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宵起身了。
靠自己瞎琢磨有些難,還是得看書,了解煉器原理,自己動手。
不是不相信陳生,而是自己什麼理論都不知道,想要改進也很難。
“沒問題,如意閣內有藏經閣,全是關于煉器的書籍,你要是愿意,現在就能去看。”
陳生開口,十分熱情。
“好。”
“那就打擾了。”
許清宵作禮道。
“無妨,許兄,請隨我來。”
陳生將四五百斤的天雷轟提起,隨后給許清宵引路。
不多時,便來到了藏經閣內。
“陳生,你又在鼓搗什麼鬼東西?”
“還是你那個什麼破天雷轟?”
“你不知道閣內長老正在煉制法器?”
“以后你在折騰這玩意,老夫饒不了你。”
藏經閣外。
還不等許清宵入內,一道怒罵聲便響起。
順著聲音看去。
是一位老者,六七十歲,穿著淡藍色的長袍,精神抖擻,顯得老當益壯。
“還望吳長老恕罪,弟子知錯了。”
陳生開口,朝著對方一拜,同時看向許清宵道。
“許兄,這是我宗大長老,吳安。”
說完此話,陳生又看向吳安道。
“吳長老,此人是許清宵許兄,大魏平亂王。”
陳生介紹道。
“許清宵?”
聽到這名字,后者有些驚訝,他將目光落在許清宵身上,隨后眼中的怒火稍稍平復了許多,而后略顯溫和道。
“原來是許半圣來了。”
“見過許半圣。”
吳安還是十分客氣,朝著許清宵作禮。
他雖是許清宵的長輩,可許清宵如今乃是儒道半圣,地位上不弱于他。
“前輩多禮,方才是晚輩讓陳兄試一試天雷轟的,晚輩對此略感興趣,還望前輩莫要怪罪陳兄。”
許清宵拱了拱手。
聽完這話,吳安當下哈哈一笑。
“原來是這樣啊,那沒事了,陳生,好好陪著許半圣,可別怠慢了客人。”
“許半圣,如若這小子招待不好,你直接開口跟老夫說,老夫抽他一頓,給你出氣。”
吳安笑呵呵道。
讓陳生不由郁悶。
雖然知道許清宵是客人,吳安也是客氣話,但聽起來就莫名讓人不開心啊。
“行了,好好陪著許半生,老夫先走了。”
既然許清宵來了,他也就不好多說什麼。
轉身離開。
待吳安走后。
許清宵也踏入藏經閣內。
經閣當中,藏書也有百萬,有不少是宗門長老的心得。
“許兄,這經閣內有一百三十五萬卷書,想要全部看完很麻煩,我給你找些基礎的書籍,你先看看,有個初步了解。”
陳生出聲,如此說道。
“不用麻煩。”
許清宵微微搖了搖頭。
剎那間,所有書柜之中,一卷卷書籍漂浮起來,出現在許清宵面前。
當下,整個藏經閣不少人被驚動了。
很快,這些書籍彌漫出一束束才氣,沒入了許清宵體內。
這些才氣就是書籍的內容。
許清宵只需要吸收即可。
不需要閱讀。
這就是半圣的好處。
當然,一本本看的話,效果肯定最好,能夠細細體悟,只是許清宵沒什麼時間浪費在這上面。
一百三十五萬卷書籍,需要半個時辰左右。
而與此同時。
大魏京都。
懷寧王府。
懷寧王的聲音緩緩響起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時機?”
第二百三十三章:文宮未輸?圣孫顯世?太子回朝?蠻族進攻?
懷寧王府。
懷寧王注視著面具男。
這一次,他沒有狂怒,而是平靜無比地看向對方。
此時此刻。
臺下的面具男也沉默了。
原因無他。
許清宵這一次,的的確確超乎他們想象。。
本以為浩然王朝能將許清宵誅殺。
卻沒想到的是,文宮沒了。
雖然還殘留一部分,可這部分已經無法與許清宵叫囂了。
這的確很尷尬。
打破了原本的計劃。
只不過,面具男子并沒有灰心,而是看向懷平親王道。
“王爺息怒。”
“雖然這一次,又讓許清宵死里逃生,可我等還有后招。”
“而且勝算依舊極大。”
面具男子如此說道。
此話一說,懷寧親王笑了起來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“這種言論,本王聽了多少遍?”
“那一次你不是說勝算極大?”
“好在本王一直沒有聽你亂語,否則的話,只怕本王也已經成為了許清宵的刀下亡魂了。”
懷寧親王冷笑不已。
“王爺息怒。”
“這一次,我等的確有勝算。”
對方開口,語氣無比篤定道。
“對對對,有勝算有勝算,你們贏了,贏麻了。”
“本王信你,不過以后不要再來聯系本王了。”
“本王累了,什麼狗屁宏圖大業,什麼長生不長生,都給本王死一邊去。”
懷寧親王語氣很平和,可就是這般的平和,更能看出他有多憤怒。
懷寧親王真覺得自己當初是豬油蒙了心。
跟這幫人合作。
先是傻乎乎的讓女帝登基,然后又傻乎乎的將兵符交上去,最后傻乎乎的韜光養晦,躲在家里不出門。
隔三差五面具男就跑過來說什麼。
贏了,我們贏了。
這次我們勝算極大。
只要時機成熟,一切水到渠成。
這些話他聽煩了,也聽厭了。
真覺得沒有任何一點意思。
他已經沒什麼欲望了,被這幫人徹底玩死了。
如今連朱圣出來都沒有將許清宵誅殺,反倒是被許清宵連根拔起。
他已經徹底絕望了。
要兵權沒兵權,要人沒人,唯一的希望就是文宮,現在文宮都沒了,拿什麼跟許清宵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