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子回答道,神色當中還帶著一抹自傲。
“浩然王朝?”
“大魏王朝改名了嗎?”
朱圣淡然開口。
“回圣人,大魏王朝并未改名。”
“此地是我等讀書人的王朝,我等已經脫離了大魏。”
呂子開口,如此回答道。
但他想要繼續開口時,朱圣的聲音已經響起了。
“誰允許文宮脫離大魏的?”
朱圣的聲音響起,沒有生氣,而是顯得有些冷漠。
隨著這道聲音響起。
呂子一愣。
他內心有些慌張,可有人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回圣人,不是我等脫離大魏,而是有人逼迫我等脫離大魏。”
有人開口,是一個讀書人,他壯著膽子,回答朱圣。
此話一說,呂子當下跟著開口道。
“回圣人,他說的沒錯,不是我等主動脫離大魏,而是有人逼迫我等脫離大魏的。”
呂子深吸一口氣,他如此回答,想要蠱惑朱圣。
“是誰?”
朱圣目光淡然。
“回圣人,就是這個人,此人名為許清宵。”
“罪惡滔天,窮兇惡極。”
方才壯著膽子的讀書人再一次開口,他很是激動,能和朱圣對話,這是莫大的榮譽啊。
如今他指著許清宵,直呼其名,各種栽贓陷害。
其余人看到這一幕,既有些羨慕,也有些期待,期待朱圣出手,將許清宵誅殺。
“罪惡滔天,窮兇惡極?”
“何來的罪惡?”
朱圣喃喃自語,他的目光也落在了許清宵身上。
而許清宵平靜無比,因為他知道,朱圣這是在醞釀情緒了。
“回圣人,許清宵有十大罪狀,其一,不尊圣人,各種辱罵圣人,羞辱我等讀書人,以武欺壓我等。”
后者開口,張口就是十大罪狀,第一句話就是怒斥許清宵不尊圣人。
可朱圣的聲音,立刻響起,打斷他接下來的話。
“你說他不尊圣人?”
“那本圣問問你,你有沒有尊重他?”
朱圣開口,打斷了他的話。
剎那間,后者愣在原地,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而所有人都有些驚訝了。
按理說,朱圣聽完這話,應當是勃然大怒,然后鎮壓許清宵吧?
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?
“圣人,學生不明白何意?”
后者說話都有些顫抖,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好端端的朱圣怎麼質問自己啊?
他不理解,所以詢問道。
“許清宵是儒道半圣,你是明意書生,你連儒都算不上,一句一句說他許清宵不尊圣人。”
“那你有沒有尊重過他?”
“堂堂半圣,你區區一個明意書生,卻直呼其名?這就是你的尊圣之道?”
“自己都做不好,卻要求別人這樣做?老夫教下來的東西,你就是這麼理解的?”
“再者,許清宵什麼時候不尊圣了?他又如何不尊圣了?”
朱圣開口,他的聲音,已經逐漸冰冷下來了。
此話一說,后者徹徹底底啞口無言了。
他不明白,為什麼朱圣會這樣,可面對圣人,他卻不敢犟嘴。
如果是許清宵,他會怒斥回去,可面對朱圣,天下讀書人心中的神,他不敢犟嘴。
甚至連一點話都不敢說。
“圣人息怒。”
“此人可能是有些激動,才會如此,圣人,您可能不知道,這個許清宵到底有多歹毒,有多險惡。”
“他之所以如此,是被氣昏頭了,圣人息怒。”
一旁的大儒開口,他跪在地上,朝著圣人恭恭敬敬,替他解釋道。
“閉嘴。”
“老夫問了你嗎?”
朱圣聲音響起,他目光恐怖,落在了這位大儒身上。
后者如遭雷擊,渾身顫抖,跪在地上,一句話都不敢繼續說了。
“告訴本圣,你是何居心。”
“道出真話。”
朱圣直接開口,他注視著對方,剎那間天地之力彌漫。
后者渾身顫抖,緊接著他忍不住開口。
“回圣人。”
“學生嫉妒,學生嫉妒許清宵啊,憑什麼他二十歲就成為了半圣,憑什麼我二十三歲才不過明意。”
“學生嫉妒他,嫉妒他的才華,嫉妒他的能力,我見到大儒,需要恭恭敬敬,大儒待我如螻蟻一般。”
“我心中有恨意,可我卻不敢怒斥大儒,許清宵卻將這些大儒,天地大儒,甚至是半圣踩在腳下。”
“我不服,我成為了文宮的狗,成為了這些大儒的狗,許清宵憑什麼可以不當狗?”
“請朱圣出手,殺了許清宵,這樣大家都是文宮的狗了,哈哈哈哈哈。”
他的聲音響起,他實在是忍不住,忍不住的將心里話全部說出來了。
他嫉妒許清宵的才華,但更嫉妒的不是才華,畢竟天底下有才華的人,又不是許清宵一個。
真正嫉妒的,是許清宵的所作所為。
大家都是文宮的狗,給這些大儒當狗,這些大儒們,想罵他們就罵他們。
可輪到罵許清宵呢?許清宵不但罵回來了,而且還將這群大儒踩在腳下。
這讓他們內心極度不平衡。
所以他們憎恨許清宵,因為許清宵當了人,而他們卻成為了狗。
當他的話說完,文宮所有讀書人臉色都變了,尤其是這些大儒們,更是一個個臉色慘白。
“你胡說。”
“荒謬。”
“請朱圣徹查,此人肯定是許清宵派來的奸細,他在胡言亂語。”
一道道聲音響起,眾大儒第一時間便是甩鍋,認為這是許清宵派來的臥底。
“閉嘴。”
怒吼聲徹底響起。
朱圣的身子在顫抖。
他渾身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