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正儒開口,如此說道。
“恩,陳儒,最近大魏如何了?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,同時詢問陳儒大魏最近情況。
“一切蒸蒸日上,糧產越來越多,百姓的確開始過上好日子了。”
“而且各地都在為你修建功德碑,水車之利,天下百姓已經知曉了。”
提到大魏最近的情況,陳正儒便不由笑呵呵,顯得十分開心。
“好。”
得知大魏近況后,許清宵點了點頭,也顯得十分滿意。
當下。
陳正儒離開院中。
而許清宵則開始思索佛經。
院中。
許清宵腦海當中第一浮現的不是佛門第一心經,而是金剛經。
是的。
金剛經乃是大乘佛法之無上經書。
而且還是以問答方式進行。
恰好可以用上辯法。
只不過有一個,許清宵十分好奇。
道德經,引來天地異象。
金剛經會不會也引來天地異象?
恩,這就是許清宵好奇的地方。
而且,倘若金剛經真能引來異象,那心經呢?
也就是波若波羅密多心經。
這可是大乘佛法之經典啊。
可開啟大乘佛法。
這篇經文要是拿出來,又會如何?
“倘若當真辯法辯不過,就拿經文砸。”
“我就不信了,還砸不過這幫禿驢。”
許清宵心中喃喃自語道。
隨后他也沒有多想,開始回憶金剛經,同時也在細細體悟金剛經的內容。
總不可能照著經文直接搬吧?
如此。
時間一點一點過去。
翌日。
隨著太陽緩緩升起。
灑落在慧覺神僧等人身上。
這一刻,慧覺神僧睜開了眸子,停止了誦經聲,沐浴金陽,面上帶著慈悲之相。
“阿彌陀佛。”
“貧僧慧覺,今日愿以儒道一脈,辯法論經,敢問可有儒者應答辯法?”
慧覺神僧開口。
他的聲音,如黃呂大鐘一般。
京都內,所有人都被驚醒。
百姓們皺眉,沒有想到,慧覺神僧竟如此迫不及待。
天才剛亮,他便要辯法論經,吃相有些難看了。
只是。
京都沒,沒有任何聲音給予回應。
不管是許清宵的,還是其他儒者,毫無聲音。
慧覺神僧保持平靜,他很樂意看到這一幕。
無人回應,在他們的預料之中。
一刻鐘后。
慧覺神僧再次開口。
“敢問,可有應答辯法者?”
他出聲,繼續問道。
只是依舊沒有回應。
又是一刻鐘后。
他又一次開口。
第三次詢問。
聲音洪亮,雖然不刺耳,但卻讓人心煩意亂。
大清早的,鬼叫鬼叫,擾人清夢。
可是氣歸氣,眾人還是不好說什麼,畢竟人家是過來辯法的。
就是有些不舒服罷了。
“敢問,儒者有應答辯法者?”
慧覺神僧的聲音再一次響起。
這般的聲音,莫名讓人感覺是在挑釁。
儒道衰敗,王朝陽又直言拒絕參加辯法,眼下大魏京都唯一能出面的,不就是許清宵嗎?
他一直叫喊著,其實不就是在說,許清宵你敢不敢出來辯法。
這極其令人惡心。
可反過來想想,都喊了三四遍了,許清宵還不敢出面,這是不是意味著,許清宵心里沒底?
人們不禁這般想到,心情更加沉重了一些。
大魏皇宮。
女帝坐在龍椅上,美目中有慍怒,畢竟佛門這般叫囂,讓她有些不悅,倒不是吵鬧。
而是這般的言語,不就是在譏諷許清宵?
“天地文宮,當真不參與辯法?”
季靈開口,緩緩詢問道。
“回陛下,不參與。”
趙婉兒開口,如此回答道。
此話一說,季靈眼神中露出一抹冷意。
天地文宮這般做,有沒有其他意思,女帝不知道,但一定想要惡心許清宵。
想要將許清宵從神壇上拉下來,讓大魏百姓認清一個道理。
許清宵不是無所不能。
雖然這是實話,世人其實都懂,可許清宵卻能做到讓百姓莫名信任。
這就是許清宵不同之處。
如若許清宵失敗。
百姓就會發現,許清宵不是神,不是什麼都能做到,有可能會影響國運。
“有誰.......”
也就在此時,慧覺神僧剛準備繼續開口時。
突兀之間。
一道聲音響起了。
來自平亂王府。
“當真是吵鬧無比。”
“卯時還未到,就在城外一直吵吵鬧鬧。”
“爾等佛門就是這般德行?”
伴隨著許清宵的聲音響起,一時之間,整個大魏京都熱鬧起來了。
百姓們攥緊拳頭,等待了這麼長時間,就是為了等許清宵出聲。
如今他一開口,不知為何,心中所有的疑惑,所有的擔憂,就莫名消失了。
“許圣來了,許圣來了。”
“許大人總算出面了。”
“這些禿驢,的確聒噪。”
“許大人,不要客氣,好好教訓教訓這幫禿驢。”
京都內,一道道聲音響起。
民意如海。
而許清宵的身影,也逐漸浮空,出現在王府之上。
他與慧覺神僧遙遙相望。
許清宵的確有些反感佛門,先不說佛門之前想要強行渡化自己,就說今日,大清早吵個不停。
自己原本還在頓悟思索,硬生生被這般聲音給吵醒了。
慧覺神僧方才的詢問聲,是加持了佛門神通,也正是因為如此,才會讓人從深度思考中醒來。
“阿彌陀佛。”
“貧僧慧覺,見過許施主。”
慧覺神僧開口,他不喜不怒,滿臉慈悲。
誦念佛號。
許清宵神色平靜,望著對方,緩緩開口道。
“出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