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他想要成圣,需要很長時間,但或許他明日就能成圣。”
“他已經凝勢了,不管結局如何,我等也不能再等了,十日后,大魏文宮脫離,爾等做好準備。”
“這一次,是我等最大的造化,也是脫胎換骨的機會,只要得到天下讀書人的支持,只要許清宵不成圣,那麼一切都能按照計劃行事。”
“諸位,做好準備吧。”
洪圣說到這里的時候,沒有給眾人任何猶豫的機會,也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,直接消失在了原地。
很顯然,十日后,文宮脫離的事情,不會有任何變化了。
許清宵這一次,給予大魏文宮一股無形的壓力。
而此時此刻。
大魏皇宮。
養心殿內。
只有女帝與許清宵兩人。
“許愛卿,你要離開京都?”
女帝滿是好奇地看向許清宵,畢竟當她聽到許清宵要離開京都,自然而然會感到好奇。
眼下這個節骨眼,大魏文宮隨時會脫離,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,許清宵選擇離開,如何不讓她好奇。
“回陛下。”
“臣,要離開京都,目睹大魏山河,感悟圣道。”
“若不出意外,十日后,臣,可成圣。”
許清宵語氣從容,面色平靜道。
“十日成圣?”
“愛卿,你受得了嗎?”
剎那間,女帝站起身來,她眼神之中充滿著驚訝,望著許清宵,有些不敢相信。
今日,在大魏文宮當中,許清宵沒有成圣,她心中無比擔憂,并非是說許清宵沒成圣而失望,反而是擔心許清宵受了重創。
畢竟沖擊圣道失敗,自然要付出代價。
現在許清宵告知自己,十日后就要成圣,她實在是充滿著擔憂啊。
“陛下放心。”
“臣,自然不會做無把握之事。”
許清宵給予回答,他明白女帝是擔心自己。
聽到這話,女帝有些沉默,她并不是因為舍不得許清宵離開大魏而沉默,是因為擔心許清宵,怕許清宵付出太多了,所有的壓力都在許清宵身上。
“許愛卿。”
“你無需如此,不需要將所有事情,壓在自己身上,朕已經想到了解決之法,雖無法阻止文宮脫離,但可以降低影響。”
“成圣之事,不可沖動。”
女帝聲音溫和道,她所說的辦法,就是引仙門勢力入大魏,實際上她怎可能不知道仙門勢力的出現,必會對大魏局勢造成不好的影響。
可那又如何?
她更希望的是,許清宵不要太累了,也不想所有壓力都落在許清宵一人身上。
“陛下,仙門勢力終究是靠不住的。”
“文宮脫離,大魏無論如何都需要一位圣人,我也需要成圣,陛下,我意已決。”
許清宵朝著女帝微微一拜,但他的語氣卻格外篤定。
他要成圣,不僅僅是為了大魏王朝,更主要的還是為了自己。
聽到這話,女帝沉默了。
最終,女帝長長嘆了口氣,看向許清宵道。
“既然愛卿已經決定,朕,就不好阻攔什麼,愛卿,這是朕的大魏龍符,你拿著,吳先生應當與你一同前往對吧?”
女帝關心問道。
“恩,家師陪同一起。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。
“那就好,有吳先生在,朕就安心了,不過龍符你拿著,若需要朕幫忙,你盡管開口。”
“還有,這是龍紋玉佩,你也一并拿著,真若是遇到危險,能救你一命。”
許清宵外出,女帝莫名很擔憂,她一連取出大魏龍符,甚至到最后取出了一枚龍紋玉佩,這是護身用的,作用極大。
女帝出手,自然不會吝嗇。
“多謝陛下。”
許清宵也沒有矯情,既然是保命的東西,自然多多益善。
“陛下,那臣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許清宵接過玉佩后,也沒有多說,他要離開,早點離開最好,去見一見這大好山河,感悟自己的圣道。
“恩。”
女帝也沒有多說什麼了,只是點了點頭,隨后目送許清宵離開。
不過就在許清宵走到大殿門時,她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許愛卿。”
隨著女帝開口,許清宵回頭看去。
“一路小心。”
看著回頭的許清宵,女帝平靜出聲,讓許清宵一路上注意安全。
聽到此話,許清宵點了點頭,隨后朝著女帝一拜,很快離開了此地。
不知為何,等許清宵徹底走后,女帝略顯得有些憂心,她的確擔心許清宵安危,擔心許清宵出事。
只不過,到底是什麼原因擔心,女帝并不清楚。
而與此同時。
皇宮深處。
一間宮殿內,一口丹爐擺放在房中,彌漫著騰騰白霧,一名老者盤坐在此,而吳銘的身影,也出現在他面前。
“老趙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吳銘的聲音響起,看著盤坐在此的老者,語氣顯得隨意。
“去哪里?”
“你不祛除魔氣?”
老者皺眉,他穿著一襲淡青色的長袍,滿頭白發,面容干瘦,眼神之中更是帶著一些疲倦,十分垂暮的樣子。
“我徒兒要出去一趟,他要成圣,我為他護道。”
吳銘直接了當道。
“成圣?”
“護道?”
“即便是成圣,需要你來護道嗎?吳銘,你那里有時間耽誤,魔域帶來的魔氣,我們一直無法剔除干凈,每次的時間都不夠,現在又耽誤三年。”
“若是這樣下去,你活的過兩百歲嗎?”
“再說了,你徒兒只要不離開大魏,能遇到什麼危險?”
趙元開口,眉頭皺的更緊了,他是大魏第一位一品武者趙元,吳銘是第二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