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證明,白衣門對這件事情,并沒有太上心。
不。
不是。
白衣門不可能對這件事情不上心。
是有人。
有人在幕后,操控著一切,無論是自己,還是白衣門,都成為了他的棋子。
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。
為什麼。
自己可以一夜入品。
這件事情,許清宵從來沒有想過,如今聽荀子開口,許清宵這才反應過來了。
自己一夜入品的事情。
最初是以為自己天賦異稟,生來就是讀書人的料。
可問題是,自己剛剛讀書人,也沒有作詩作詞,憑什麼自己可以一品?
借助天地文宮嗎?
這也不可能,明明是自己踏入一品之后,才覺醒了天地文宮。
而不是覺醒了天地文宮,再踏入一品。
許清宵徹徹底底愣在原地了。
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所有的事情,在他腦海當中,走馬觀花一般浮現,很多很多事情,的的確確充滿著不合理。
而這些不合理,又不是那麼的突兀。
全部都是一些看起來跟自己沒有太大關系的事情,可現在經過荀子這麼一說。
許清宵明白,這些看似不合理的事情,意味著.......幕后有一只手。
在掌控一切。
從最開始的時候,就有人控制著自己,每一步都在對方的算計之內。
或許有一些偏差,但沒有太大的偏差。
這個人。
是誰。
許清宵感到毛骨悚然,是真正的毛骨悚然。
“這些事情,您是從何處聽來的。”
許清宵望著荀子,這般問道,他沒有直接承認,而是詢問荀子,這些事情從哪里聽到的。
“從你作出千古文章開始,老夫便一直在關注你。”
“一部分是眾所周知的事情,隨便調查便能查清。”
“大部分事情,是老夫推測猜出來的,不敢說一定準確,但八九不離十。”
荀子給予回答。
而這個回答,讓許清宵再度沉默。
大部分的事情,的確可以調查清楚,到了天地大儒這個境界,豈能查不出一些事情來?
至于吳言交易這種事情,想來是推算出來的。
不過,不管如何,許清宵還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。
“他為何選擇我?”
許清宵望著荀子,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。
倘若有人從最開始就選擇了自己。
那麼許清宵很想問一句。
他為什麼選擇了自己?
而不是選擇別人?
選擇自己的意義在哪里?
一個衙役,有什麼好選的?
當真要選,天底下有那麼多比自己優秀之人,就好比華星云,好比這個王朝陽,那個不比自己要強?
除非有一個可能性。
他知道自己是穿越者。
但這根本就不可能,穿越這種事情,本身就是無稽之談,而且當真知道又如何?他憑什麼知道自己適合儒道?
“他也看到了未來。”
“如大圣人一般。”
荀子緩緩出聲道。
一句話,解釋了一切。
此話一說,許清宵明白了,對方看到了未來,看到了自己,所以選擇了自己。
“是第四代圣人嗎?”
許清宵詢問道。
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有些事情,沒必要隱瞞。
可荀子沒有回答,而是望著許清宵道。
“你好好想想,如若你連這個都想不到的話,很多事情,就沒必要繼續說了。”
“想一下,誰是幕后者。”
荀子回答,他沒有否認不是第四代圣人,也沒有承認第四代圣人。
隨著荀子這般開口。
許清宵閉目,他在沉思。
從自己穿越的第一天開始回憶。
也將荀子所說的每一個細節,全部思索一遍。
一切的一切。
都要從吳言開始說起。
如果不是吳言,自己就會被擊傷,那麼自己也不會想著去修煉異術,也就沒有后面的事情了。
吳言是越獄出來的。
誰幫他越獄?
南豫府的牢房,再怎麼差,也不可能讓吳言逃出去。
尤其是一個修煉異術的叛賊。
這可是造反組織成員啊,看看程立東當時多想抓住吳言,就可以明白,南豫府對吳言的重視。
可在這般重視之下,吳言還是逃離了。
就只有兩個可能性。
白衣門出手。
但這個可能性不大,如若是白衣門出手,早就帶著情報走了。
吳言死不死,無所謂。
重點是白衣門要得到武帝遺寶。
所以這個不可能。
那麼就是第二個可能性,南豫府有高層動了手腳。
但這個可能性也不大。
倘若真是這樣,何必這麼急著派人去抓?完全可以拖延一段時間。
有人故意想要包庇,吳言就能跑了。
許清宵認真思索。
到最后,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。
有一個人,他不是南豫府的掌權者,但他的身份很高,能夠影響到一些人,或者是說,這個人可以收買監牢的衙役。
而這個人,絕對不是拿銀兩來收買。
這樣的重犯,不是拿錢可以解決的,要是花銀子就能解決,白衣門早就動手了。
一定是一個身份特別高的人。
通過其他方面的誘惑,讓監守的差役心動了。
什麼人,說什麼話,可以勝過銀兩?
許清宵認真開始回憶。
他看過吳言逃離的卷宗,當初是李鑫給自己的。
內容沒有寫什麼,但現在回想起來,所有內容都在腦海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