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想法已經極端了。
許清宵沒有任何惱怒,因為他知道這幫人會怎麼選。
而說這麼多,就是為了挖坑。
借勢是吧?
道德制高點是吧?
許清宵會讓他們知道,什麼叫做真正的借勢,什麼叫做真正的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做事。
轟!
第六道圣器之力誅殺而來,依舊被民意之盾阻擋。
再這樣下去的話,圣器就會陷入寂靜,因為百萬讀書人的力量,就只能做到這個程度。
諸多大儒皺眉了,他們費了如此大的力,就是希望一口氣誅殺許清宵。
卻不曾想到的是,許清宵晉升為天地大儒,不僅如此,許清宵更是借助民意之盾,阻擋圣器,這一點是他們沒有想到的。
轟。
第七道落下來。
再一次被民意之盾阻擋。
這就是許清宵最大的底氣。
自己身后站著的人,是大魏百姓,他無懼這些土雞瓦狗。
只是許清宵沒有廢話什麼,他靜靜站在這里,因為他知道,有人會按捺不住的。
轟。
第八道圣器之芒殺來,再一次被民意之盾阻擋。
這種幾乎先天不敗的氣勢,讓所有人沉默不語,許清宵太過于無敵了。
儒道再強,也強不過天下民意。
如若按照這個樣子,今日許清宵必然逃過此劫。
這對他們來說,又是一次白費功夫,而且不僅僅是白費功夫那麼簡單。
蓬儒醞釀這個計謀,害死了一位大儒,還得罪了大魏女帝。
若沒有一個結果的話,他們大魏文宮,的確惹上麻煩了。
終于。
就在這一刻,蓬袁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許清宵。”
“躲在民意之后,算什麼本事?”
蓬儒出聲,他語氣冷漠。
倒不是他沉不住氣,而是今日的事情,必須要有一個結果,他想要用激將法,讓許清宵上套。
激將法,看似很老套,但往往效果最好,而且蓬袁有自信讓許清宵上套。
因為許清宵也想要一個結果。
他難道就不想要一個結果嗎?
被大魏文宮搞了這麼一手,許清宵要是能忍下來,那才有鬼了。
這就是他有恃無恐的一點。
激將法雖然低端,但只要有用即可,何必在乎那麼多?
“關你屁事?”
一句話,讓場面莫名安靜下來了。
本以為許清宵成為天地大儒,按理說應當遵守一點儒道之間的禮儀吧?
蓬袁好歹是天地大儒。
許清宵你也好歹算個天地大儒吧?
怎麼說話就如此粗鄙呢?
你能不能有那麼一點.......天地大儒的姿態啊。
可細細一想,許清宵又說的沒有問題,你請圣器攻擊我,我用民意阻擋,有錯嗎?
而對許清宵來說,他豈能不知道蓬袁在用激將法想要迫使自己上當?
許清宵知道,可他也在給蓬袁挖坑。
他要讓蓬袁這一次徹底吃個大虧。
“許清宵,如若你當真覺得自己受了冤屈,你敢不敢接受圣器審判?”
“如若你受圣器審判,的的確確查清你沒有修煉異術,老夫甘愿自廢儒位。”
蓬袁出聲,他自信無比道,因為他有十足的把握,確定許清宵修煉了異術。
所以他再賭,賭許清宵受不了激,賭許清宵狂妄自大,看不起圣器,認為自己是天地大儒,就可以無視圣器。
可是,許清宵沒有著急上套,而是聲音冷漠道。
“當初,本儒已在大魏文宮自證,連圣人之意都沒有查出本儒修煉異術。”
“現在你們還揪著這件事情不放?”
“當真是可笑,你讓本儒接受審判,本儒就要接受嗎?”
許清宵冷笑道。
可這番冷笑,在這些讀書人眼中,是心虛,極其的心虛。
“你不敢接受,無非就是你怕了,因為你修煉了異術,一旦圣器之力進入你體內,你的異術魔性,將會暴露出來,對嗎?”
蓬袁冷漠開口。
而許清宵的冷聲也立刻響起。
“蓬儒不愧是蓬儒啊,死的也能說成活的,文宮自證,你不認,現在請圣器來審判本儒,那本儒也來說一句。”
“現在本儒懷疑你不是男人,你可否自證給天下人看?倘若你能自證,就當本儒眼拙,向蓬儒致歉,只是倘若你自證不了,你就是個太監陰陽人,行嗎?”
許清宵譏諷道。
這話一說,諸位國公忍不住哈哈大笑,不少百姓也哄堂大笑了。
唯一難受的就是宮內太監,無緣無故被說了一句,但他們也不敢有什麼不悅,本身就是做奴才的,沒什麼人權。
“許清宵,你大膽。”
“許清宵,你竟敢如此羞辱蓬儒?”
“好你個許清宵,當真目無尊長。”
“伶牙俐齒,你許清宵就只有這個本事嗎?”
“對比蓬儒,你連豬狗都不如,真想不明白,你這種人為何能成為天地大儒?老天爺是瞎了眼嗎?”
那一道道聲音響起,訓斥許清宵滿口粗鄙,他們認為許清宵侮辱了蓬儒。
對比起來,蓬儒正義凌然,談吐儒雅,而許清宵呢?滿嘴污言穢語就不說,完全沒有一點天地大儒的姿態。
當真是丟人丟到家,有違儒家啊。
“放肆。”
剎那間,許清宵聲音洪亮,他一句話,震懾百萬讀書人。
這是蘊含了天地大儒之力。
“吾為天地大儒,所作所為,還輪不到你們這種廢物來指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