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正儒問道。
“有。”
許清宵開口,讓陳正儒眼前一亮。
“何策?”
陳正儒繼續問道。
“殺光這些異族。”
許清宵淡淡開口,這是他的解決方案。
陳正儒:“......”
說實話,陳正儒一開始還滿是期待,可聽完許清宵所言后,他的期待全部沒了。
殺光異族?
他也想啊,可問題是殺的光嗎?
“守仁,莫要打趣。”
陳正儒嘆了口氣道。
只是許清宵搖了搖頭,看向陳正儒道:“陳儒,學生沒有開玩笑。”
“這群異族,不過是大魏的附屬國,他們敢跳出來,顯然做好了準備,而且其他附屬國也在觀望,一旦大魏不主動一些。”
“只怕惹來的麻煩更大,到時候就不是十二國了,而是百國。”
許清宵如此說道,他還真不是開玩笑,這個麻煩如何解決?
簡單,殺光就好,殺到無人敢叫囂。
可此話一說,陳正儒搖了搖頭。
“守仁,其實還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,這些附屬國,雖然是附屬我大魏,但自從靖城之難后,大魏國威損傷極大。”
“這些附屬國便開始蠢蠢欲動,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時不時拉攏與聯絡他們,為的就是想要離間,使我大魏國運不暢。”
“如若大魏真敢率鐵騎而戰,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也必然會援助他們,到時候北方蠻族也勢必卷土重來。”
“一旦如此,那便是全面戰爭,最可怕的是,大魏內部也不安寧,藩王之亂,遲早會爆發,如若大魏正的全面開戰,這群藩王也將會在第一時間興兵造反。”
“所以,殺不得,也打不得啊。”
陳正儒認真解釋,將眼下的局面情勢告知許清宵。
不是大魏不想打,而是大魏不能打。
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只是,許清宵明白這個道理。
他緩緩起身,隨后開口道。
“若不戰,便陷入敵人的圈套之中了。”
許清宵如此說道,而陳正儒搖了搖頭:“對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,從他們發難開始,我等就已經陷入了這個僵局。”
“他們早晚會出手的,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早,他們急了。”
陳正儒給予回答。
“那,陳儒的意思是?”
許清宵問道。
“不戰,拖。”
陳正儒回答道。
拖?
許清宵稍稍沉默,對于這個辦法,許清宵也想過,可以說以目前的情況,拖是最好的。
大魏的的確確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了。
如今水車工程已經開始運行,第一批實驗結果馬上出現。
大魏商會也井井有條,至少底層的商人賺到了銀子,已經吃到了紅利,八大商吃了虧,但從其他方面也得到了好處。
大魏的農商,逐漸穩定下來,這是良好的發展形式,持續下去,最快三年,最遲十年,大魏將會有天翻地覆的改變。
只是有些人看不得大魏安穩發展,所以故意發難,想通過這件事情來限制大魏的發展。
當然這里面還有其他一些因素在。
至于是什麼,許清宵不知道罷了。
“恩,拖,拖半年,甚至一年,至少讓大魏有時間做好應戰準備。”
陳正儒回答道。
“大魏儒報已經將事情宣告出去,如何拖?”
許清宵繼續問道。
此話一說,陳正儒沉默了。
的確,大魏儒報將這件事情宣告出去,朝堂就必須要盡快做出抉擇,即便是女帝有意拖延。
能拖多久?三天還是五天?
早晚還是要面對這個問題的。
“我想想辦法,此事能壓就壓,實在壓不住,也壓下來。”
陳正儒咬著牙說道。
然而許清宵沒有說什麼,只是點了點頭。
畢竟眼下的確是一個死局。
十二異族國彈劾自己,想要罷免自己的職位。
大魏肯定不會同意,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現在的作用,更主要的還是,如果大魏答應了,豈不是有損國威?
區區一些番邦小國,竟然敢插手大魏的事?還要求罷免大魏戶部侍郎?
你今日要罷免戶部侍郎,明日是不是就想罷免大魏丞相?
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,損國威之事。
可如若不同意,十二異族國肯定會有后招,大魏的行為,正中他們下懷,這幫人必然會借題發揮,提出脫離大魏的要求。
曾經依靠大魏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,得到過多少援助和賞賜,現在看大魏不行了,就想要抽身而走?
這可能嗎?
根本就不可能。
只是大魏又不能出兵,這讓陳正儒實實在在有些頭疼,也讓大魏陷入僵局。
只怕明日上朝,朝堂要鬧翻了。
“陳儒,如若真需要罷免許某官職,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許清宵忽然開口,讓陳正儒一愣。
只是很快,陳正儒回答道。
“陛下不可能罷免你的官職,老夫也不會同意的。”
陳正儒如此說道。
但許清宵沒有回答,而是取出毛筆,快速在白紙上落字。
寫出四個字,許清宵遞給陳正儒道。
“陳儒,守仁之言,皆在其中。”
許清宵如此說道,陳正儒接過許清宵手中白紙,掃了一眼,眼神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。
白紙上赫然寫著四個字。
‘仁者之師’
這四個字,讓陳正儒仿佛想到了什麼,又不知道是什麼,十分古怪。
可他沒有多說,而是看向許清宵道。
“這幾日,如若沒什麼忙的話,去朝堂吧,身為大魏侍郎,你幾乎沒有上過幾次早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