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總算是能看到許清宵受罰了,他們內心也平衡了一些。
“此戰,你殺降屠城,的確毀我大魏名聲。”
“朕,必嚴懲不貸,就罰你吃齋七日。”
“你可服氣?”
女帝出聲,給予了許清宵懲罰。
這話一說,大家懵了。
三位天地大儒也懵了。
百萬讀書人更懵了。
殺降屠城,竟然就給予這種懲罰?他娘的,你還能不能更離譜一些啊?
吃齋七日?吃齋七年都不夠平息如此多的怨魂吧?
這也太那個啥了吧。
擺明著的包庇啊。
“陛下,吃齋七日,這懲罰未免有些兒戲吧?”
姜儒忍不住出聲了。
這太過分了。
許清宵殺降屠城,就吃齋七日?
“朕說的話,就是旨意。”
“國家大事,輪得著爾等插手?”
“難不成為了一些本就該死的人,懲罰我大魏肱骨之臣嗎?”
“那這樣,朕給予姜儒大權,勞煩姜儒一個月內,將海上天國打下,收納大魏版圖。”
“如若姜儒能做好此事,朕立刻廢除許愛卿之侯位。”
“再冊封姜儒為平海侯,如何?”
“若是覺得不滿意,姜儒自己想一個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誅妖侯,姜儒滿意嗎?或者誅魔侯?”
女帝出聲,連珠帶炮,一句句話都充滿著嘲諷味道,而且邏輯思維極其犀利。
果然,女人就是女人啊,這思維邏輯,這嘲諷能力,一開口姜儒就失了智。
被噴的啞口無言。
“那張儒之死呢?”
“陛下,難不成又讓許儒吃齋七日?”
姜儒的確被氣得鼻子都歪了,女帝每一句話,都讓他窩火,讓他憋屈,可他又不敢說什麼,再吵鬧估計又是掌嘴三十。
跟女人講得通道理?
“張寧之死,關許愛卿何事?”
“在朕看來,張寧死的好。”
“這種毒瘤,就應該全部都死。”
“可惜啊,要是他還活著,朕發配他為邊關將士,讓他親自與異族廝殺,朕倒要看看。”
“當異族鐵騎殺來之時,會不會因為他是大儒,而畢恭畢敬。”
“會不會因為他是大儒,而痛哭流涕。”
“會不會因為他是大儒,而放棄殺戮,歸順我朝。”
“如果會的話,當年蠻族入侵,大魏江山,生靈涂炭之時。”
“爾等又在何處?”
“爾等除了哭訴痛罵之外,有什麼用?”
“大魏百姓被殺的時候,朕,可沒有看到張儒挺身而出。”
“大魏百姓被綁在樹樁上,被蠻族當做活靶子練習箭術時,朕也沒有看到張儒挺身而出。”
“大魏女子,被蠻族欺凌之時,痛苦呼喊之時,朕也沒有看到張儒挺身而出。”
“我大魏的公主,落在蠻族手中,被活活虐待而死時,朕還是沒有看到張儒挺身而出。”
“現在,當大魏出了一位蓋世英杰之時,出了一位鐵血儒生之時,爾等卻因為這種殺降屠城之事,來針對我大魏忠臣。”
“大魏再怎麼殺降,卻從來不會虐待俘虜,大魏再怎麼屠城,也不會侮辱每一個女子,生死不過是戰爭。”
“大魏也從來沒有主動惹事。”
“所有的一切,難道不是這些異族國自己找死嗎?”
“姜儒!”
“方儒!”
“曹儒!”
“朕,說的有沒有錯?”
此時此刻。
女帝是真的發飆了,許清宵感受得到,女帝的情緒有些失控。
她似乎壓抑了許久,對大魏文宮始終是保持著恨意與憎惡,只是她身為帝王,她永遠只能表現出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。
任何的事情,都由她承擔著,好與不好,恨與不恨,有時候即便是她知道一些事情,她也只能默默忍受。
因為,她是大魏的帝王。
可現在,她的情緒略顯失控,但卻將自己心里的話,全部說出來。
這一聲聲的質問,說的曹儒三人頭皮發麻,說的這幫讀書人這幫大儒,啞口無言。
儒生們安靜。
而一瞬間女帝的聲音繼續響起。
“爾等,還有何話可說?”
女帝出聲問道。
三位天地大儒沉默,他們的確沒有任何話可以說了。
再說?再說下去,就真要出大事了。
沒必要鬧的這麼僵,沒有任何必要。
“我等無話可說,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三位天地大儒,朝著女帝深深一拜。
的確,他們沒什麼好說的了,都到這個程度了,再說什麼又有何意義呢?
反正女帝是鐵了心要保許清宵的了。
女帝沒有回答,只是冷冰冰地看著他們。
曹儒,方儒,姜儒沉默,隨后互相看了看,再喊了一聲告辭,女帝依舊沒有說話。
他們微微皺眉,準備第三次喊話時。
女帝的聲音忽然響起。
“王宗主,可以開始演化了。”
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出。
引來眾人好奇。
只是,就在這一刻,一道身影緩緩浮現在女帝身旁,這是一個道士,穿著一件道袍,手中拿著一塊玉盤,而后朝著天穹一丟。
剎那間,巨大的圓形光陣出現,一束束黑白線交織在了一起,瞬間演化出一幕幕戰場。
踏踏踏!
踏踏踏!
殺!
沖天的喊殺之聲響起,投石器落地之聲,攻城之聲。
畫面中,到處都是血,到處都是廝殺,也到處都是慘叫與哭泣。
不過人們瞬間分辨的出,有一部分是大魏將士,有一部分是異族將士。
而且這一幕,是陳國攻城戰。
很快畫面瞬間轉變。
仿佛是大戰結束一般,滿目瘡痍,堆積如山的尸體,散發出沖天血氣,即便是觀看,也莫名讓人感覺不舒服和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