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便說幾條。
武元四十九年,三月二十五日,大魏鎮西王,獲突邪王朝戰馬二十萬匹,白銀五千萬兩,古鐵戰甲五萬套,戰刀十萬柄。
武元四十九年,四月十七日,陳國國君,密切與初元王朝來往,獲糧食五千七百萬石,牛羊二十五萬,白銀三千萬兩,陳國遣送三萬人前往初元王朝,五年后回歸陳國,進入陳國兵部。
武元五十年,五月九日,大魏文宮蓬儒顯身于臨國講學,然初元王朝親王于三日前,抵達臨國。
一條條信息,一份份奏折,道出這一件件事來。
這些事情,都是女帝登基之前發生的事情。
是上一代武帝留下來的信息。
此時此刻,許清宵總算明白為什麼感覺事多的原因了。
原來,一切的一切,他們早就開始部署了,不是因為女帝登基,才會出現這麼多幺蛾子。
而是因為,他們在武帝衰敗之時,就已經做好了許多打算。
藩王之亂,不是一日之抉。
異族脫離,也不是今日之想。
文宮之心,也不是因自己而起。
一切的一切,都早已經注定,無非是自己的出現,阻礙了他們,延緩了他們的計劃。
如若自己不出現的話,可能大魏會提前一段時間遇到這個麻煩。
亦或者是說,會晚一點遇到這些麻煩。
自己所做的一切,其實都沒有影響任何大局,只是一個變數罷了。
哦,非要說作用,就是幫大魏賺了一筆錢,加速大魏面臨這些麻煩。
“藩王!異族!大魏文宮!”
前面兩個許清宵不以為然,但這第三個,實實在在是讓許清宵想不到啊。
因為根據這些奏折匯報,大魏文宮,似乎一直在跟突邪王朝以及初元王朝暗中聯系。
至于聯系什麼,上面沒有寫。
而且為什麼要找這兩個王朝,也沒有說明,可隱隱約約許清宵猜到了什麼。
“許愛卿,有何感想?”
女帝的聲音響起,充滿著平靜,她詢問許清宵有什麼感想。
面對女帝的詢問,許清宵沒有第一時間回答,而是思索了片刻,才給予回答。
“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。”
許清宵的回答是這八個字。
無論是藩王還是異族,亦或者是大魏文宮,其實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,但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但下一刻,許清宵沒有讓女帝率先詢問自己,而是主動詢問女帝。
“陛下。”
“先帝早就知道各地藩王意圖造反,為何不留有后手?”
“包括這些異族勾結外敵,先帝雖北伐失敗,但以當時的大魏,完完全全是可以解決這些麻煩。”
“還有大魏文宮,感覺都在任其生長,這一點,臣,不明白,還望陛下解惑。”
許清宵出聲詢問道。
他知道女帝的情況,大魏風雨交加,如大海之中的孤舟,女帝接管大魏,要兵權沒有兵權,要銀子沒有銀子,若不是還有先帝留下來的一些家底。
只怕早就退位了。
根本堅持不到現在,所以針對不了藩王,許清宵理解,解決不了異族,許清宵也能理解,至于大魏文宮,那就更別說了。
可女帝做不到,先帝為何不出手?
北伐是失敗了,可先帝既然知曉這些事情,臨死之前不應該為女帝鏟除異己嗎?
為何留下這麼多禍端?
既知曉藩王勾結外敵,那麼就應該及時處理,如今已是養虎為患了。
這些是許清宵想不明白的事情。
大魏,不是有一品武者嗎?
雖然三大王朝之間有擬定規矩,非滅國之事,一品不可征戰。
但內亂為何不能出手鎮壓?文宮為何不可鎮壓?
這兩個禍端,完完全全可以壓制住,至于異族,說句難聽點的話,也算是內政了。
請一品武者出手,這幫異族還敢囂張?
似乎是感受到許清宵的疑惑,也似乎是明白許清宵在想什麼,女帝的聲音響起。
“你是否好奇,先帝不派出一品,掃蕩內亂?”
女帝開口,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。
“是,還望陛下解惑。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。
武者一品,許清宵不知道有多強,但抵達一品,至少也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吧?
說是人形核彈也不足為過,舉手抬足可毀滅一郡之地,戰斗力恐怖如斯。
這種東西,對外有限制,對內難道還有限制嗎?
然而,女帝的聲音莫名顯得嚴肅起來了。
“一品不可戰。”
女帝緩緩開口,解答了許清宵的疑惑。
“為何不可戰?”
許清宵依舊好奇,不過內心還是松了口氣,說實話許清宵還真怕女帝突然告訴自己,大魏沒有一品了。
如果真是這樣,那沒得打了,大魏可以直接機了,自己也可以找好下家了。
一品,不僅僅是一個象征,更主要是一張令敵人不敢太猖狂的底牌。
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援助這些異族小國,卻不敢明目張膽,是為了什麼?
就是提防一品武者,做的太明顯或者太直接,大魏王朝是有理由派出一品武者征戰的。
到時候一品加入,什麼千軍萬馬,什麼國力雄厚,一人便是百萬師,橫推一切,直搗黃龍。
女帝有些沉默。
暫時沒有回答,但過了一會,她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