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元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激動,如此說道。
聽到這話,陳星河點了點頭,看著趙元道。
“師父在上,請受徒兒三拜。”
“請師父放心,徒兒不敢說能吃多少苦,但至少能達到八成。”
陳星河一臉認真道。
“好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隨為師走吧。”
趙元滿意地看向陳星河,隨后直接開口,要帶陳星河離開。
“走?走去哪里啊師父?”
陳星河問道。
“吃苦。”
趙元淡然開口,緊接著一伸手,直接抓住陳星河,下一刻空間扭曲,兩人消失在了原地。
與此同時。
大魏南豫府。
平安縣。
平安客棧。
此時此刻,許清宵睜開了眸子。
一連三天,許清宵都在思考白衣門第二枚棋子是誰,這三天的時間內,許清宵將所有的事情,來來回回重演了數百遍。
也正是因為一遍又一遍的重演,再加上三天的思索,許清宵終于猜到。
誰是棋子了。
不說有十成把握,但許清宵已經有了七八成的把握了。
起身推開窗戶。
許清宵長長嘆了口氣。
而后,身影消失在了原地。
大約半個時辰。
趙氏藥鋪。
趙大夫提著一包藥材,緩緩走回了藥鋪當中。
“師父,李大叔說他娘病了,請您去看一看。”
鋪子里的學徒開口,看著趙大夫。
“按照之前的配方,給他抓一副藥,送過去吧。”
“如果還沒好的話,再喊我去。”
趙大夫開口,說完這句話,便走進了自己的住處。
打算休息一番。
隨后趙大夫走進了自己的房內。
一走進去,趙大夫看了一眼,很快他將藥箱放在一旁,很普通的觀看藥方,以及擺弄著銀針。
時間一點一點過去。
足足過了兩個多時辰。
天色逐漸暗下來了,趙大夫稍稍起身,錘了錘自己的腿,仿佛坐麻了一般
可就在此時。
一道聲音忽然響起。
“趙大夫,到現在還需要演嗎?”
聲音響起。
是許清宵的聲音。
他出現在房間內,顯得無聲無息。
“清宵?”
“你怎麼會在這里?”
趙大夫眼神當中露出驚訝之色,望著許清宵,看起來十分驚愕。
可看著趙大夫的眼神,許清宵深深嘆了口氣。
“趙大夫,已經漏了馬腳。”
“何必隱藏?”
“你放心,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,無論如何,你當初都救過我一命。”
“這份恩情許某記在心中,只要趙大夫不觸碰許某的底線,許某不會計較太多。”
許清宵開口,他望著趙大夫,如此說道。
是的。
白衣門在平安縣第二枚棋子,就是趙大夫了。
“清宵,你再說什麼啊?”
“老夫一個字都聽不懂。”
趙大夫眼神有些迷茫,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般。
可許清宵搖了搖頭。
他已經確定了,尤其是看到趙大夫進來的那一刻,許清宵就更加確定了。
“趙大夫。”
“有幾件事情,你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楚。”
“你是如何知曉異術的?”
“你當初為何愿意替我保守秘密?”
“還有,朱圣一脈如此篤定我修煉異術,想來與趙大夫脫不了干系。”
“這世上,可以拿身家性命擔保許某修煉異術的人,也只有趙大夫您了。”
許清宵緩緩出聲,他不想要浪費時間,因為以上幾個問題,如若趙大夫給不出一個完美理由,就基本上坐實了他的身份。
所以,許清宵更希望趙大夫直說。
因為他的確不會傷趙大夫的。
趙大夫沉默,他眼神依舊困惑,望著自己,顯得有些不解。
當下,許清宵負手而立,望著趙大夫靜靜說道。
“如果方才所說,趙大夫都不想回答,那最后一個問題。”
“許某回平安縣時,畫了白衣圖,趙大夫的的確確沒有顯身。”
“但趙大夫可是送來了藥材,這一點,趙大夫如何解釋?”
“你在第一天就看到了白衣圖,只是你沒有冒險。”
“一直等到陳捕頭出現后,你才忍不住去客棧查看一番,不過你找了個很好的理由,送藥去客棧。”
“所以那日我離開時,發現小二手中拿著藥材。”
“當然,趙大夫您也可以解釋,這只是一個巧合。”
“可,所有巧合都在一個人身上,就不是巧合了。”
“趙大夫,請您放心,許某與白衣門暫時沒什麼深仇大恨,而且許某是個記恩之人,不會太難為您的。”
許清宵不想繼續這樣演下去了。
是時候攤牌。
的確。
當許清宵說到這里的時候,趙大夫的眼神變了。
不再是那種疑惑,取而代之的是無奈。
“終究是瞞不住。”
“不過也沒辦法,老夫怎麼也沒想到,有朝一日,你竟然能成為大魏半圣,而且武道境界也達到了三品。”
“若你不是半圣,也沒有三品之境,或許能一直瞞下去,是老夫想多了。”
趙大夫開口.。
一番話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既然趙大夫承認,那許某就開門見山了,不耽誤你我的時間。”
“真正的武帝遺寶在何處?”
看到趙大夫承認,許清宵還是緩緩松了口氣,畢竟一直這樣拖下去,只會耽誤彼此的時間。
許清宵之所以篤定第二枚棋子就是趙大夫,其實就是這三點。
一個普通藥鋪掌柜,怎麼可能知道異術這種東西?
當初許清宵沒有多想,是以為趙大夫畢竟替人治病,所以見識多,這很正常,真要強行解釋,可以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