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之言,發自肺腑,聲嘶力竭,引來百姓之共鳴,引來百姓之認同。
“夫子,我們明白了。”
“行,從現在開始,我無條件相信朝廷,他娘的,誰要是敢說一句許大人不好,誰要是敢說一句朝廷的不是,老子直接砍了他。”
“說的沒錯,咱們大魏的將士,正在外面鎮亂,我們絕對不能拖后腿,不能制造內亂,不然的話,內憂外患,遲早要打敗仗。”
“犯我大魏,雖遠必誅。”
“犯我大魏,雖遠必誅。”
四五百名百姓們大聲吼道,他們的信念,在這一刻,達到了巔峰。
同樣的事情,在南豫府各地出現。
有人在天橋地下鼓舞士氣,有人在各大酒樓鼓舞,有人甚至直接在路邊,一人傳十人,十人傳百人。
聽懂了的,相互傳遞。
沒聽懂的,也知道一件事情。
不要制造內亂,相信許清宵,相信朝廷。
大魏文報,在這一刻,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力。
府君宅。
南豫府府君李廣新,看著手中的大魏文報,長長吐出一口氣。
“守仁!”
“大魏注定要因你而繁榮啊。”
他望著文報,聽著城內那一道道的民意之聲。
百姓對許清宵的信任,也達到了一個空前絕后的高度。
這是古今往來,沒有一個臣子能做到的。
許清宵,當真是萬古大才。
京都之中。
百姓們也議論紛紛,本身京都百姓對許清宵就是無比信任,而隨著文報的出現,百姓們對許清宵更加相信了。
只是很快,矛頭頓時指向了大魏文宮。
大魏儒報的內容,還歷歷在目,彈劾許清宵各種不好,大家還沒有忘記。
如今將兩份報紙擺在一起,一時之間,百姓們即便是再蠢,也不可能蠢到這個地步。
“各位,這大魏文宮,當真不是東西,這個張寧真是壞到骨子里去了。”
“他寫文章,罵許大人殺降,對外敵如此假惺惺的,我想問大家一句,大魏儒報上,寫了一句咱們戰死的將士嗎?”
“我們戰死了兩萬三千人啊,我外甥死在了戰場上啊,他一句不提,反而可憐外敵,這他娘的還是人嗎?自己人死了,他不可憐,外敵死了,他鬼哭狼嚎,各種彈劾,這群畜生東西,各位,有膽子的跟我去文宮,老子今天命不要了,都要把這個張寧打一頓。”
街道當中,一個中年男子目呲欲裂,眼睛血紅無比道。
他是真的氣,他的外甥已經死在了戰場上,是另外一個同鄉人傳來的消息。
今天這才收到的,他還沒有告訴自己妹妹,他不敢說,一旦說了,自己妹妹可能扛不住喪子之痛啊。
他恨死了這幫異族,恨不得自己上戰場,把所有異族全部殺死,如今看完大魏文報,他心中暢快無比,對許清宵也無比尊重和敬佩。
然而聽到大魏宮廷外那幫儒生鬼叫連天,又想到大魏儒報寫的內容,替十七萬敵國降軍打抱不平,還彈劾自己國家的官員。
這如何不讓他火冒三丈?不,是如何讓他不氣急敗壞。
自己人死了,不說?
敵人死了,你鬼哭狼嚎的。
你還是不是人?還是不是大魏儒生啊?
故此,他帶著家里七八個壯丁,在街道上大聲吼道。
一時之間,街道當中,有不少人被這番話點醒了。
一開始,大魏儒報的出現,的確讓他們覺得有些不應該,殺了十七萬降軍,有些不人道。
可隨著大魏文報的出現,再加上此人這番話,眾人這才逐漸醒悟過來。
是啊,兩萬三千將士死于攻城,你只字不提,敵軍殺了人后就投降,許清宵下令殺降十七萬,你鬼叫連天。
你他娘的是漢奸吧?
這下子,不少人怒了。
“我跟你去。”
“老張,我也跟你去,他娘的,這幫文宮讀書人,真他娘的沒有一點良心。”
“這幫畜生東西,敢情死的不是他們兄弟?咱大魏兩萬多條年輕生命死了,一句話不說,一個屁都不放,殺了十七萬畜生,居然為他們打抱不平?這書讀到他娘肚子里去了?”
“走走走,廢話什麼,去大魏文宮。”
“你們去大魏文宮,我找點人來,去大魏宮廷外。”
“這幫人哪里是讀書人?都是一群賣國賊!”
“就是,一群賣國賊,對比許大人,當真是高低立判。”
“對比許大人?你是在侮辱許大人嗎?”
“活該許大人是大魏未來新圣,就對比這幫人看,許大人現在封圣都不足為過。”
京都百姓們也暴怒了,一個個抄起家伙,朝著大魏文宮和大魏宮廷外走去。
而守仁學堂,這一刻也是無比沸騰與熱鬧。
“出事了,出事了,百姓們紛紛前往文宮和大魏宮廷外,好像是要去打讀書人。”
“不好了,文宮外聚集了不少百姓。”
“四大書院外也拒絕了不少百姓,感覺我等讀書人這次犯眾怒了。”
守仁學堂內,有不少聲音響起,一些讀書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,略顯慌張。
然而,就在這時,李守明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怕什麼?”
“京都百姓是去找文宮讀書人麻煩,我們是守仁學堂的學生,百姓不會對我們出手的。”
“恩,老師在民間的威望極高,這次百姓也是針對大魏文宮,與我等無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