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。
大魏文宮的震動更加猛烈了。
但文宮內的大儒們,卻徹底沉默了,他們臉色慘白,看到這數十道血霧,實在是不敢再說什麼了。
這太無敵了。
一念之間,一尊大儒,十二位正儒,三十多位明意的讀書人,全部死了。
文宮殺儒。
這種情況,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啊。
安靜。
安靜。
文宮再一次安靜下來。
而這一幕,映照在大魏京都當中,也映照在陳國當中。
京都百姓們沉默了,所有權貴們也沉默了。
陳國上下也驚愕了。
這就是一品的霸氣嗎?
連說都不說,殺儒如碾死螞蟻一般,這......實在是太霸道了。
“還有廢話嗎?”
這一刻。
吳銘的聲音響起。
他目光平靜。
根本沒有任何情緒,殺一些螻蟻,在他看來并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。
他不想要浪費口舌,因為這幫人不配浪費自己的口舌。
文宮壓抑。
壓抑之下,更多的是一種憋屈,實實在在的憋屈。
他們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啊。
從來沒有。
他們死死攥著拳頭,死死攥著,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,可卻噴涌不出來。
因為他們實在是沒有膽子,與一位一品爭斗啊。
而且還是一位如此霸道的一品。
他們莫名生出恐懼與無力。
這才叫做真正的壓制。
無盡的憋屈,在大魏文宮眾讀書人心中,不僅僅是大魏文宮,天下讀書人都莫名感覺到了憋屈。
本身讀書人就有些瞧不起武夫,如今被一個人壓的不敢站直,他們如何不怒?
而實際上,大魏文宮當中,有一部分大儒,可以說上幾句話,但他們選擇了沉默,倒不是畏懼一品,而是這件事情乃是朱圣一脈一手造成的。
他們不愿意出來為朱圣一脈擦屁股。
“哼。”
此時,吳銘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他冷哼一聲,如同天雷一般,在大魏文宮上空炸響。
“爾等讀書人,整日口口聲聲說著,讀圣賢之書,為天下蒼生。”
“可實際上,卻蠻橫無理,陰險狡詐,這些年來,老夫一直閉關,不愿染紅塵之事,但不代表老夫耳聾了,眼瞎了。”
“自朱圣逝后,爾等一脈,便開始逐漸變質,你們滿腦子已經不再是讀書為蒼生,而是為名,為利。”
“徹徹底底失去了讀書人的本質,老夫辱爾等不如豬狗,爾等有什麼不服?”
“甚至,在老夫眼中,爾等就是畜生,倘若朱圣還在,只怕后悔成圣,也后悔留下了你們這一脈。”
“用老夫的話來說,天下讀書人,有九成都該死,禍國殃民,為禍人間。”
“不仁不義不忠不孝,還配當什麼讀書人?”
“而且聽聞爾等還要脫離大魏?”
“很好!非常好!”
“如若你們膽敢真的脫離大魏,老夫今日把話放在這里。”
“膽敢脫離大魏者,全斬!”
吳銘開口,大魏文宮脫離的事情,他不可能不知道,只是他沒有功夫管,也沒有時間去管。
但現在,為了展現自己的實力,讓許清宵真正明白一品的強大。
他需要這樣去做。
這話一說,震驚整個中洲。
殺光大魏文宮朱圣一脈?
這話誰說誰死,但如果是一位一品武者說,就沒人敢質疑了。
大魏文宮上下臉色都難看起來了。
誰也沒想到,在這個節骨眼上,竟然得罪了一位一品武者,而且他們完全相信,對方敢這樣做。
文圣之下,一品皆可殺。
就算是來了一尊亞圣,只怕對方要是發起狠來,也敢殺。
至于所帶來的影響,管他屁事?妖魔就算亂世,也亂不到他一品武者身上來,一品要是發起瘋來,誰攔得住?
這惹毛了,圣人也殺,你服不服?不服是吧,那我就殺。
此時此刻,曹儒,方儒,姜儒三位天地大儒都沉默了。
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得罪了一位一品,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。
但,最終曹儒還是開口了。
想要不說話,是不可能的。
“前輩。”
“我等,我等并非此意,請前輩息怒。”
“此事,是我等錯了。”
曹儒低下頭顱,他認錯了,不認錯不行,真要不認錯,說不定吳銘下一刻就殺來了。
“怎麼錯了?”
吳銘繼續問道,他絲毫不給對方臺階下,冷冰冰問道。
這下子,三位天地大儒又一次沉默了,心中無限憋屈啊,自己都認錯了,吳銘還不放過他們,還要讓自己說出怎麼錯了。
三尊天地大儒彼此看了一眼,眼神當中都是憋屈與難受。
可最終,曹儒深吸一口氣,朝著陳國方向一拜。
“我等不該忽略此事本質問題,是我等怠慢了,沒有去援助陳國。”
曹儒承認錯誤,但這種方式回答,就莫名顯得好像是因為一品的壓制原因。
顯得有些不服氣。
這種小伎倆,吳銘不可能察覺不出。
故此,吳銘的聲音冷下來了。
“還有呢?”
他繼續問道。
曹儒等人再度沉默,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。
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還要怎麼樣?你莫要欺人太甚了?
這番話是在心里的,明面上他們不敢說,只能藏在心里。
他們不說話了,顯得無比沉默。
“不說是吧?”
“我給你們十息的時間,不說,就別怪老夫大開殺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