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個月的時間,練氣境也差不多了,畢竟這四個月內,許清宵又不是天天待在家里,又成圣又跟文宮爭斗,哪里會有時間天天修煉?
所以練氣境已經算是很不錯了。
“已經八品筑靈了。”
許清宵淡淡開口。
一句話,讓飯局莫名安靜下來了。
八品筑靈?
這才四個月?
而且這四個月許清宵肯定不是天天修煉。
好家伙。
這是什麼資質啊?
難不成儒道真的可以加成?
眾人沉默。
非靜止畫面。
過了好一會,終于有人開口了。
是李浩然。
“許兄,你如今已經八品,如若沒什麼事,可以選擇派系,我覺得你適合劍道,明日若是沒事,可以來浩然劍閣,就在文宮附近。”
“我可以為許兄引路一下,說不定許兄能成為一品劍神。”
李浩然開口,他很認真。
四個月就筑靈,這種資質不能說舉世無雙,但絕對不是等閑之輩。
尤其是許清宵還這麼年輕,又是儒道三品,又是武道三品,萬一還能仙道三品,有生之年,不管是儒道還是武道亦或者是仙道,隨便那個踏入一品。
都是不得了的事情啊。
這樣的人才,李浩然自然要為仙宗爭取一番。
只是此話一說,路子英有些不悅了。
“浩然兄,雖說劍道不俗,但仙道正統可是在太上仙宗。”
“許兄,明日我找你一趟,正好家師這兩日就要回來,我讓家師為你引路。”
路子英開口,開始搶人了。
“太上仙宗的確不差,可真正強的還是劍道。”
李浩然開口,也顯得有些不服。
兩人頓時有些火藥味。
當下,許清宵立刻打個圓場。
“諸位還是算了,修仙之事,許某并不考慮,如今已經修行儒道與武道,沒時間再去修仙了。”
“兩位好意心領,過些日子,許某定登門拜訪。”
許清宵連忙開口。
這些人雖是仙門弟子,但不是一家的,彼此之間有恩怨很正常,可若是因為自己爭吵起來了,那就不好了。
隨著許清宵打圓場,其余眾人也紛紛開口,避開這個話題。
“此番過來,主要還是兩件事情。”
“一來是見一見許兄,我等就莫傷和氣。”
“來來來,喝一杯,給許兄面子。”
周海端起酒杯,這番笑道。
此話一說,眾人也紛紛迎合,哪怕是李浩然,也端起酒杯,朝著許清宵敬了一杯。
隨著酒過三巡。
終于,有人切入了正題了。
“唉,此番佛門又要東渡辯法,這天下又要出亂子了。”
是劉陸的聲音響起。
他主動將話題扯到這上面來。
吸引眾人的注意力。
的確。
這件事情一說,眾人臉色紛紛有些難看。
至于許清宵,他還真不知道佛門辯法之事。
他知道佛門辯法是什麼,但不知道佛門又重啟辯法。
“哪里來的消息?”
“消息屬實嗎?”
許清宵問道。
“天竺寺傳來的消息。”
“許兄,五百年前,佛門辯法,輸給了儒道,這一次天竺寺再次辯法,只怕就是因為儒道衰敗,想要一雪前恥。”
“許兄可有信心?”
周海繼續回答。
同時問出了一個眾人都想問的問題。
佛門辯法,比的就是思想和言語。
六大體系當中,能和佛門不相上下的,只有儒道一脈,道門也有這樣的人才。
可道門的心態就有問題,往往懶得跟你辯法,寧可去修仙也不愿浪費時間去辯法,除非人家找上門了。
而且找上門以后,道門辯法的手段是講述思想。
可問題是,佛門是什麼?他要是在思想上說不過你,就跟你講一些子虛烏有的大道理,還有一些詭辯,通過各種刁鉆角度,來印證佛門思想。
好幾次把道教辯經人給辯抑郁了。
不是道教不行,而是玩不過佛門。
所以佛門唯一的敵人,其實就是儒道。
五百年前出了個朱圣,現在莫說朱圣了,連個亞圣都沒有,目前已知最強的儒道讀書人,就是許清宵了。
勝負也就在許清宵身上。
“不清楚。”
“不好說。”
許清宵喝了口酒,他哪里辯過法啊,說句不好聽的話,經文都沒有看多少,怎麼辯?
而且辯法這東西,佛門是專業培訓過的,看了百年經書不說,還會去實踐,你怎麼跟人家辯?
聽聞佛門還有八百經僧。
專門用來辯法的。
怎麼頂得住?
隨著許清宵的回答,眾人莫名顯得有些失望。
“唉。”
“其實用我的話來說,跟佛門辯法什麼鬼。”
“我直接布置大殺陣,他們只要敢踏入大魏,直接激活大陣,把他們殺干凈,這樣就沒事了。”
周海喝了口酒,有些暴躁道。
“莫要亂說話。”
劉陸第一時間開口,望著周海道:“自古辯法便是順天理之事,如若真布置大殺陣,將佛門誅殺,那我等仙道氣運,只怕半數要被佛門掠走。”
“損失更加慘重。”
劉陸出聲,如此說道。
“殺了他們也是半數,不殺他們,讓他們辯法成功,也要損失三成氣運。”
“這佛門當真惡心,當真有禍亂之事,他佛門死活不顯,我們仙門死傷一片后,佛門又出來普度眾生。”
“這幫禿驢。”
“陳兄,你最近不是在煉制那個天雷轟嗎?煉制出來了沒?”
“殺陣不能殺這幫禿驢,你那個天雷轟應該可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