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圣這是要做什麼?”
“許圣,不可啊。”
“輸一題沒有關系,許圣莫要沖動。”
“這沒有必要。”
“皈依佛門,就全輸了,許圣,不可。”
一道道聲音響起,百姓們嘩然一片,不敢相信許清宵當真答應下來了。
大魏皇宮內,女帝瞬間起身,她也出聲,制止許清宵。
如若許清宵皈依佛門,豈不是中計?而且他將一生青燈伴古佛啊。
“不好,守仁中計了。”
“守仁還是年輕,被激怒了。”
“這慧覺神僧當真了不得,用命來激怒守仁。”
“守仁怎會如此糊涂啊。”
六部尚書,以及諸位國公紛紛開口,他們攥緊拳頭,為許清宵擔憂。
七大仙門中。
無塵等人臉色都變得不好看,他們自然不希望許清宵加入佛門,如若那般的話,只怕佛門注定要昌盛萬年。
更主要的是,許清宵前面都贏了這麼多,就因為一時意氣之爭,輸給了佛門。
這吃了大虧啊。
天地文宮中。
王朝陽看到這一幕,不由露出笑容。
許清宵被逼到絕路,沒想到竟當真意氣用事,這還真是愚蠢至極。
對比自己,許清宵到底還是沒有底蘊,被這般一激,就顯了原型,當真是一點城府都沒有。
而天穹上。
金蓮之上。
當聽到許清宵所說之言后,慧覺神僧頓時望著許清宵道。
“許施主,所言當真?”
他如此問道,并沒有任何一點驚愕或者害怕,眼神當中甚至有些欣喜。
“當真。”
許清宵斬釘截鐵道。
此話一說,慧覺神僧不由深吸一口氣,他沒有任何想法了,望著身后八百辯經僧道。
“昔年,有佛陀割肉喂鷹,今日,我慧覺挖心度人,許施主,老衲雖死,但還望許施主能遵守諾言。”
“今日,老衲圓寂,為我佛門,生生不息。”
說到這里,慧覺神僧伸出手來,而后朝著自己心臟部位,想要直接挖去,不給自己任何一點機會和時間。
他心中有沒有刀,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。
心怎可能藏刀?
兩人的禪語,原本是思維之上的辯論,但慧覺神僧硬生生扯到了現實上。
由辯論變成爭吵。
落了下乘。
可許清宵答應下來,就是落了最大的下乘。
慧覺神僧并不在乎,因為他死不死無所謂,一條命換來一個許清宵。
值。
從根本上來說,極其值。
這一刻,慧覺神僧已經想到自己死后,許清宵滿臉不甘,老老實實加入佛門的場景了。
倘若許清宵不加入佛門,那也無所謂,他是儒道半圣,自毀前程,而且佛門也會因為自己的死,從而給予莫大壓力給大魏王朝。
大魏王朝若是不理,天下各大勢力都不會放過大魏王朝的。
這是敗筆。
極大的敗筆。
所以,許清宵已經走上了一條死路,他沒有退路可言,最好的結果,就是加入佛門。
而佛門入駐中洲的事情,也將徹底塵埃落地了。
可就在此時。
突兀之間。
當慧覺神僧閉上眼睛時,一道聲音緩緩在他耳邊響起。
“慧覺神僧。”
“你看看你手中是什麼東西。”
這是許清宵的聲音。
當這道聲音響起,慧覺神僧忽然一愣。
他愣住了。
手指即將觸碰到自己的身體,但就在這一刻停下來了。
此時此刻。
慧覺神僧睜開了眸子。
他望著許清宵,眼神當中充滿著震驚之色。
他的目光,充滿著不可置信。
而所有人望著慧覺神僧,也看著許清宵,他們不解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怎麼慧覺突然停下來了?
他害怕死亡了嗎?
還有,慧覺神僧手中有什麼?
不少人看去。
卻發現慧覺神僧手中,什麼都沒有啊。
這是怎麼回事啊。
人們好奇,不過有一部分人似乎明白了什麼,當下露出恍然大悟之色。
酒樓當中。
慧心第一個看明白了這一切,他也是露出驚容。
站在酒樓中,忍不住驚呼道。
“妙。”
“妙。”
“妙哉。”
“許圣竟然將慧覺和尚的屠刀顯化出來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,當真是妙啊。”
“這把刀,當真鋒利無比。”
“殺人之刀,誅心之刀啊。”
“許圣,當真禪意至高,當真禪意至高啊。”
慧心神僧激動地攥緊拳頭,
他瞬間明白,許清宵在做什麼了。
這不是意氣之爭,而是許清宵在逼慧覺神僧顯形。
“小師父,這是什麼意思啊?我怎麼一點都看不懂啊?”
“是啊,是啊,這說什麼東西啊,怎麼慧覺神僧不挖心了?”
“許圣這句話什麼意思啊?我看了半天,愣是沒有看到慧覺神僧手中有什麼東西啊。”
一道道聲音響起,百姓們當真是有些看不懂了。
而酒樓內,慧心神僧也是深吸一口氣,他好好沉思一番,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清楚。
可天穹上。
慧覺神僧死死地愣在那里。
他望著許清宵平靜的目光,一時之間,知道自己敗了。
今日,他敗的徹頭徹尾。
“呼。”
足足過了好一刻鐘。
慧覺神僧滿臉苦澀,他朝著許清宵深深一拜,而后緩緩開口道。
“今日辯法,老衲雖敗,敗在輕視許施主。”
“明日辯法,還望許施主繼續賜教。”
“不過,既然許施主如此懂得佛法,明日辯法,可否辯誦經法。”
慧覺神僧開口,他詢問如此說道。
今天,他認輸了。
可不是完全認輸,而是等待明日,辯經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