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卻還要殘害許圣,你口口聲聲說為天下蒼生,你現在殘害許圣,天下又少了一位半圣,難道這不是再害蒼生嗎?”
“倘若你當真心系蒼生,那你就放下一切仇恨,如若呂子當真如此,本儒必然在大魏設立圣像,歌頌您的功德,如何?”
陳正儒冷笑開口。
呂子口口聲聲說,他不怕死,而是自己死后,陽力減少,天下妖魔會動亂,可現在又要殺許清宵,這不是矛盾嗎?
喜歡偽裝圣人是吧?行,給你偽裝圣人的機會,放下仇恨,給你設立圣像,讓百姓歌頌你的功德,這樣好不好?
的確,陳正儒這番話說出,大魏文宮有些安靜了。
呂子一時之間,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許清宵更是不由朝著陳正儒的方向看去。
姜不愧是老的辣啊,這語言邏輯玩的厲害。
“哼!”
“倘若許清宵當真是真正的半圣,老夫愿意舍己救人。”
“但許清宵修煉異術,其心可誅,這種人老夫怎可能放過?”
“許清宵,你屠殺圣人,大厄運將至,縱然你死不了,也別想好過了。”
“文宮今日脫離,你攔不住的,往后的日子,你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。”
“而且,要不了多久,我等便會請來朱圣意志復蘇,到時候朱圣降臨,你死無葬身之地,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呂子的聲音響起。
再一次拿出異術來抨擊許清宵。
擺明了就是想要潑臟水給許清宵,這一刻陳心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異術,異術,又是異術?”
“爾等就沒有其他新詞了嗎?”
“你們說許圣修煉異術,起初老夫相信,可天地大儒查不出來,半圣也查不出來,許圣于大魏文宮自證,朱圣之意都查不出來。”
“到最后,兩件圣器都查不出許圣修煉異術,現在又說異術,想要栽贓嫁禍,也要拿出證據。”
“倘若朱圣復活,定然將爾等誅殺。”
陳心開口,他這回也忍不住了,又是說許清宵修煉異術,這句話說了多少遍?許清宵自證了多少次?
一直拿不出真正的證據,而許清宵每一次自證都是清清白白的,他實在想不通,這幫人到底要嘴硬到什麼時候?
“叛徒!閉嘴!”
“我等即將復蘇朱圣之意,到時他許清宵有沒有修煉異術,爾等睜大眼睛看看就知道。”
“許清宵,這段時間好好活著吧,希望你能活到朱圣之意復蘇那一日。”
呂子冷漠開口,讓陳心閉嘴,隨后他的意志形成法相,冷冰冰地注視許清宵。
轟!
鎮魔勁化作金色戰矛,被許清宵擲出,在天穹上爆發,直接將法相轟破。
這是許清宵的回應。
然而法相破碎后,又瞬間重聚,呂子猖狂的笑聲也隨之響起。
“此乃本圣意志,你即便是轟散一百次,也洗刷不了你修煉異術的事實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許清宵,你心已亂了,半個月,一個月,最多不過三個月,我等就會復蘇朱圣之意,到時候,你必死!”
呂子得意無比。
他們似乎有更大的底牌,可以復蘇朱圣。
“我等你!”
許清宵靜靜開口,他表情很平靜,可內心卻十分愉悅。
復活朱圣之意?
這簡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,倘若朱圣之意復活,那場面許清宵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。
想來,一定會很精彩吧。
不過,大魏文宮的的確確消失在天際了。
文宮脫離,是必然的事情,對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。
甚至,許清宵都懷疑,呂子的出現,仿佛是故意的,他故意出現,然后故意死在自己手中。
使得文宮染上圣血,從而激活朱圣之力,攜帶大魏文宮離開。
倘若真是如此的話,那呂子就真是個狠人啊。
寧可犧牲自己,也要讓文宮脫離。
雖然說呂子的意志還活著,可這種活著,跟死了沒有任何區別。
除非......他還有手段,讓自己真正復活。
但很快,許清宵搖了搖頭,舉世當中,怎可能有這種手段?
倘若有這種手段的話,朱圣就不會逝去了。
甚至說所有一品武者,也不會死了。
死而復生,這是逆天改命,能做到這個程度,還有什麼爭斗不爭斗的,到了這個程度,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存在。
而且還有一點,那就是在斬殺呂子的時候,許清宵分明感受到了呂子的恐懼。
那種恐懼,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,是真正的害怕。
也就是說,呂子并不想死。
應當不可能是主動送死。
文宮脫離了。
大魏京都當中,一塊巨大的空地出現。
而此時此刻,天穹也彌漫烏云。
電閃雷鳴。
那種壓迫感襲來,讓許清宵不由皺眉。
“許圣,這是大厄運,屠殺亞圣,的確會招惹天譴,不過許圣,用民意或許可以阻擋。”
陳心開口,他提醒許清宵這是怎麼回事,同時說出自己的猜想,認為民意或許可以阻擋。
烏云連綿整個大魏京都。
黑壓壓的云層,閃爍雷芒,看起來十分恐怖,有些觸目驚心。
恐怖的雷鳴之聲響起,震耳欲聾,顯得有些可怕。
這是大厄運。
屠殺圣人,必遭天譴。
轟!
一道驚雷劃過,有足足萬丈,仿佛是天地的咆哮。
大道至公。
即便是許清宵受到天道眷顧,但屠圣就是屠圣,遭到天譴懲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