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眼下,大魏民意如龍,又出了許清宵這麼一個萬古之才,到底如何才能破局。
他想不明白,也無法理解。
只是對于面具人,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,唯一知曉的就是一點,這個人背后的勢力很恐怖。
至于有多恐怖,他不清楚,因為還沒有真正去涉及。
但不管如何,對方開出的條件,是自己無法抵抗的。
當然付出的代價,也是極大的。
但這些都無所謂,只要他們的許諾,不是假的,那麼比大魏皇位要珍貴太多太多了。
兩者不可比擬。
而與此同時。
大魏天牢。
望著鐵窗,那民意之龍,張儒的目光冰冷無比。
反觀蓬儒,自進牢獄之后,沒有任何言語,也沒有任何情緒,仿佛真的甘心坐牢。
“蓬儒!”
“許清宵,當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,他借助百姓之意,愚弄天下,坑害我文宮,陷我文宮,于不仁不義之地。”
“縱觀許清宵成名起,抨擊嚴儒,污蔑圣意,害的圣人雕塑破碎,而后更是不斷羞辱我大魏文宮,針對我朱圣一脈。”
“毀嚴儒,誅其心,無視蓬儒,目無尊長,今日更是將蓬儒與我,關進天牢之中,此人為何能成為大儒啊?此人又憑什麼可以走到這一步。”
“所有人都被他愚弄了,天下人愚昧啊,若圣人在世,只怕第一個就要誅他。”
“可惜,可惜,可惜啊!恨吾無能,否則定要讓這許清宵身敗名裂,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張寧聲音低沉,但充滿著冷意,極其可怕的冷意,他恨透了許清宵。
這番話說出,他也是抱怨,同時希望蓬儒能夠想出辦法,解決此事,不然他太憋屈了,他真的無法釋懷。
許清宵抓他入獄,讓他顏面盡失,雖然沒死,可比死了還要痛苦。
堂堂大儒,被扣押天牢,這如何不讓人覺得恥辱?
此時。
蓬儒依舊不語,讓張寧更是難受。
可這番的憋屈,讓他想來想去,徹夜難眠,最終張寧望著蓬儒,帶著哭腔道。
“蓬儒!”
“您要是再不出手的話,咱們朱圣一脈就徹底要被許清宵壓住了。”
“他許清宵殺降,甚至還屠城,我等讀書人,絕不可容忍啊。”
張寧跪在地上,他朝著蓬儒磕頭,數十日的囚禁,讓他無比難受,他受不了這種屈辱。
原本,張寧認為,大魏此戰必敗,一旦戰敗,他們就可以出來,到時候發動天下讀書人的力量,完全能讓許清宵付出慘痛的代價。
可現在,隨著各種戰報響起,是有人故意說給他們聽的,就是為了惡心他們。
張寧知道,許清宵已經贏了。
他們坐牢,也純粹就是真正找虐,看不到任何一點希望了。
所以張寧氣不過,他真的氣不過啊。
突邪王朝宣戰,他激動了許久,到了這個程度,大魏必然選擇退讓。
可沒有想到的是,大魏竟然宣戰。
宣戰他也不怕,畢竟大魏宣戰,也不過是嘴硬一句罷了,卻不曾想到的是,突邪竟然派人來和談了。
這完完全全超乎他的想象。
而許清宵的威望,也徹底抵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,這讓他無比的難受啊。
現在他恨不得活吞了許清宵。
“此局,已成死局,我等敗了。”
蓬儒開口,他終于給予了回答,可這個回答,讓張寧絕望了。
成了死局?文宮敗了?
不!不!不!他不接受,他不接受。
“蓬儒,一定有辦法的,一定有辦法的,我堂堂文宮,怎可能對付不了一個許清宵?”
“蓬儒,您一定能想出辦法的。”
張寧已經氣急攻心了,他望著蓬儒,懇求蓬儒想出辦法,一位天地大儒,不可能沒有辦法的。
蓬儒沒有理會張寧,而是將目光看向窗外。
他沉默不語。
張寧更加絕望,他坐在哪里,眼神之中滿是屈辱與絕望啊。
大約過了一個時辰。
終于,蓬儒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其實,也不是沒有辦法,只是老夫不想走到這一步,而且你不一定會答應。”
蓬儒出聲,語氣平靜。
此話一說,張寧無神的目光,頓時閃爍光芒,他看向蓬儒,眼神無比好奇與激動。
“還望蓬儒直言。”
張寧問道。
“罷了,罷了,不說吧,不說吧。”
“此法雖可以讓許清宵身敗名裂,甚至死無葬身之地,可犧牲太大了,老夫不說。”
“算了吧,我等已經持續大魏文宮五百年的輝煌,即便是現在沒落了,這也是天理自然。”
蓬儒否決了張寧請求。
欲情故縱,拿捏的極其精準。
讓張寧內心如萬蟻噬咬,根本無法冷靜下來啊。
“蓬儒,您說即可。”
“某,必然答應,只要能讓這許清宵,自食惡果,某不惜一切代價。”
張寧出聲,看著蓬儒,這般說道。
而蓬儒長長嘆了口氣,望著張寧,目光平靜無比道。
“你!”
“當真愿意付出.......一切代價?”
聲音響起,張寧微微一愣,但很快他朝著蓬儒磕頭,語氣堅定無比道。
“某,愿!”
他愿意。
此時。
大魏文宮。
龍椅之上。
禮部尚書正站在女帝面前。
“朕,欲冊封許愛卿為大魏公爵,不知王愛卿意下如何?”
女帝開口,戰爭已經結束,基本上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,眼下就等許清宵好好休息一天,與諸國洽談完,就算是正式結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