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結束之后,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。
譬如說,論功行賞。
許清宵是頭功,她要封爵,而且不是侯爵,是公爵。
只是此話一說,王新志一愣,隨后苦笑不已。
“陛下,守仁之功,當屬第一,不說前無古人,但至少武昌年間,只怕無人能蓋過他之風頭。”
“只是公爵還是略顯夸張,倒不是守仁不配,而是他年齡再次,大魏自古以來,最年輕的公爵,也有六十余歲。”
“守仁封個侯爵已經足夠了,等許大人四十五歲之時,再提升公爵,完全沒有任何問題。”
“再者,如若守仁封侯爵,也是大魏最年輕的侯爺啊。”
王新志開口,他理解女帝的心情,實際上許清宵封公爵并不算什麼,這樣的戰績,封個王都沒問題。
平亂異族國,這是守國之君最大的夢想,剩下的就是開疆擴土了,許清宵解決了內部最大的問題,此戰過后,至少百年內,異族國再也不敢叫囂,以后就是真正的朝貢,讓他們做什麼,他們就得做什麼。
所以封王都沒問題。
但年齡上,許清宵才不過二十歲,這是朝綱,不可亂。
倒不是大家不會同意,相反就是因為大家都同意,才會破壞這種規矩。
許清宵配得上公爵,也配得上王稱,但問題來了,武昌年間,許清宵二十歲封公。
下一個年間,會不會有人十八歲封公呢?而且如若遇到奸臣,請求封公,是不是要給?
畢竟前朝有了一個二十歲的公爵,今朝來個十八歲的不過分吧?
至于比得上比不上許清宵,就看對方臉皮厚不厚了。
江山社稷,很多規矩,不是天生的規矩,而是大家認可的規矩。
侯爵就足夠了。
甚至侯爵都可以讓天下震驚。
等許清宵到四十歲,再封個公爵,完完全全沒問題。
當然了,如若許清宵又做出什麼震古爍今的事情,馬上封公,不對,是馬上封王。
女帝沉默。
而禮部尚書王新志繼續開口道。
“陛下,其實對守仁來說,封公還是封侯,其實都是一樣的,無非是虛名罷了。”
“眼下陛下考慮的事情,不應當是爵位,而是職位了。”
禮部尚書提醒道。
封公爵還是封侯爵,無非是虛名罷了。
眼下最主要的是,許清宵的職位。
監國少卿,固然不錯,可問題是,六部尚書一職,總要給許清宵一個。
而六部當中,給那個職位需要女帝好好想想了,畢竟位置只有一個。
“恩,朕,知道了。”
女帝點了點頭,這點的確是當務之急,給了侯位,職務上也要提升了。
肯定是給尚書職位了,監國少卿只是暫時的職位。
正統還是六部尚書。
畢竟許清宵早一點成為尚書,也就可以早一點成為大魏丞相了。
“行吧,就賜許愛卿侯位,不過四十五歲太晚了,再等十年,加封公爵。”
“至于名號,以平亂為封號。”
“王愛卿即刻準備各項儀式,帶和談之后,與十二月三十日,舉行封侯大典,盛邀天下,其過程必須莊重,同時為許愛卿建造侯府,以國公府宅標準來定,只可多不可少。”
“若是可以,在侯府之中,開辟學堂,朕聽聞守仁學堂有些滿患,所有費用從國庫支出。”
女帝開口,已經幫許清宵想好了封號,順便還為許清宵提前建造侯府,所有的一切,女帝都已經為許清宵想好了。
但最讓王新志震驚的是,封號平亂侯。
這平亂二字,意義很大啊,不弱于鎮國安國之意,但想了想,許清宵配得上這個封號啊。
“臣,領旨!”
王新志朝拜。
隨后,王新志繼續開口道。
“陛下,突邪王朝使臣已經抵達大魏國都。”
“所有異族國使臣,陸陸續續也趕來大魏國都,是否去提醒許大人一番?”
王新志問道。
“不用,讓他們候著,即便是突邪皇帝來了,也讓他們候著。”
“許愛卿,要好好休息一番了。”
女帝開口,并不在意,在她眼中這些人不配驚擾許清宵睡夢,這些日子,許清宵的所作所為,她看在眼里。
的的確確著累了,也要好生休息一番了。
“臣,明白。”
王新志點了點頭,緊接著繼續開口道。
“陛下,初元王朝發來密函,其意,愿意協助大魏。”
王新志出聲,告知女帝。
而聽到此話,女帝沒有任何一絲驚訝,仿佛早就預料到一般。
“朕,知曉了,此事不可聲張,明日告知許愛卿即可,也算是明日和談的底氣。”
女帝開口,初元王朝愿意協助大魏,什麼心思大家都懂。
所以沒有多想。
“臣,領旨。”
王新志點了點頭,隨后也沒什麼事,便離開了大殿之中了。
就如此。
一直到了翌日午時。
守仁學堂當中。
許清宵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他長長睡了一覺,一切的疲倦徹底消散。
取而代之的便是精神充沛。
舒展腰肢,許清宵緩緩開口。
“大夢誰先覺,平生我自知。”
“天不生我許清宵,大魏萬古如長夜。”
許清宵忍不住喊了一聲,顯得更加精神充足,這一覺睡得爽啊,也正是因為所有的壓力幾乎蕩然無存,許清宵才忍不住感慨一聲。
嘖嘖,自己當真是絕世猛男啊,一場不可能打贏的仗,不但被自己打贏了,而且幾乎是碾壓般的勝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