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正儒還是繼續提醒,雖然他也不相信文宮能讓朱圣復蘇,可有句話叫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,萬一當真請來了,對許清宵來說,是天大的打擊。
一旦有任何損失,大魏王朝都承受不起。
“陳儒,此事本王已經三思,本王倒要看看,朱圣復蘇后,是會針對本王,還是教訓這幫不孝門徒。”
許清宵給予回答,語氣很平靜,眼神當中充滿著自信。
可越是如此自信,劉燁心中越是開心,他就巴不得許清宵這樣狂下去,等回頭朱圣復蘇,他要看看許清宵能不能狂起來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等就恭候大駕了,許大人,莫要設宴之后又不來,不然的話,天下人又要說我們文宮打壓您了。”
劉燁如此說道。
許清宵負手而立,望著對方語氣平靜。
“告知呂圣,兩日后,本王必然親臨浩然王朝。”
許清宵淡淡開口,他不知道文宮是如何算計自己,可許清宵知道的是,建國之日,也就是文宮倒霉之時。
“好,君子一言駟馬難追,許大人這般身份,老夫也相信許大人定然會說到做到。”
劉燁說到這里的時候,將請帖遞交給許清宵,隨后轉身離去。
待劉燁離開后,陳正儒嘆了口氣,而后直接拉著許清宵走入王府中。
“守仁啊,你自信是一件好事,老夫沒什麼說的,可這次文宮擺明了就是想要針對你。”
“你又何苦這般,為了慪氣,文宮赴宴啊?這不是自找苦吃嗎?”
陳正儒有些想不明白了,人家敢邀請,肯定是有底牌有底氣,不是說他許清宵不行。
而是敵在暗,我在明,明擺著吃虧的事情,還要上前,就是自討苦吃。
聽到這話,許清宵不由苦笑道。
“陳儒,文宮有底牌,我有何嘗沒有底牌?”
“您太謹慎了,陳儒你想想看,陳某做事什麼時候魯莽過?”
許清宵不知道該怎麼解釋,只能這樣回答。
的確,此話一說,陳正儒不由露出驚訝之色,隨后仔細想想,許清宵雖然做事有些激進,可每一次都有底牌,看似魯莽,但都是粗中有細。
的的確確不需要自己操心。
可陳正儒還是忍不住開口道。
“守仁,不管你有什麼底牌,這一次文宮動真格了,老夫隨你一同去吧,”
陳正儒開口,他相信許清宵有底牌,但他還是有些擔心,所以打算跟許清宵一起去。
“不了。”
“陳儒,眼下大魏百廢待興,各方事情,都需要你來主持,倘若你離開了,對大魏來說,得不償失。”
“你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
許清宵拒絕了陳正儒的請求,現在大魏需要陳正儒,沒必要跟自己去浩然王朝,得不償失。
當然許清宵也明白,陳正儒這般,就是擔心自己。
“可這。”
陳正儒還想要說什麼,然而許清宵搖了搖頭,望著陳正儒道。
“陳儒,信我。”
這話一說,陳正儒不由嘆了口氣,隨后開口道。
“行吧,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,老夫也相信你。”
“不過萬事要小心。”
“對了,剛才老夫看到有個僧人在遠處,是慧正神僧嗎?”
陳正儒問道。
“恩,方才差點著了他的道。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,如此說道。
慧正神僧來京的事情,瞞不住大魏權貴,尤其是眼前這位丞相。
而聽到許清宵這般開口,陳正儒神色頓時一變。
“什麼意思?”
陳正儒問道。
“慧正想要度化我,結果被外面的劉燁驚動,使得我突然醒來,也導致慧正度化失敗。”
許清宵給予回答。
這話一說,陳正儒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。
“該死。”
“他敢度化我大魏王侯?他瘋了?天竺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,連我大魏的王爺都敢度化?”
“老夫要啟奏陛下,派兵前往西洲,鎮壓天竺寺。”
陳正儒深吸一口氣,眼神當中充滿著冷意。
許清宵貴為大魏王爺不說,而且還是大魏儒道新圣,重重身份加持之下,他還真沒想到,天竺寺的慧正神僧,竟然敢強行度化?
這簡直是不把大魏放在眼里啊。
“算了。”
“陳儒,他度化失敗,也受了傷,而且這也不算是一件壞事。”
“第一次度化沒成功,往后就更別想成功了。”
許清宵搖了搖頭,眼下他不想要節外生枝,畢竟對方第一次度化失敗,想要繼續度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相當于給自己加了度化免疫力。
當然最主要的原因,還是許清宵想要八寶佛蓮,在沒有得到八寶佛蓮之前,許清宵不想要跟佛門鬧翻。
方才怒罵,不算直接撕破臉,畢竟對方有錯在先。
“恩。”
“不過往后你要小心佛門了。”
“佛門弟子,數千年前就對中洲虎視眈眈,后來若不是出了朱圣,只怕佛門早就入侵我大魏了。”
“現在文宮脫離,在他們眼中,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。”
“他們更希望入駐大魏,甚至老夫懷疑,他們會為了入駐大魏不擇手段,連你也敢度化,就足以證明這幫人的決心有多強烈了。”
“此事老夫會告知陛下,守仁,若是真到了萬不得已之時,大魏可以一戰。”
陳正儒出聲,他基本上是給了許清宵一個答復。
大魏隨時可以一戰,如果被逼急了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