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大儒開口,聲音急迫。
吳銘徹底發飆了,他站在大魏文宮之上,不斷轟擊文宮屏障,兩件圣器震顫,圣器都難以抵擋一品之力。
這是至高戰力,圣器能阻擋三擊,已經是極限了。
“許清宵!”
“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,莫要怪本圣了。”
下一刻,洪圣再次出手。
只是,就在這時,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聒噪!”
洪亮的聲音響起,也是對洪圣的回應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。
許清宵已經離開了文宮藏經閣。
他走出藏經閣內。
剎那間,所有的浩然正氣,全部消散,一切的異象也逐漸消失。
尤其是文宮當中的圣像,也逐漸虛化了。
人們看向許清宵,眼神之中滿是驚訝,按理說許清宵應當是在藏經閣內頓悟。
怎麼好端端出現在這里?
再看看圣像虛化,一時之間眾人有些明悟了。
許清宵頓悟失敗,沒有成圣。
亦或者是說,洪圣干擾成功了。
看見許清宵顯身,文宮這邊的進攻也停止了,洪圣沒有繼續進攻,一切的一切,都變得安靜下來了。
“徒兒,你沒有成圣嗎?”
天穹上,吳銘開口,他看向許清宵,如此問道。
“師父,徒兒不打算今日成圣,是徒兒主動放棄的。”
許清宵開口,他給予回答。
但這話一說,頓時之間,文宮當中有不少冷笑之聲。
主動放棄?可真有臉說這種話,能成圣誰不想成圣?說這種話?真可笑。
只是這是心里話,明面上畢竟許清宵的師父還在,他們不敢亂語。
“主動放棄?”
即便是吳銘聽到這話之后,也有些不信。
“徒兒,如若是他們阻擾你,為師今日血洗文宮,替你報仇。”
吳銘開口,圣器阻擋了一會,但現在已經阻擋不了。
他可以血洗文宮,為許清宵出這口惡氣。
“師父,不用了。”
“的確是徒兒放棄了圣道,不過放棄的是朱圣之道,徒兒有自己的道要走。”
許清宵給予回答。
文宮這幫家伙,過不了多久就要倒霉了。
許清宵反而不那麼生氣了,相反他巴不得這幫人繼續囂張,等朱圣之意復蘇之后,許清宵很期待他們的表情。
“當真?”
吳銘繼續問道,他實在是覺得有些蹊蹺啊。
“當真。”
許清宵語氣肯定道。
隨著許清宵這般開口,吳銘也就沒有糾結了,而是望著文宮深處道。
“這是最后一次。”
“下一次,如若爾等再敢如此,不管吾徒怎麼說,老夫也要血洗文宮。”
“圣器阻擋不了老夫的。”
吳銘聲音冰冷。
說實話他已經鐵了心想要血洗文宮,只要許清宵點頭,他會毫不猶豫殺光文宮所有朱圣一脈的讀書人。
可是,看許清宵的樣子,他不想讓自己出手,否則的話,就憑洪圣所作所為,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吳銘所言,文宮沒有任何回應,畢竟這件事情上,他們的確理虧了,而且眼下結局,許清宵沒有成圣,對他們來說,是大喜事。
得了便宜,他們也不敢賣乖,怕被打。
“先生,許清宵蔑視朱圣,如今想要依靠朱圣之意成圣,不違天理。”
“如若朱圣在世,也決不會答應。”
“洪某只是遵從圣人之道罷了,當然。”
洪正天出聲,他給予了回答,不過沒有之前那麼強烈,畢竟許清宵沒有成圣,他也不需要這樣,只是說到最后,他停頓一番。
而后繼續說道。
“倘若許清宵,愿意拜入朱圣門下,同時承認過往之錯,朱圣一脈,也愿意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“也會竭盡全力,幫你成圣,知錯能改善莫大焉,朱圣一脈,并非不能容人。”
洪正天如此說道,他以許清宵蔑視圣人為由,阻止許清宵成圣。
但同樣的是,他給許清宵一次機會,只要認錯,歸順朱圣一脈,那麼就不會阻止,甚至會幫助許清宵。
這當真不要臉啊。
“呵!”
“張口朱圣,閉口朱圣。”
“你能代表朱圣?”
“遵從圣人之道?朱圣托夢跟你說,他說了不允許我成圣?”
許清宵冷笑不已。
“呵!”
洪圣沒有說話了,只是冷笑一聲,再說下去倒不是別的,主要擔心給一品發飆的機會。
見洪圣不言,許清宵也知道,他們是畏懼自己的師父。
不過許清宵沒有浪費時間了。
他轉身離開大魏文宮,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
剎那間,吳銘出現在許清宵身旁,將手搭在許清宵的肩膀上,很快吳銘神色稍稍緩和。
他怕許清宵因為被強行中止,受了重傷,如今查看一番,發現并無大礙,所以這才松了口氣。
“師父,有件事情,希望你幫忙。”
許清宵開口,看著吳銘說道。
“你說。”
“徒兒打算出一趟遠門,看一看真正的民間。”
“不過,徒兒有些擔心,怕有人能察覺到我,對我不利。”
“勞煩師父為我護道。”
許清宵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他要走一走,親自感悟。
“出一趟遠門?”
吳銘有些好奇,他望著許清宵,有些不解。
“我要成圣了。”
“十日內。”
許清宵儒道傳音,告知自己師父。
此話一說,吳銘不由露出驚訝之色,而后他沒有絲毫猶豫。
“好。”
他直接答應。
“勞煩師父了。”
許清宵感激,他知道自己師父需要清除魔氣,按理說應當沒時間,可為了自己,吳銘愿意拖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