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有勞陳儒了。”
許清宵開口,如此說道。
畢竟自己只是動動嘴巴,干活的人是陳正儒,自然要客氣一些。
“王爺客氣了,真正累的是你。”
“守仁,你放心,你的夢想,老夫竭盡全力都會幫你完成的。”
陳正儒感慨了一聲,然后又說了一句許清宵完全聽不懂的話。
說完這話后,他便離開了王府,不給許清宵詢問的機會。
啥夢想啊?
許清宵莫名好奇。
不過很快。
許清宵沒有浪費時間,他立刻盤腿坐下,與朝歌溝通。
談論方才度化的事情。
畢竟差一點就著道了,許清宵自然要重視。
與此同時。
大魏京都,一處客棧內。
慧正神僧盤腿而坐,他雙眼緊閉,已然神游出去。
西洲。
一處荒漠中,一名老僧正在枯坐。
突兀之間,慧正神僧的身影出現在此地,佛光映照,但荒漠就是荒漠,即便是被佛光映照,卻依舊改變不了本質。
“師兄,我強行度化許清宵,失敗了。”
慧正神僧開口,語氣顯得有些無奈。
“唉。”
枯坐的老僧長長嘆了口氣。
他很沉默,足足沉默了一炷香,最終才緩緩開口。
“大魏的態度,是否如我猜想的一般?”
老僧開口問道。
“恩。”
慧正神僧點了點頭。
“眼下,只能通過哪三個辦法了,入駐大魏,是我佛門最為重要之事,這次機會,佛門不會放過,天竺寺為佛門之首,必須要做到。”
“否則,時限一到,小雷音寺會再次而起,到時又是一場爭斗,天下蒼生又要受此牽連。”
老僧開口,有些無奈道。
可慧正神僧搖了搖頭,望著老僧道。
“師兄,師弟在去找找許清宵,他可以作為一枚棋子。”
“雖然我度化他失敗,可看他的樣子,并沒有真正與我撕破臉,還有機會。”
“不過師弟不去度化他,換一種方式,如今他與文宮爭斗,我可以幫助他,從而改變他對佛門的態度。”
“請他來我天竺寺,到時候我等四人,布置大衍度化陣,強行將他度化,這樣一來,就可以達到我等的目的。”
“也不用走到哪一步,對比起來,即便是度化失敗,得罪一個許清宵不算什麼,但如若動用那些計劃,對我等來說存在天大的危險。”
慧正神僧開口,如此說道。
此話一說,老僧再一次沉默了許久。
終于,一炷香后,他開口了。
“善哉,善哉,師弟所言極是。”
“倘若犧牲許施主,能挽救天下蒼生,這的確是無量大功德,想來許施主也不會怪罪我等。”
“他是文宮半圣,心系蒼生,與我等一般,師弟之言,可以一試。”
他給予回答,如此說道。
話一說,慧正神僧立刻舒了口氣,雙手合十道。
“阿彌陀佛,如若許施主知道我等的用心良苦,想來的確會理解。”
“而且我等也是為許施主積無量功德。”
“倘若許施主當真犧牲,來世將是帝王命格,佛門眾生也會為許施主塑立佛像,為他來生積福。”
慧正神僧點了點頭,認為自己這般做,是幫許清宵,而且許清宵會理解。
因為天竺寺想到的辦法,每一個都是極其恐怖的,一個不慎,就是天下蒼生倒霉。
所以如果再不動用這三個辦法的前提下,只犧牲一個許清宵,那麼間接性算是功德無量了。
在他們看來,許清宵縱然犧牲,也是最大贏家,白白得到無量功德,下輩子帝王之命,享盡人間極樂,是天大的福事。
一時之間,慧正神僧更是覺得自己用心良苦。
就希望許清宵能夠理解。
就如此。
數個時辰后。
一則消息也傳至天下。
浩然王朝建國盛典,盛邀大魏新圣許清宵。
這則消息瞬間在天下傳開。
許清宵與文宮是生死大仇,這次文宮建國,敢主動邀請許清宵,肯定是有底氣,極有可能是鴻門宴,再加上最近一直傳文宮要復蘇朱圣,凝聚國運之鼎。
所以人們不由猜想,文宮這一次盛請許清宵,是為了復蘇朱圣,將許清宵鎮殺。
故此,理論上許清宵不應該答應赴約的。
可沒想到的是,許清宵答應下來了。
這下子,天下人即便是不想關注都不行了。
許清宵敢赴約,估計也有底牌。
文宮敢邀請,必然是有底牌。
此時此刻,世人極其期待浩然王朝開國盛典,想看看到底誰的底牌更強一些。
大部分人還是認為文宮的底牌會更強一些。
因為最近這段時間,朱圣一脈又開始各種謾罵起來了。
一些針對許清宵的言論,更加離譜了,比之前還要離譜。
大量讀書人辱罵半圣,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出現過,最起碼數千年來,都沒有發生過大量讀書人辱罵半圣的事情。
可現在發生了。
而且罵聲從一開始不多,逐漸越來越多,也越來越難聽。
但不是罵街那種,而是揪著三點攻擊。
許清宵修煉異術。
許清宵不尊朱圣。
許清宵逼走大魏文宮。
是的。
前面兩條都是陳年舊事了,但第三點說出之后,不知道多少大勢力沉默了。
他們徹徹底底感受到文宮的無恥。
大魏文宮明明是自己脫離的。
如今這才不過十天啊,就變成了是許清宵逼迫他們脫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