,有些吃虧啊。”
有王開口,認為季元吃虧。
可懷寧親王搖了搖頭,望著對方道。
“到了三品,就沒有什麼壓制不壓制,許清宵雖然身懷多種力量,可影響不大,他們比拼的是武道之力。”
“而且方才本王坐在季元身旁,感應到他體內的武道之力,極其可怕,修煉無比霸道的功法,武道之力定能勝過普通三品。”
“給季元侄兒溫酒就好,他必勝。”
懷寧親王自信道。
當然,能進入三品的,沒有一個是普通,他只是簡單比喻一番。
此話一說,眾人稍稍放下心了。
只不過當此話說完后,懷寧親王卻不由皺眉。
總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問題,但一時之間沒想到那里出了問題,所以也就作罷。
此時。
三百里外。
群山環繞。
季元立在虛空當中,他注視著許清宵的身影,負手而立,目光高高在上。
許清宵同樣立在虛空上,兩人相隔不到數百米,彼此對視,眼神當中皆是傲意。
京都內,無數聲音也響起。
都在猜測誰能贏。
大多數是相信許清宵能贏,但眾人也保持著理性。
畢竟兩人都到了三品,不可能說誰單方面比誰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