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季元算是自證身份成功,的的確確是大魏皇子,自然要頂禮朝拜。
所有人都跪在地上,朝拜季元。
玉輦當中,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感襲來,讓季元內心無比愉悅。
這就是權力的滋味。
自己僅僅只是皇子,便可如此,如若自己成為了大魏皇帝那會如何?
想到這里,季元內心便不由一陣激動和興奮。
也就在此時,懷寧親王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陳正儒。”
“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
懷寧親王發難,注視著陳正儒,神色冰冷道。
面對懷寧親王的發難,陳正儒嘆了口氣。
望著季元道。
“既然皇子殿下已經自證身份,老夫無話可說。”
陳正儒開口,他沒什麼好說的了。
可當陳正儒這話說完,季元的聲音不由響起。
“一句輕飄飄的無話可說,就想揭過此事?”
“你不敬本皇子,該當何罪?”
季元開口,如今自證了身份,他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,直接質問陳正儒,該當何罪?
“皇子殿下,這有些不妥吧,殿下之前并沒有自證身份,陳尚書身為大魏丞相,有些提防,并無過錯。”
“而且陳尚書也沒有不敬殿下,言語上并無羞辱,行為舉止更無僭越,哪里是不敬啊。”
“無非是陳尚書有些公事公辦罷了,若是陳尚書那句話說的不對,惹惱了殿下,老夫替陳尚書向殿下賠個不是。”
關鍵時刻,張靖站出來了,他朝著季元深深一拜。
算作是賠罪。
只可惜,這位皇子殿下擺明了就要鬧。
明眼人都知道,他想要立威。
“本皇需要你道歉嗎?”
“你又是誰?”
季元神色冰冷,他不自稱本殿下,而是自稱本皇,其意就有問題,只是現在糾結這個沒有作用。
“這.......”
張靖還想開口,卻被陳正儒攔下來了。
他看著張靖,給予了一個眼神,讓對方不要說下去。
隨后陳正儒望著季元,深深一拜。
“請殿下恕罪,老夫惶恐有人假冒皇子,引得朝堂不安,所以才急于讓殿下自證身份。”
“如今殿下已自證,老夫也無話可說,方才言語有些冒犯,還請殿下恕罪。”
陳正儒開口,朝著季元深深一拜。
只是這一拜后,季元承受下來了,但并不打算就此罷休。
“既已知罪,還不跪下磕頭?”
季元開口,坐在玉輦中,神色漠然道。
他要讓陳正儒磕頭認錯。
可陳正儒是誰?大魏丞相,吏部尚書,先不說做錯沒做錯,當真做錯了,一代丞相也不可能下跪。
除非陳正儒說錯話或者是做了錯事,惹惱了女帝,下個跪倒也正常。
給一個皇子下跪?
換句話來說,給一位王爺下跪?
陳正儒做不到,也不可能會做。
這不是罰,而是羞辱。
極其直接的羞辱。
眾人沉默,百姓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各方勢力聚集目光而來。
他們知道,季元這麼風風火火趕往京都,肯定不是認祖歸宗那麼簡單。
只是沒想到,季元如此霸道,直接要讓陳正儒下跪認錯。
“殿下,是否有些言重了?”
陳正儒開口,他沒有選擇沉默,而是直視季元,神色顯得平靜道。
“言重?”
“哪里言重?”
“你在朝堂之上,彈劾本皇之時,你有考慮過言重嗎?”
“朝堂上的事情,本皇可以原諒你,可今日本皇歸來,認祖歸宗,未曾想到被你百般阻擾。”
“陳正儒,是你先不敬本皇在先,現在嘴張一二,就變成了本皇的不是。”
“不愧是大魏丞相。”
“當真是牙尖嘴利啊。”
“可無論你說的再多,也掩飾不了你今日來城外的目的。”
“陳正儒,你敢說你今日來城外,不是想針對本皇?”
季元開口,望著陳正儒,聲厲目怒。
他的的確確是在立威,也的的確確是在報復,他厭惡這個陳正儒。
原因很簡單,朝堂之上,陳正儒極力反對自己入京。
所有人都不說話,就他陳正儒要出風頭?
既然喜歡出風頭,那就讓你好好出出風頭。
這就是季元的想法。
兩人本來就有仇,所以不存在過不過分,言不言重。
再者自己走的是霸道之路,不是不會陰謀詭計,而是不需要這種陰謀詭計。
打不過才用手段。
打得過為何要用詭計?
這就是霸道。
直接碾壓,何須廢話?
面對季元的怒斥,陳正儒有些沉默了。
是的,他沉默了。
因為季元說的一點沒錯,自己出現在這里,的的確確是想針對季元,與其說是針對,倒不如是說,壓制季元。
可沒想到的是,季元行的是霸道之路,肆無忌憚,有點像許清宵,抓住機會,直接痛擊。
看似魯莽,可卻滴水不漏。
因為自己的確帶著其他心思而來,自己也的確得罪了對方,而且對方是皇子,得到了太祖長刀庇護,而且身份極其特殊。
在這個節骨眼上,就算他再怎麼鬧,女帝都難以出手,一旦女帝出手,在天下人眼中就顯得有些打壓了。
畢竟季元剛剛回來,流落民間,若是剛回來就找季元麻煩,天下人會如何看待?
在大魏還好說,稍微可以控制一下,可大魏之外,人家就等著惡心你。
這種東西,看似無所謂,只是一些流言蜚語罷了,可影響極其惡劣,涉及到了國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