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銘神色認真,說完這話后,他的身影緩緩消失。
留下滿臉苦笑的許清宵。
自己這師父,當真是彪悍啊。
不過待吳銘離開后,許清宵的目光,不由落在天地文宮的方向。
王朝陽的身份,太過于神秘了。
許清宵也只是猜測。
不敢完全篤定他是不是第四代圣人的棋子。
“缺少真正的實力。”
“否則的話,今日哪里要那麼多廢話。”
“如今我已踏入仙道三品。”
“天雷轟是唯一翻盤的希望。”
“什麼第四代圣人,什麼陰謀詭計,射程之內,才是真理。”
許清宵心中喃喃自語。
他十分的清楚,自己眼下要做什麼。
天雷轟。
自己必須要將天雷轟做好來。
而且一定要打造出能釋放出一品威力的天雷轟。
只要煉制出來,那麼這些陰謀詭計,統統都是浮云。
在絕對的實力面前,一切都是浮云。
與此同時。
天地文宮小世界內。
王朝陽的身影出現。
他面色難看。
站在小世界虛空上。
很快,一道身影出現,看不清相貌,極其模糊。
只不過,這道身影,散發出來的氣息,極其恐怖。
“見過尊上。”
看到對方,王朝陽彎腰作禮。
“你可知你今日做錯何事?”
對方開口,聲音冷漠。
“回尊上,學生.......不知。”
王朝陽還是有些不服氣。
他雖然低著頭,可聽語氣就知道,他很不爽,也很不服氣。
“哼。”
后者冷哼一聲,恐怖的威壓襲來,壓的王朝陽肉身震顫,極其痛苦。
可即便是如此,王朝陽依舊不服,咬著牙道。
“尊上。”
“學生不知哪里做錯了!”
“我來大魏,傳教天下,是大魏的榮幸,我賜福大魏女帝,賜福許清宵,也是他們的榮幸。”
“可他們不但不領恩情,還針鋒相對。”
“倘若不是尊上出面,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王朝陽攥緊拳頭,他低著頭,可眼中滿是怒火,滿是憤怒。
他不服。
深深的不服。
憑什麼自己要讓這許清宵,又憑什麼,讓自己受委屈?
自己乃是亞圣。
二十歲的亞圣。
古今往來有幾個?
強勢如許清宵,也不過是半圣。
而且最主要的是,自己這次還被宏愿印記捆綁,這才是最讓他吐血的。
強行給自己成圣添加困難。
所以,他好氣。
氣到要暈。
“可笑。”
聲音響起,充滿著輕蔑。
“你不會真以為,你是靠自己成為亞圣的吧?”
“你依靠的,不過是大圣人之力。”
“如若你不是大圣人之后,本尊早已經將你誅殺。”
“這次,本尊讓你前來,是讓你安安穩穩入駐大魏,而你卻為了滿足那極其廉價的虛榮之心。”
“擺出居高臨下之姿,降臨大魏,更是可笑,還賜福女帝,賜福許清宵。”
“你當真是愚蠢。”
這道聲音如雷一般,說的王朝陽臉色慘白。
只不過,他還是不服。
這道虛影似乎感應到了王朝陽的不服,更是冷笑無比道。
“不服?”
“你與許清宵比,你算的了什麼?”
“許清宵依靠的是自己,一步一個腳印,走到半圣之境。”
“你又算什麼?”
“按照計劃行事,本尊會讓你成圣,可你現在這般,破壞計劃,本尊連殺你的心都有,你現在還不知錯嗎?”
這一刻,聲音炸開,如天雷一般,怒斥王朝陽。
后者臉色頓時一變,剎那間他氣血涌動,直接吐出一口鮮血,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內傷。
對方很強,只是一道意念,便讓王朝陽受傷。
這很恐怖。
而王朝陽也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氣,一時之間,他有些慌亂,也有些害怕。
“請尊上恕罪。”
“是學生的錯。”
“學生知錯了。”
王朝陽跪在地上,他朝著這道虛影磕頭,請求對方恕罪。
看到這一幕,這股天威收斂,下一刻后者語氣也溫和了一些。
“朝陽。”
“本尊知道,你現在少年心性,想要與許清宵比較,這是常態。”
“可你不能破壞計劃,計劃若是成功,你未來將可成圣。”
“區區許清宵,又算的了什麼?”
“在本尊眼中,許清宵比不過你一根手指罷了,他借助大圣人的部分傳承,就能達到這個程度,而你是大圣人的后人。”
“你想想看,到底誰才是勝者?”
“現在你要做的就是,韜光養晦,教育天下讀書人,分享大魏國運,關鍵時刻,讓你出手之時,你再出手。”
“平日里,限制許清宵即可,不需要跟他一直激進,否則的話,對我等不利。”
“等到關鍵時刻,許清宵,不過是你腳下的一只螻蟻,你隨隨便便就可以碾死他,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?”
這人出聲,語氣溫和,如此說道。
當下,王朝陽心里好受了不少。
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。
“尊上。”
“學生想問一件事情,這許清宵是不是真的得到我祖父傳承,那些詩詞,是不是抄襲我祖父的詩詞?”
王朝陽開口詢問。
實際上對于許清宵借鑒大圣人詩詞的事情,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
這些都是這個人說的。
他現在想要確定,是還是不是。
如果是的話,他將樹立自信,畢竟他這個亞圣也有問題,所以他不希望許清宵是堂堂正正成圣的。
“自然。”
“你自己想想,一個人可以寫出一首千古名詩,但能出口成章?七步成詩嗎?”
“他才不過二十歲,心性再成熟,也不會如此成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