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大魏是王朝,王朝是有國運庇護的,這種東西影響很大。
若得不到他人尊重,又算什麼王朝?
“陳尚書,若你跪下向本皇道歉,這件事情到此為止,本皇不像你,心胸狹隘。”
玉輦內。
季元的聲音響起。
他如此說道,彰顯霸道。
一時之間,所有目光落在了陳正儒身上。
張靖與周嚴臉色難看,尤其是周嚴,更是攥緊拳頭,他是兵部尚書,有血性,恨不得直接派兵鎮壓這個季元。
可這種念頭,想想就好,當真派兵鎮壓季元,惹來的麻煩更大。
但讓陳正儒下跪,這更不可能。
“快去請平亂王。”
這一刻,張靖壓低聲音,他在隨從耳邊低語,讓隨從過去請許清宵來。
只是張靖的想法,一眼被懷寧親王察覺到了。
“先將此事處理完了,再去喊人。”
懷寧親王的聲音響起,當下數十道身影,攔住了刑部官差。
很顯然,懷寧親王已經徹底站隊了,他就是要幫季元。
一時之間,各種壓力襲來。
陳正儒面無表情。
也就在此時。
女帝的聲音響起了。
從宮中響起。
“傳,季元入宮。”
是女帝的聲音。
在關鍵時刻,她還是選擇出面了。
幫陳正儒化解這個危機。
實際上,她不應當出面的,她不能這麼快見季元,一旦見到季元,就必須要安置好季元。
換句話來說,季元來了,已經自證身份,那麼女帝就不能不理不管。
不過只要不見面,那麼一切好說。
若是見了面,那就不一樣了。
見了面,就必須要給權,季元是皇帝的哥哥,是武帝的遺孤,無論怎麼說,都是大魏皇子,封王是必不可少的。
只是什麼時候封,什麼時候給權,都可以慢慢商議。
現在為了陳正儒,女帝選擇宣他入宮,也算是息事寧人。
這一刻。
玉輦當中,季元露出了笑容。
“入宮。”
女帝妥協了,他計謀得逞,自然而然也就不在乎一個陳正儒了。
討厭陳正儒歸討厭陳正儒,可在權力面前,陳正儒又算的了什麼?
他這般咄咄逼人,就是要逼迫季靈出面。
如今季靈出面了,自己可以與她相見,那麼一切都不算什麼。
陳正儒?
往后的日子還長,不急于一時。
只是,就在這一刻。
陳正儒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不可。”
“按照禮部規矩,王不可隨意見圣,需在天陽宮內,休頓數月,方可見圣。”
陳正儒出聲。
搬出大魏律例,這是禮部的規矩,也是大魏祖制,祖宗定下來的規矩。
各地王爺皇子,倘若要面見皇帝,必須要先申報,如若有要急的事情,來到皇宮后,也必須得靜候,除非是皇帝立刻要你來見面,不然至少要等數個月。
畢竟王爺想回來就回來,那大魏豈不是亂了?
“給本皇閉嘴。”
“給了你臺階,你還敢阻擾,你當真以為本皇不會動你?”
玉輦中,季元怒斥。
陳正儒徹底惹火了他,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麻煩?想死嗎?
“陳正儒,你不過是大魏的臣子,陛下都開口了,你還敢阻攔?”
“兄妹見面,這是人之常情,你這是要害陛下于不仁不義之境?你居心何意?”
“來人,將陳正儒給本王拿下,押至天牢。”
懷寧親王大吼,也跟著斥責陳正儒。
“陳儒,莫要如此啊。”
“陳儒。”
張靖和周嚴也不由勸說陳正儒,沒必要這樣,再這樣下去的話,的確會惹來麻煩。
可陳正儒沒有在乎兩人的勸說。
并不是他死腦筋,而是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大魏,他不想被季元給破壞。
今日若是見面,季元必然會與女帝發生爭執,到時候季元也會得到自己相應的好處。
一旦在大魏掌權了,這對大魏來說,就是一場無妄之災。
先不說國運什麼。
陳正儒的想法很簡單,能拖一個月是一個月,大魏安穩一個月,至少面對未來變局更有一分勝算。
這就是陳正儒不同意季元入京的原因。
“果然。”
“看來民間傳聞還真沒有錯,爾等權臣,把持朝堂,為非作歹。”
“皇帝的旨意都不聽,爾等欺負我就算了,欺負到我妹妹頭上,當真是罪不可赦。”
季元前面兩句話還比較平靜。
說到最后一句時。
剎那間,武道三品的力量直接彌漫而出,陳正儒整個人當場橫飛出去。
狠狠地摔在數十米外的地上。
身骨斷裂,吐出一大口鮮血。
“陳儒。”
“陳尚書。”
這一刻,張靖與周嚴立刻走去,尤其是周嚴,直接將自己的武道之力,灌入陳儒體內,穩住他的氣血。
只是陳儒遭到重創,身上的骨頭斷裂了不少,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極其可怕的震傷。
這很可怕,可能會死,傷到了根基。
季元太霸道了。
比許清宵還要霸道,直接將陳正儒擊傷。
而且是致命一擊。
懷寧親王等人也不由皺眉,他們知道季元想要立威。
但沒想到,季元竟然如此霸道,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。
不過這樣也好。
懷寧親王是特別喜歡季元所作所為。
總比之前那幫人要好,一個個唯唯諾諾,膽小如鼠。
這個就很好,直接上手,如許清宵一般霸道,不過許清宵是王道。
鎮壓王道的唯一方法,就是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