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,沒有人知道,至少自己不知道。
如今卻不曾想到,武帝之死與大魏文宮有關系。
甚至連白衣門也與大魏文宮有關系。
這令人驚愕。
畢竟白衣門可是實打實的造反組織。
據說武帝遺孤,在他們手中,隨時會以此來找女帝麻煩。
而自己也在尋找武帝遺孤,不過與白衣門不同的是,白衣門是明面上的造反組織,自己并不是造反組織。
自己是更替皇位罷了,而白衣門就是一些企圖想拿著武帝遺孤,來要挾女帝的組織吧了。
在他眼中,白衣門有一定能力,但始終登不上什麼臺面,登不上臺面。
除非他們真的能找到武帝遺孤。
但武帝遺孤之事,是不是真的,還有待考究,可無論如何,白衣門跟大魏文宮牽扯在了一起,這就實實在在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只是懷寧親王終究不是普通人,起初的震驚過后,很快他恢復了平靜。
大魏文宮跟白衣門有沒有關系,跟他無關。
知道了就行了。
“兄長,剩下的時間,我們只需要等待就行了,對吧?”
懷寧親王問道。
“恩,靜靜等待就行,至于這個許清宵,三日后,可能他就要倒霉了。”
“蓬儒絕對不是一個善茬,他在想什麼,我不清楚,但一定不會放過許清宵的。”
“封侯大典,極有可能......淪為笑話。”
懷寧親王的兄長如此說道。
“他,其實是個人才,可惜的是,與我等為敵,他注定要付出代價,極為慘痛的代價。”
雖然許清宵是自己的敵人,可懷寧親王不得不承認,許清宵的才華與能力。
這是誰都無法否認的一點事實。
許清宵的確才華橫溢。
而此時。
大魏文宮,許清宵與陳正儒悄然出現。
陳正儒來找許清宵的確是拉他來大魏文宮,前幾日許清宵問過關于圣人的事情,陳正儒索性帶許清宵來找荀儒一趟。
畢竟荀儒對許清宵也是極有好感,自然見上一面,對許清宵有莫大好處,再加上還可以隨意提問,讓荀儒解答。
只是當許清宵第二次踏入文宮,剎那間,一雙雙眼睛不由落在了他身上。
這些目光當中有仇視的,有疑惑的,有憤怒的,也有古怪的。
似乎眾人很好奇,許清宵怎麼出現在這里?
而感受到眾人的目光,許清宵沒有絲毫緊張或者是情緒波動,反倒是顯得十分坦然,壓根就不在乎眾人古怪的眼神。
直接來到一處宮殿之中。
殿內十分整潔,沒有任何奢侈之物,反倒還有一些竹簍漁具,顯得極為怪異。
“荀儒平日沒事喜歡釣釣魚,日子很悠閑,也不喜歡惹什麼是非。”
“極為清閑之人,學的是第二位圣人傳承。”
陳儒一邊走一邊向許清宵介紹。
“原來如此,荀儒當真風雅。”
許清宵感慨道,一位天地大儒,沒事喜歡去釣魚,這興致的確敬佩。
對比一下荀儒,再對比一下蓬儒,一個沒事去釣釣魚,一個整天想著法子去害人。
這還真是人比人,沒得比啊。
宮殿內。
微微的呼嚕聲響起。
殿內,一道人影坐在首席上,微微低著頭,鼾聲不大,但明顯聽得到。
看到這一幕,陳儒有些尷尬,堂堂天地大儒,坐在宮殿內打呼嚕,怎麼也說不過去。
想要開口,稍稍喊醒荀儒,但許清宵卻攔住了,微微搖了搖頭,示意沒什麼問題。
老人家好不容易睡一覺,自己等等無妨的。
看著許清宵的眼神,陳正儒想了想,也就沒有說什麼了。
就如此,兩人安靜等待。
大約兩個時辰后,終于,荀儒醒了。
睜開眸子。
荀儒抬起頭來,面容祥和慈善,眼神有些迷茫,雖然年邁,但并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年邁,只是到了年齡罷了。
“陳正儒。”
“許守仁?”
荀儒很快回過神來,他一眼便認出許清宵的身份。
“學生許清宵,拜見荀儒。”
看見荀儒醒來,許清宵連忙起身開口,顯得十分恭敬謙虛。
而陳正儒也跟著起身,朝著荀儒一拜。
“守仁,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啊。”
“老夫這是睡了幾個時辰?你們等了多久啊?”
荀儒有些詫異,他有打盹的習慣,反正沒事就睡睡覺,睡醒了吃吃喝喝,再去釣釣魚,這樣慢慢度過余生也挺不錯的。
可沒想到的是,許清宵來了,為了不打擾自己休息,愿意干等。
倒不是說這心性如何,而是這份謙心,實屬難得啊。
畢竟許清宵可不僅僅只是大儒那麼簡單,如今大魏風頭最盛之人,馬上就要封侯,這種人物還能保持這樣的謙心,才難得啊。
“沒多長時間。”
“打擾荀儒,還望荀儒諒解。”
許清宵出聲,平靜說道。
“荀儒,守仁就是這樣,為人謙虛,我們在此等候了兩個時辰,不過荀儒,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怎麼還在睡覺啊?昨日又夜釣了?”
陳正儒到不客氣,直接開口,看得出來,荀儒為人和善,不然陳正儒也不會這般。
“哪里的事。”
“沒有夜釣,沒有夜釣。”
“好了,不說這個事了,咳,守仁,你今日尋老夫,是有何事?”
聽到夜釣,荀儒連忙否認,倒不是丟人,而是被文宮的人發現了,少不了又是一番細心勸說,什麼身為天地大儒,要有點天地大儒的樣子,不能給文宮帶來什麼負面影響之類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