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荀儒出言勸說,隱晦的讓自己不要沖動。
然而,許清宵點了點頭,而后起身朝著荀儒一拜。
“多謝荀儒賜教。”
許清宵認真感激道。
“無妨,小事而已。”
“守仁,若是往后有時間,多來大魏文宮,讀些圣賢書,或者陪老頭子去垂釣垂釣也行。”
荀儒和善無比道。
許清宵則不由輕笑道:“如若荀儒不嫌,往后可就要多多來打擾您了。”
“哈哈哈,好,常來就好。”
“實在不行,老夫讓人給你騰出一間房,你入住文宮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荀儒笑著說道,可這番話說出,陳正儒頓時明白荀儒的意思了。
荀儒想要借助自己自身影響力,來調和許清宵與大魏文宮的矛盾。
主要還是朱圣一脈的矛盾。
“多謝荀儒,不過侯府馬上建好了,學生還是喜歡自己單獨住,清凈一些。”
許清宵委婉拒絕,他聽得出荀儒的意思。
“好,常來就好。”
荀儒笑道。
但也沒有說什麼了。
走出大殿,許清宵神色很平靜,但腦海當中一直思索著天地之法和成圣之法。
天地大儒,中心思想,知天命,順天理。
成圣之法,重新明意,重新立言,重新著書,明白圣意,還要天下才氣。
這才是真正的難關啊。
怪不得動不動幾百年沒有人能成圣,重修一遍最難的不是過程,而是理解。
儒道就是需要理解,你重新明意,必須要找出新的東西,在原有的東西里面,找出新的思想出來。
這過程可比正常修煉要難得多了。
圣人之道。
恐怖如斯啊。
而且,這才不過是三品半圣。
二品亞圣,一品儒圣呢?
許清宵只期盼儒圣之上,最好不要再有品級了,不然真的頂不住啊。
搖了搖頭,許清宵朝著文宮外走去。
可就在此時,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前方,手中拿著幾本書。
是華星云。
“華兄。”
許清宵開口,主動打了個招呼,對于這個華星云,許清宵還真是充滿著好奇啊。
一開始覺得此人絕對不是善茬,然后各方勢力都讓自己注意此人。
然而過了大半年,華星云還在戶部干活,職位不高,是個主事,這還是因為最近戶部招兵買馬,華星云這才升職成了主事。
對此許清宵很是好奇。
一個這樣的大才,竟然如此低調,并且還這般的從容,甘愿在基層做事。
要不是今天遇到了,許清宵可能都想不起來這個人了。
“見過陳儒,見過許儒。”
隨著許清宵打招呼,華星云立刻謙虛作禮,恭敬無比。
許清宵客氣了幾句,也沒有多逗留,便離開了大魏文宮。
而待許清宵走后,華星云的目光,也一直落在許清宵的背影上,眼神之中顯得有些莫名奇怪。
說不出來的神色。
就如此。
轉眼之間,又是兩日過去了。
整個大魏京都更加的熱鬧起來了。
異族國紛紛送來賀禮,或許被揍了一頓的原因,也沒什麼禮物送,硬湊些珍品送了過來。
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則送了厚禮。
至于大魏境內的三大仙宗,也紛紛派人來送禮,據說還有佛門弟子也來了。
這一次,空前盛況,畢竟大魏打了勝仗,自然要給面子。
可以說賓客云集,大魏京都,人聲鼎沸。
明日就是許清宵封侯之日。
守仁學堂內。
許清宵依舊是靜靜讀書,思考著自己的中心思想。
他這兩日都在思索自己的中心思想是什麼,并且還在思考,天命又是什麼!
也就在此時。
師兄陳星河在門外呼喊了一聲。
“師弟,路子英送來一封信。”
陳星河開口道。
“好。”
許清宵起身開門,接過了陳星河手中的書信。
“師弟,為兄繼續看書了,科舉臨近,不愿耽誤,明日封侯大典,為兄可能都不會去。”
“你莫要多想,師兄并非是有其他想法。”
科舉臨近,陳星河的確要抓緊,不過特意開口讓許清宵不多想,莫名顯得有些......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。
“好,師弟提前恭賀師兄,旗開得勝。”
許清宵笑了笑,也提前恭賀一番。
“恩,不過這次科舉,是你主考,師弟,有幾句話師兄不得不說。”
“你一定要用最嚴厲的目光,去看師兄寫的文章,絕對不能有任何偏袒,哪怕師兄明明可以第一,最好還是避嫌,師兄不愿讓你背負罵名。”
陳星河一臉堅決道。
特意提醒許清宵不要放水。
而聽到這話,許清宵不由一愣。
但想了想,許清宵不由一笑,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了。
看見許清宵這種帶笑答應,陳星河也笑了。
隨后回到自己房中,拆開路子英的書信,對方邀請自己過幾日等自己冊封完后,參加聚會,都是仙門弟子。
將書信放在一旁,許清宵繼續看書,倒也沒有回應,等冊封大典結束再說吧。
如此,時間緩緩流逝。
轉眼之間,便到了子時。
守仁學堂外,一行太監宮女靜候許久了。
許清宵封侯。
場面隆重,禮儀繁瑣,子時要去宮中,焚香沐浴,等到卯時,封侯大典舉行。
許清宵也要著王服,舉行冊封了。
每一道程序,都不能節省,必須要隆重。
一刻鐘后。
許清宵隨著太監宮女們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