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不會影響什麼。”
“按照老夫的想法,蓬儒應該不會用這麼簡單的方法來針對你,肯定藏有后手。”
“你真的要小心一些,這幾日沒事想想,若是能提前猜到蓬儒想要做什麼,還可以提前預防。”
陳正儒想不到蓬儒會用什麼手段來找許清宵麻煩。
唯一能說的就是讓許清宵警惕警惕再警惕。
“陳尚書,這一點清宵明白。”
“只是,依陳尚書您的直覺,蓬儒什麼時候會動手?”
許清宵問道。
陳正儒稍稍沉默,過了一會,他給予了一個回答。
“冊封之日。”
陳正儒回答道。
是的,冊封之日。
如果一個人想要抨擊一個人的話,肯定是希望他在最光彩的時候,給予致命一擊。
飛得越高,摔得越痛。
當著天下眾人的面,抨擊許清宵,毀許清宵聲譽,這是最好的時機。
不過前提必須要有信心,絕對的信心,不然的話,出丑的人可就是自己了。
此話一說,許清宵沉默了。
冊封之日嗎?
不就是五日后。
陳正儒的猜測,許清宵認同,畢竟那個時候是自己最輝煌的時刻。
如若在那個時候出手,自己若招架不住,當真是丟臉丟到家了。
只是許清宵也很好奇。
蓬儒,到底會用什麼辦法,來找自己麻煩。
讓天下讀書人抨擊自己殺降屠城嗎?
這根本沒用。
“回去好好休息吧,偶爾想想,老夫也會幫你想,如若察覺得到,可以提前準備一手。”
到最后,陳正儒也沒什麼說的了,讓許清宵回去休息休息。
“好。”
“對了,陳儒,我問個事情。”
“成就天地大儒,是需要民意,那成圣呢?”
許清宵忽然開口,詢問陳正儒成圣之法。
此話一說,陳正儒頓時苦笑不得。
“守仁,老夫雖然是大儒,但也不知成圣之法,唯獨天地大儒才懂得成圣之法。”
“不過你既然感興趣,明日或者后日,你來找老夫,老夫帶你去一趟天地文宮,問一問荀儒。”
陳正儒如此回答道。
而荀儒,則也是一位天地大儒,與蓬儒一般,不過不是朱圣一脈的天地大儒。
就是當初許清宵自證之時,出言幫過許清宵的天地大儒。
“好,如此勞煩陳儒了。”
既然是詢問和幫助,關于儒道的,許清宵自然尊稱一聲陳儒了。
“客氣。”
陳正儒回了兩字。
而許清宵也直接離開了。
與此同時。
大魏京都。
女帝正與李廣孝對視而坐。
商議著一些事情。
“陛下,此戰過后,大魏將徹底走向繁榮之路。”
“許守仁今日獻策,更是奠基我大魏千年輝煌啊。”
李廣孝將許清宵的獻策看完之后,不由發表屬于自己最高的評價。
“許愛卿,的確是大魏之福星啊。”
女帝點了點頭,她也是由心贊嘆道。
許清宵的出現,就如同一顆星辰,給大魏照亮前進的路,如若沒有許清宵的話,大魏不說因此滅國,但至少很難看到希望。
這當真是一個曠古奇才。
也就在此時,李廣孝繼續開口了。
“千年的輝煌已經注定,但百年之強盛,還是有些不穩定啊。”
李廣孝忽然開口,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,如此說道。
百年之強盛,還不穩定?
女帝有些好奇了,她望著自己的師父,有些好奇。
感受到女帝目光的好奇,李廣孝稍稍咳嗽一番,然后滿臉正經與嚴肅道。
“陛下,如今大魏穩定,步步而上,老臣斗膽,請陛下考慮婚姻大事。”
李廣孝出聲。
此言一說,女帝好奇的目光,瞬間平靜下來了。
臉上沒有一絲愉悅,取而代之有些冷漠。
“老師,朕當年就說過,朕此生絕不會婚嫁。”
女帝開口,不想談論此事,也果斷拒絕了。
只是這話一說,李廣孝搖了搖頭,依舊認真嚴肅道。
“陛下,自古以來,帝王婚事,乃天經地義,如若帝無子嗣,江山不穩,文武百官也不會安心。”
“各地藩王為何蠢蠢欲動?其歸根結底,還是因為大魏沒有皇子,陛下沒有子嗣。”
“如若大魏有皇子,這將是大魏之福,也將是天下之福,到時各地藩王再也不敢蠢蠢欲動,國家將會更加安穩。”
“老臣之言,不拿常理,而是以國家為由,請陛下著重考慮。”
李廣孝這番話說的沒錯。
自古以來,百官最關心的就是三件事情。
民生大計,國家強盛,以及帝王子嗣。
帝王子嗣最為重要,不管你現在年輕不年輕,也不管你現在強盛不強盛,早點生肯定是對的。
萬一真出了什麼大事,江山至少有個接班人,可如若你不生,等你死后,各地藩王就算是不想鬧也得鬧啊。
“朕,絕不會婚嫁。”
“朕,如今二十有四,可繼續執政七十年。”
“五十年后,朕會從各地藩王或大魏親王門下,選一位皇室之子,撫養長大,繼承朕的帝位。”
女帝依舊有些冷漠,她也不是沒有辦法。
五十年后,隨便去幾個親王府,把他們的孩子接過來,悉心培養二十年,從中挑選最優秀之人,從而讓其繼承帝位。
足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。
可此話一說,李廣孝堅定無比地搖了搖頭道。
“此事不可。”
“其一,未來變化莫測,恕臣斗膽,十年風雨十年云,莫說五十年后,就算是十年后,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,陛下無法預測,臣也無法預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