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玩陰謀詭計?不存在的。
“放肆。”
皇宮內。
女帝的聲音響起。
剎那間國運天威彌漫,季靈美目含煞,她也沒有想到,季元竟然敢對陳正儒動手。
不過第一時間,季靈凝聚國運之力,加持在陳正儒體內,保證陳正儒不會死去。
否則的話,會惹出大事。
“妹妹,朝中有奸臣,禍亂朝綱,不聽圣旨,哥哥這是在幫你。”
“他們見你好欺負,可現在不一樣了,哥哥回來了,會保護你的。”
季元沒有任何畏懼,這種國運天威,對他造不成任何一點影響。
而他也沒有任何畏懼,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,把陳正儒定義為奸臣賊子,禍亂朝政。
但真正讓不少人皺眉的是,季元沒有稱呼季靈為陛下,而是稱呼妹妹。
雖然親近,但這僭越了規矩,只是沒人敢提。
皇宮內。
女帝內心充滿著厭惡,尤其是對方一口一口妹妹。
她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兄長,沒有任何一絲感情,兩人從未見過。
怎可能會有兄妹之間的親情?
“是否奸臣,終究是由朕來定奪。”
“去天陽宮待著,不要再惹是生非。”
“等處理完一些國事后,朕再來與你相見。”
季靈開口,聲音略顯冰冷。
皇宮外。
季元卻眼中露出冷意,但他沒有跟女帝叫板,而是緩緩出聲道。
“妹妹莫要生氣,哥哥只是有些莽撞,看不得別人欺負自家人。”
“不過天陽宮,我就不去了,妹妹一番好意,我心領,我在京中,與叔伯見一見,熟絡感情。”
季元有些囂張。
他依舊是一口一口哥哥妹妹喊著,同時拒絕去天陽宮,而是要去各藩王家中坐一坐。
這番話的意思是什麼,就有點仁者見仁,智者見智了。
“陛下,季元回歸,認祖歸宗,是一件喜事,莫要為一些外人,惹起不必要的紛爭,這些日子,就讓季元在本王家中住吧。”
懷寧親王開口,主動要求季元到他家住。
面對懷寧親王的提議。
女帝稍稍沉默,而后出聲道。
“這些日子,不要在發生什麼事,大魏京都不喜歡喧嘩。”
“懷寧王,季元從鄉野之地歸來,不懂諸多規矩,京城內的規矩,這幾日你好好教一教,也免得丟了皇家威儀。”
季靈開口,她沒有揪著這件事情不放。
眼下沒必要繼續鬧,百姓們都看著。
所以諷刺完這句話后,季靈再也不語了。
而所有人都明白,女帝這番話是在說什麼。
羞辱季元來自鄉野,雖然是皇子,可他是落了塵的皇子,卑劣無比,不懂規矩,沒有一點皇室風范。
這意思,有點腦子的人都聽得明白,何況季元?
玉輦中。
季元反倒是面色平靜,但他內心卻充滿著冷意。
只是,大魏終究是季靈當家,她終究是皇帝,所以有些事情,自己只能忍氣吞聲。
不過看著遠處已經昏死的陳正儒。
他心中莫名暢快了許多。
“去懷寧王府。”
季元開口,當下隊伍朝著懷寧王府走去。
百姓們也就這般怔怔望著。
陳正儒也被送去療傷。
這場鬧劇就此結束。
只不過不到半個時辰后,整件事情已經瞬間傳遍大魏京都每一個角落了。
季元自證,陳正儒重傷,女帝訓斥。
每一件事情都是大事。
京都各地,每一處地方都在討論這件事情。
尤其是陳正儒被重創的事情。
所有人都意識到一件事情,那就是許清宵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?
陳正儒與許清宵的關系極好。
甚至即便是成為了半圣,許清宵也會尊稱陳正儒為儒師。
眼下季元重創陳正儒,所有人都期待,這件事情許清宵會怎麼做。
要知道,許清宵也不是個善茬。
一時之間,京都顯得無比熱鬧。
有人認為,許清宵會大怒,極有可能去找陛下告狀。
也有人認為,許清宵會找季元理論。
可更多人認為,許清宵不會出面,因為方才發生的事情,倘若許清宵在京都的話,應當能察覺到。
他一直沒有出面,就是因為不想得罪季元。
這個理論得到了廣泛的認可和支持。
倒不是說瞧不起許清宵,也不是眾人貶低許清宵。
而是得用事實說話。
季元是誰?已經自證成功的武帝遺孤,說句不好聽的話,如果不是他遺落民間,他就是大魏的皇帝。
如今回來,認祖歸宗,這是一件好事。
至于是不是回來爭奪皇位的,百姓們不知道,大家也不確定。
而女帝肯定是不喜歡這個季元,但為了做給天下人看,她必須要對季元容忍。
只要季元不是造反,也不是犯下滔天大罪,就必須要讓著。
不然,這名聲可就不太好聽了。
如此一來,季元在大魏,其實就是二皇帝,只要季元不造反,想做什麼他就可以做什麼。
皇帝都不敢招惹,許清宵又怎能去招惹?
而且招惹季元沒有好處。
這個可不像什麼懷平郡王,也不像什麼番邦國君,這是實打實武帝遺孤,體內流淌著帝血。
許清宵殺不得他。
甚至許清宵可以殺了王朝陽,都不能殺季元。
他受大魏國運保護,殺了季元,國運必然受損。
就是因為如此,許清宵不能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