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望前輩,莫要起兵戈。”
聲音響起,是北蠻的真正強者,不是一品,但有資格與一品對話。
“哼。”
“不要等老夫下次親臨,否則的話,血洗爾等。”
吳銘沒有說什麼了,他帶著許清宵再次離開。
這趟過來,倒不是要在許清宵面前顯擺什麼,而是處理一些事情,不然真當一品出來不干活?
平日里不出來參合事情,是因為影響不好,再加上也有其他事情要自己處理,凡俗的一些爾虞我詐,你爭我斗,根本沒有時間參與。
可一旦參合進來了,就得要一個說法,一個結果了。
很快,待吳銘消失之后。
北蠻王庭,那金色蟒袍的青年直接吐出一口鮮血,臉色煞白無比。
雖然有人化解了一品的殺念,可再怎麼化解,也化解不干凈,除非有另一尊一品出現。
他受了傷,只是沒有傷到根基,靜養幾個月就能好,可他的目光,卻充滿著冷意以及殺意。
下一刻。
大魏京都,平亂侯侯府,一處庭院內。
許清宵回來了。
吳銘站在一旁,面容上滿是和善笑容,望著許清宵道。
“許小友,老夫惜才,你乃武道奇才,未來成就不可限量,但越是如此,你越是需要一位名師指點。”
“老夫知曉,你是讀書人,天地大儒,可老夫問一問你,學儒救得了天下蒼生嗎?”
“不是老夫瞧不起你,用時間來說話,以你的資質,不出十年,或許你能成為三品半圣。”
“有生之年,你也可以成為亞圣,如若你沒有得罪大魏文宮,亦或者是說,你愿意和大魏文宮和解。”
“你這一生,都將無憂,天下共尊,其地位不弱于老夫,走到哪里都有人朝里禮拜。”
“可問題是,你已經得罪了大魏文宮,而且老夫看人極準,你決不會與大魏文宮和解,所以你的敵人,是大魏文宮,是朱圣一脈,也是大半個天下讀書人。”
“如此一來,哪怕你成為了半圣,又有何用?你可以培養出一股支持你的讀書人,但你無法讓天下讀書人成為你的門徒。”
“朱圣一脈,借助的是圣人,這一點你與他們相差十萬八千里,甚至你成為了亞圣,也只能制衡他們,卻依舊改變不了他們對你的偏見。”
“甚至等你死后,極有可能,你會被這幫讀書人唾罵萬年,所以你面前唯一可以選擇的路,就是修煉武道,結合儒道,將朱圣一脈,徹底粉碎。”
“亦或者門徒散天下,超越朱圣一脈,否則的話,你早晚還是會輸的。”
吳銘出聲,他想要許清宵拜他為師,可這些話也不是嚇唬許清宵,而是認真分析,站在他的角度,為許清宵分析。
聽到吳銘所說,許清宵其實心里明白。
今日,吳銘給自己上了一堂課,一堂意義極大的課。
靠嘴是說不過這幫讀書人的。
只有拳頭才會讓這幫讀書人閉嘴。
其實這個道理,許清宵以前就懂,只不過一個原因讓許清宵做不到。
境界問題,想要讓這幫讀書人老老實實閉嘴,自己必須要成為一品,否則的話,無法做到讓對方集體消聲。
可現在吳銘給自己啟發了新的思路,不需要一品,只要自己抵達二品,或者是三品,就可以讓大部分聲音安靜下來了。
當然儒道境界也必須要三品。
儒道半圣,武道入圣。
這樣的話,自己的的確確,可以做到讓大部分聲音安靜下來。
如若自己踏入儒道二品,亞圣之境,再加上武道二品,武道至尊。
就相當于一位一品了,實力比不上一品,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就是一品,吳銘能做的,許清宵能做,吳銘不能做的,許清宵也能做。
可眼下,許清宵其實最擔心的是一點。
異術。
自己修煉了異術,他怕被吳銘察覺到,如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,許清宵早就答應了。
一品收自己為徒,不答應不是腦子有問題?
而見許清宵還有些猶豫,吳銘有些忍不住開口了。
“許小友,其實還可以這樣,老夫過些日子就要去修養了。”
“可以暫收你為記名弟子,老夫先教你武道,如若你覺得可以,那麼等老夫出關之后,便收你為徒。”
“倘若你覺得不行,也就作罷,不過有一個前提,倘若有人也要收你為徒,你不可答應,要麼答應我,要麼不準拜別人為師。”
“如何?”
吳銘實在是有些難受,自己堂堂一品,按理說吧,想要收誰為徒做不到?要是自己說收女帝為徒,只怕女帝都要心動。
可沒想到,許清宵竟然這般猶豫,導致吳銘只能出此下策,先騙個記名再說,不讓許清宵拜別人為師。
只是聽到這話,許清宵忽然有些想法了,倒不是記名。
而是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,這位一品還有事情要做,不可能整天待在自己身邊。
短暫時間內,自己體內有民意之海,對方應當是感覺不出來的。
如若是這樣的話,那自己還擔心什麼啊?
自己最擔心的問題是什麼?無非就是,異術被發現,但自己已經跟吳銘接觸了一段時間,雖然不長,可對于一品來說,想要看穿一個人,一瞬間就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