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武侯如此說道。
當下,許清宵有些沉默了。
前些日子,自己是在煉制一品神武大炮。
“陛下是否召我進宮?”
許清宵問道。
“恩。”
“現在百官都在等您。”
信武侯點了點頭。
“好。”
許清宵也不廢話,直接跟著信武侯前往大魏皇宮。
大約一刻鐘的時間。
許清宵來到大魏皇宮內。
此時此刻。
大殿當中,已經展開極為激烈的爭吵。
“如今中洲龍鼎已顯,突邪王朝將所謂的太子搬出來,無非就是不想看到我大魏蓬勃發展,故意弄一個假太子過來,想要惡心我大魏。”
“臣建議,根本無需理會這般,直接拒之國門外。”
這是陳正儒的聲音,他并不在乎這個什麼太子不太子。
想法很簡單,直接拒之國門外,管他是不是真的太子。
此話一說,也立刻引起了一些反對之聲。
“不可。”
“此事不符合禮儀,再者突邪王朝護送過來,拒絕在外,那豈不是坐實我等心虛?到時候傳出去,陛下心虛,這怎麼辦?”
“請陛下恕罪,臣,并非是有任何其他心思,而是根據探子來報,此事中洲已經流傳不少,大魏境內最近也有些風言風語。”
“倘若我大魏拒見此人,只怕會坐實一些莫須有的罪名,到那個時候,不是也是了。”
這是王新志的聲音。
他是禮部尚書,對這些事情,他心里十分清楚,知道影響有多大,所以即便是冒著天大的風險,他也要開口,支持這個大魏太子入京。
不管是不是真太子,先請過來看一看再說。
如若不是,那自然最好,如若是的話,那就........
總而言之,拒絕是沒有道理的事情,這不是給人家找機會罵嗎?
“不可。”
“這決不可。”
“自古以來,哪里有這種事情?如今我大魏國泰民安,陛下執政,更是風調雨順,突然出現一個太子,而且還來自突邪,這里面若是沒有貓膩,老夫死都不信。”
陳正儒一反常態,他平日里不會主動說什麼,可現在對于這件事情,他直接持有極大的反對。
至于其他人,全程沒有說話。
不是插不上話,而是他們不敢說,也不能亂說話。
先帝遺孤回來了,這對于大魏來說,當真不是一件好事,甚至是一件極其棘手的事情。
一個是當朝皇帝,一個是本應該成為大魏的皇帝,尤其是當朝皇帝還是女子。
這其實已經很麻煩了。
對方明顯是得到了突邪的支持,甚至不僅僅是突邪王朝的支持,背后只怕還有初元王朝的支持,至于有沒有其他人的支持,誰也說不上來,但要說沒有是不可能的。
有人就是要針對大魏,而且這一次動用了無敵殺招。
將先帝遺孤尋回來了。
于情,如果對方的身份是真,那他應當是大魏新帝。
于理,女帝執政才第二年,要說深入民心吧,還真不好說,倘若這些年不是許清宵扶持大魏,只怕這個太子一來,女帝當真有可能要被逼宮。
朝堂上的事情,極其復雜。
文武百官肯定是支持女帝的,國家怎可能隨便換主人?
可現在覺得棘手和尷尬的點太多了。
各地藩王會坐視不管嗎?
兩大王朝會袖手旁觀嗎?
那些造反組織,甚至包括許清宵得罪的那批人,他們會持有一個什麼態度?
所以簡單點來說,這個大魏太子敢來大魏,就做好了一切準備,他身后的勢力,絕對不容小視。
光是明面上就有藩王,突邪王朝,初元王朝,一些活躍于大魏的造反組織,還有一些看不到的敵人,真要設立一些假想敵,七星道宗,佛門,這些不是大魏的盟友,都算是太子身后的勢力。
亦或者是說,有可能成為太子身后的勢力。
那麼在這種情況下,朝堂上的這些官員,即便是想支持女帝,都要好好掂量掂量了。
如果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勢力的太子,回到了大魏,那一切好說,光明一點,先查身份,確定是太子,封個王爺,然后讓你安享晚年。
陰狠一點,調查你身份,然后沒了。
恩,沒了。
可現在一個有如此雄厚背景的太子回來了,一切就不好說了。
萬一當真奪位成功,這是什麼概念?這概念就是,大魏變天了,換了一個新皇帝。
他們這些臣子還好說,畢竟大部分都是舊臣,也不算是女帝的人,但該清理還是要被清理一部分,譬如說許清宵,權力肯定沒有現在這麼大了。
畢竟許清宵和女帝是徹底捆綁在一起的人。
只能說,眼下這個先帝遺孤是不可能動彈許清宵的,可不保往后會不會動許清宵。
所以他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什麼,萬一新帝登基,自己現在說的話,每一句話未來都將成為自己被流放的因果。
只不過讓眾臣驚訝的是,一項特別平靜的王新志,在這個件事情,卻敢主動開口,這擺明了就是要得罪陛下的啊。
自然,眾人有些好奇,也不明白王新志在想什麼。
兩人爭吵的很兇,在大殿內各執一詞,并且說的皆有道理。
龍椅上。
季靈反倒是顯得很平靜,沒有憤怒,也沒有什麼難受,而是靜靜地坐在龍椅當中,將目光看向大殿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