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銘開口,顯得很隨意。
許清宵也只是點了點頭,但真讓他隨意,他隨意不起來,總不可能來一句,哎呀,老吳你咋才來啊?
“師父,我們現在出發吧。”
許清宵開口,如此說道。
“好,怎麼去?我們是坐馬車去,還是走去?”
吳銘問道。
“師父,我打算去這幾個地方,靠走去的話,還是有些麻煩,直接瞬移吧?”
許清宵拿出地圖,這般出聲道,他找吳銘一同前去,其實還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吳銘的瞬移。
大魏王朝遼闊無邊,真要靠步行或者是馬車的話,想要去一些窮苦之地,還真的難。
吳銘接過地圖,看著許清宵標記的幾個地方。
大多數都是苦寒之地,只有一處繁華,是江南郡。
“好。”
吳銘點了點頭,而后抓著許清宵,消失在了原地。
許清宵一共挑了四個地方。
漠北,淮西,濁江,還有江南郡。
漠北是塞外,淮西有大魏最久遠的人文,濁江是貫穿大半個中洲的河流,孕育無數生命,至于江南郡,則是號稱天下才子聚集之地。
許清宵與吳銘的身影消失。
而與此同時。
大魏京都當中,懷寧王府。
“許清宵差一點就要成圣,我等的計劃,到底還實行不實行?”
“現在各地藩王已經失去了耐心,大魏文宮脫離,如若許清宵當真成圣,先不說他會如何,大魏文宮必然會遭到重創。”
“而到了那個時候,仙門勢力融入大魏,對女帝來說,劃分了權力,可實打實增強了勢力,大魏各地藩王就更鬧不起來了。”
“為了此事,本王將兵權交出,現在看樣子,到頭來可能是一場空,本王之前就說了,這個許清宵留不得。”
“你們不信,現在看他一步一步成了氣候,若許清宵當真成圣,這可就是逆勢成圣,意義大不同,天下藩王更加不敢造反了。”
懷寧親王的聲音響起。
他言語當中,實實在在有些激動了。
他一直很冷靜,為了造反,他等待了許久,也苦心經營了很久,自己兒子死在自己面前時,他都忍下來了,付出的代價太大。
并且連兵符也交上去了,對于一位王爺來說,兵符意義太大,他愿意交出去,就是認為這些人來歷不凡,有極其可怕的手段。
犧牲兵符,下好每一步棋。
可現在他們一而再,再而三的隱忍,等待所謂的機會,可卻一次次失敗,甚至眼睜睜看著許清宵崛起,一步一步成了氣候。
在這種情況下,他又如何能淡定?
許清宵都快成圣了啊。
如若還不采取舉動,對大魏文宮來說是致命打擊,對他來說也是致命打擊。
有人逆勢成圣,而且還得天下民意,而且還年輕,二十歲的圣人,想想看有多恐怖?
所以如若現在不采取行動的話,就徹底完了。
一切的計劃,付諸東流。
懷寧親王的聲音響起。
面具男子則顯得無比淡定,甚至等懷寧親王說完此話后,他更是開口道。
“王爺莫急。”
“一切還在掌控之中,許清宵是成不了圣的。”
“而且,眼下一品出現,也不可輕舉妄動,王爺放心,待文宮脫離之后,你會發現,大魏會陷入真正的死局。”
“仙門入場,絕對會比王爺想象中還要可怕。”
“而且不僅僅是仙門入場這麼簡單,佛門也已經盯上了大魏,一旦文宮脫離,妖魔勢力也會滲透進來,到時候必然是一場爭斗。”
“所有人都想要分一杯羹,而對大魏來說,這些人都是豺狼虎豹,王爺只需要等待即可,只要時機成熟,王爺就可以出手了,各地藩王響應即可。”
面具男回答道。
他顯得很自信一般,并不著急。
可懷寧親王卻不由皺眉了。
“佛門也要插上一腳?”
懷寧親王好奇道。
“恩,佛門一直想伸手中洲,可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,他們最想入駐的便是大魏,文宮脫離,佛門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。”
“他們一旦入場,道門與佛門之間的爭斗,不需要多久,半年之內便會撕破臉面,而我等若是從中作梗,估計兩教會到不可開交之地。”
“再加上大魏的儒道勢力,三教之爭,大魏王朝想安寧都難。”
“而這個時候,無論女帝做什麼選擇,一定會冷落其他兩教,那個時候,王爺便可出手,一來拉攏,二來許諾,再加上各地藩王的勢力。”
“以及大魏國運逐漸衰敗,必會有諸多天災人禍,時機成熟之時,便是國運加持,王爺登基之時了。”
“而到了那個時候,我等的計劃,就可以真正施展開來。”
“王爺,幾十年都等了,何必急于一時?有道是欲速則不達,越是如此,我等就應當越是耐心一點,現在出任何差錯,對我等來說,都是致命的。”
面具男認真分析道,同時也是勸說懷寧親王,莫要著急。
聽到這話,懷寧親王的確沉默了。
是的。
不管面具男說的是真是假,但有一點他說的很對,欲速則不達,幾十年都熬過來了,如若在這個節骨眼上急了,當真是致命錯誤。
想到這里,懷寧親王冷靜下來了,隨后朝著面具男微微一拜道。
“還望大人見諒,方才本王有些激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