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他指引許清宵去尋找異術,并非是有什麼目的,的的確確是見死扶傷罷了。
聽到這話,許清宵有些沉默。
末了,許清宵朝著趙大夫一拜。
“多謝先生。”
不管對方是誰,也不管對方出于什麼目的,救了自己,許清宵銘記這個恩情。
“客套話就別說了。”
“倘若你真想要破解武帝遺址的秘密,你好好想想。”
“老夫想了二十年,已經不想了。”
趙大夫如此說道,許清宵顯得有些沉默。
過了一會后,許清宵沒有多說什麼了,而是看向趙大夫道。
“趙大夫,倘若有一天,需要許某幫忙,開口就行,許某先行告退了。”
既然沒有什麼線索,許清宵也就不耽誤時間了。
“不急著走。”
“你之前說,文宮知道你修煉異術,對嗎?”
趙大夫開口,留住了許清宵。
“恩。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,同時眼神中有些好奇了,這件事情不應當是趙大夫說出去的嗎?
“你注意點。”
“你修煉異術的事情,除了你和我之外,白衣門門主也知道。”
“其余任何人都不會知道,以門主的性格,他不會說給其他門徒聽的。”
“朱圣一脈與白衣門門主有牽扯,而且牽扯不小。”
趙大夫提醒許清宵一句。
“懂了。”
“多謝趙大夫提醒。”
“對了,趙大夫,白衣門門主是誰?”
許清宵朝著趙大夫一拜,同時詢問白衣門門主的身份。
“老夫也不知道,不過白衣門的勢力極廣,有錢有勢,背后肯定與諸王逃脫不了干系,有可能是某一位親王。”
趙大夫回答,他也不知道門主是誰,但能推測到一些信息。
“好,趙大夫,許某就先告辭了。”
許清宵也不在乎白衣門門主是誰了,這不是重點。
離開藥鋪。
許清宵戴著一頂斗笠。
神色有些平靜,走在街道當中。
此時,月明星稀。
許清宵心情有些復雜。
本以為找到了白衣門第二枚棋子,自己就能得到武帝遺址的秘密。
卻沒想到的是,依舊是白費功夫。
“明月山上明月光,緣法自在陰陽中。”
“尬的不行。”
許清宵邊走邊吐槽,這詩號實實在在有些尬,想不明白武帝,不會作詩就不要作詩好吧。
他一路步行,朝著自己老師家走去。
許清宵記得,自己老師當初說過,望秋山并非是最適合賞月之地。
若是按照趙大夫所言,詩號沒有問題,丹神古經也說了,武帝遺寶一定在平安縣。
那麼就是說,武帝遺寶,還是跟明月有關系。
下一刻。
許清宵的身影出現在了老師周凌家。
此時此刻。
周凌家無比熱鬧,自從許清宵出名之后,平安縣要說最風光的人,就是周凌,大魏半圣的師父。
光是這個名頭,就勝過一切了。
許清宵沒有直接入內,而是靜靜在外面等。
一直等到了子時,一批批人這才從老師家走出。
待徹底安靜后。
許清宵又靜等了一個時辰。
等到書房亮起光。
許清宵悄然無息入內。
書房內。
周凌挑燈看書。
倒不是周凌勤奮,而是自從許清宵成為了大魏新圣后,他莫名也感到了巨大的壓力。
自己徒弟是半圣,而自己也才剛剛入品,這如何不丟人現眼啊?
他入品了,前段時間入的,恰好就是許清宵成圣那日入的品。
突兀之間,許清宵的聲音在身后響起。
“老師。”
隨著許清宵呼喊,周凌頓時起身,回頭看去,發現許清宵出現在后面,這才稍稍松了口氣。
“守仁,你怎麼來了?”
很快,周凌滿是驚訝,看著許清宵。
“老師,有些事情不好說。”
“您還記得上次學生跟您提的明月山嗎?”
許清宵十分直接。
“記得。”
周凌點了點頭,他記得這件事情。
“老師,望秋山不是明月山。”
許清宵直接開口。
他之前告訴過周凌,望秋山是明月山,后來周凌也告知自己,好像還有一處地方。
只是關于這一點,許清宵當時并沒有在乎,因為他已經得到了丹神古經,也就沒多想什麼了。
“不是明月山?”
“你等等。”
周凌動身,隨后在書柜中找來了一本地貌圖,緩緩展開。
“守仁,之前你讓為師幫你查明月山,為師查來查去都沒查到,后來你說望秋山九是明月山,老師仔細查了一番。”
“望秋山幾十年前,的確是十里八鄉聚集賞月之地。”
“只是咱們大魏以前賞月有個習慣,你知道是什麼習慣嗎?”
周凌出聲,指著地貌圖如此說道。
“什麼習慣?”
許清宵有些好奇了。
“幾十年前,大魏還沒有北伐的時候,百姓們賞月,都會去最高的山頭。”
“這有一段傳聞,說是太祖當年賞月,就專門喜歡挑選最高處。”
“后來百姓們有模有樣的學,所以望秋山之前的賞月之地,應該是這座山頭。”
周凌指著地圖上的一座山,如此說道。
“南風山。”
許清宵喃喃自語。
“恩,就是南風山,這座山原本是平安縣最高的山,后來不知道什麼原因,平白無故矮了不少,可能是地震。”
“所以為師感覺,你要找的明月山,很有可能就是這座山。”
周凌緩緩解釋道。
聽著周凌開口。
許清宵的目光,不由落在了地圖上。
“最高的山。”
許清宵沉思,而丹神古經的聲音不由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