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當她看到許清宵的身影后,下意識撇開目光。
緊接著,女帝又看了過去,面上帶著溫和笑容。
“許愛卿。”
她喊了一聲,一時之間,大殿內安靜了,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殿外的許清宵,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。
“我等參見王爺。”
眾臣開口,朝著許清宵稍稍一拜。
如今的許清宵,在大魏的地位,的的確確是越來越高了。
平亂王這三個字,已經不是簡單的平亂戰爭了,而是平亂大魏所有麻煩,就好比佛門辯法,這明擺著要輸,結果被許清宵硬生生辯贏了。
還是用佛法辯贏。
對于大魏百官來說,許清宵已經成為了主心骨,所有人的主心骨,自然而然對許清宵也越來越尊重了,以往喊一聲王爺,是職位面子。
現在喊一聲王爺,可是實打實發自內心。
“臣,許清宵,拜見陛下。”
“見過諸位國公大人。”
許清宵入殿,他朝著國公們一拜,隨后又看向陳正儒等人,稍稍作禮。
“許愛卿有禮。”
季靈開口,對于朝堂當中的對話,她并不在意,雙方的爭執,各有道理,但她更加期待的是,許清宵的到來。
如今許清宵來了,季靈打起了精神。
“愛卿,信武侯將事情告知于你了嗎?”
季靈開口,詢問許清宵,開門見山。
“回陛下,信武侯已告知。”
“臣也是為此事,特意趕來。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。
此話一說,季靈繼續說道。
“那許愛卿,你對此事有何看法?”
季靈望著許清宵,如此問道。
“回陛下,如今大魏龍鼎即將蛻變成中洲龍鼎,這段時間,不可出任何差錯。”
許清宵開口,他倒是很直接,大魏龍鼎蛻變成中洲龍鼎,這段時間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,都不能影響。
派個先帝遺孤過來奪權?癡心妄想。
此話一說,大部分官員不由點了點頭,他們還是認可許清宵這番話的。
陳正儒也是松了口氣。
可王新志搖了搖頭,他沒有對陳正儒那般,對許清宵直接爭吵起來。
而是看著許清宵,滿是苦笑道。
“王爺。”
“先帝遺孤回歸,如今民間流言蜚語極多,不排除有人故意散播。”
“可無論如何,王爺要知道,民心難平,流言蜚語已起,倘若大魏王朝不接受太子回朝,只怕更會影響我大魏龍鼎。”
“而且更主要的是,我儒道思想也將毀于一旦,長幼有分,男先女后,此乃儒道思想之核心,不僅僅是大魏。”
“哪怕是突邪,亦或者是初元,甚至整個塵界都是如此,不管不顧,反而是中了這些人的陰謀啊。”
王新志開口,他語氣溫和,在竭盡全力勸說許清宵,希望許清宵能明白這個道理。
只是此話一說,許清宵立刻開口。
“王大人誤會了,本王的意思,不是不接受先帝遺孤回歸朝堂。”
“而是查明身份。”
“諸位,容許某說句大不敬的話,倘若這是先帝遺孤,是真正的大魏太子,那一切好說。”
“可如若他不是呢?突邪王朝憑什麼可以篤定,他就是我大魏太子?是先帝遺孤?”
許清宵開口。
對于先帝遺孤,許清宵也有些情報,是在平安縣,至于是誰,許清宵不知道。
但好端端的遺孤,怎麼跑去了突邪王朝?這其中有些問題。
許清宵當然相信,突邪王朝不敢派一個假太子前來,但也不可能不仔細調查,不然你說是就是?
你誰啊?突邪王朝還想插手我大魏內政?想死是嗎?
“那王爺的意思是?”
王新志看向許清宵,眼神之中滿是好奇。
“迎接太子,調查身份,倘若調查清楚,再做打算,如若發現有人偽裝假冒,殺無赦。”
許清宵開口,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緩兵之計也好,暗地下手也罷,總而言之,他不可能動搖到女帝的地位。
要知道,現在極品靈金唯一的線索,就是在中洲仙藏當中。
開啟中洲仙藏的唯一手段,就是中洲龍鼎。
所以許清宵自然不希望有人破壞,誰都不可以。
只是此話一說,陳正儒的聲音響起。
滿朝文武都知道許清宵是什麼心思,但他們不好開口,陳正儒來說。
“王爺,不可啊。”
“對方明顯是有所準備,若是此人當真來了我大魏京都,只怕要攪起風云。”
“嚴查身份?實話實說,老夫相信他是先帝遺孤,不然的話,他也不敢來大魏京都。”
“一旦身份驗明之后,那該怎麼辦?”
陳正儒的想法很簡單,這就是一個大麻煩,對方敢來就有自信,與其如此,不如直接讓他滾蛋。
想盡辦法把他隔離開來,絕對不允許對方進入大魏境內,是絕對的。
陳正儒這個辦法很直接,也有很多問題,但這是目前解決辦法的最好辦法,沒有之一。
“陳尚書,這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?”
“倘若他當真是先帝遺孤,將他隔離在外,你知道對我大魏來說會有什麼麻煩嗎?”
“拒皇室于外,天下人都要嗤笑我大魏,我大魏以儒治國,國本都沒了。”
“而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,也絕對會在第一時間,出手干擾我大魏。”
“甚至,國內各地藩王也會糾纏此事不放,到時候就是天怒神憤。”
“如若百姓辱罵我等也就算了,可百姓們一定會認為,這是陛下的意思,只要被人稍加渲染,這件事情只會越來越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