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長輩,也是大魏的人臣者,這一拜他不敢受,也受不起。
然而陳正儒沒有起身,他只是看向許清宵,老淚縱橫道。
“守仁。”
“你若不答應老夫之請求,老夫今日死跪在此。”
陳正儒如此說道。
因為他知道,能改變女帝心意的人,只有許清宵。
而能改變武官心意之人,也只有許清宵。
他無法改變這件事情,可許清宵能。但下一刻,許清宵直接攙扶起陳正儒。
“陳儒!”
“您這是何必呢。”
“此事,還未到這個程度,您過于悲觀了。”
許清宵攙扶陳正儒,這一跪拜,他承受不起啊。
堂堂大魏丞相。
堂堂文宮大儒。
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長輩,也是大魏的人臣者,這一拜他不敢受,也受不起。
然而陳正儒沒有起身,他只是看向許清宵,老淚縱橫道。
“守仁。”
“你若不答應老夫之請求,老夫今日死跪在此。”
第一百九十五章:帝王一怒,伏尸百萬!
大魏京都。
文宮之上,熾烈無比的八玉圣尺綻放出無量光芒。
天地變色。
而大魏皇宮內,浩然文鐘懸掛在許清宵頭頂之上。
兩件圣器似乎成了敵對關系一般。
只不過的是,八玉圣尺蘊含的能量更強一些,是主攻伐的。
而浩然文鐘則是防御形態。
滔天的圣氣彌漫,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心悸。
天地變色,日月無光,仿佛是末日來臨一般,大魏文宮的大儒以及天地大儒們徹底撕破臉了。
無窮無盡的浩然正氣,沒入了八玉圣尺之中,他們要做最后的清算,讓文器徹底復蘇,將許清宵斬殺。。
許清宵殺天地大儒,這已經觸碰到了他們的底線。
恐怖的圣器威壓襲來,讓人感到絕望。
哪怕是許清宵,也感受到了這股滂湃無敵的力量。
大魏文宮是真的要殺許清宵。
否則的話,不會全面復蘇圣器。
而就在這一刻。
皇宮當中。
女帝的聲音冰冷響起。
“傳朕旨意。”
“今日戰后。”
“滅朱圣一脈。”
聲音冰冷,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。
她這番話一說出,讓整個大魏京都安靜下來了。
大魏文宮率先安靜下來了。
浩然正氣也停下來了,八玉圣尺也不再震動,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。
哪怕是許清宵也變得十分安靜。
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女帝。
尤其是許清宵,他目光更是驚愕。
自己兇殘,世人皆知。
而女帝比較中庸之道,換句話來說,誰都不得罪,讓下面的人自己去斗,這是女帝的手段,帝王心術,平衡之道。
這一點,許清宵沒有任何一點怪罪女帝,相反他認為女帝沒有感情用事,這是一件好事。
對國家發展來說,一個掌權者,最忌諱的就是感情用事。
一旦感情用事,就容易養出一幫奸臣出來,過分寵溺一方,或者是說過分打壓一方都不行,必須要平衡。
可沒想到的是。
女帝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,說出如此霸氣之話。
這已經不是在幫自己了,這是抬自己啊,無條件的抬自己啊。
得罪大魏文宮,對女帝來說沒有什麼好處,即便是知道大魏文宮要脫離,也不能去得罪,反而真到了哪一步,為了國家,女帝還必須要客客氣氣送人家離開。
這樣的話,才能穩住大局。
可現在,女帝直接翻臉,為了自己,這讓許清宵實在是有些意想不到。
而對于其他人來說,女帝這話,是要徹底翻臉啊。
六部尚書驚愕,陳正儒更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,來看待這位女帝。
他瞬間明白,女帝這是要押寶押在許清宵身上啊。
為了許清宵,不惜得罪大魏文宮。
得罪這天下最大勢力之一的朱圣一脈。
而大魏文宮上上下下皆然有些嘩然,一小部分并沒有參與此事之人,再聽到這話后,也莫名有些不舒服了。
大部分朱圣一脈的讀書人,則充滿著怒意,對女帝失望透頂,也對女帝充滿著厭惡。
“陛下,您這話是何意?”
曹儒的聲音響起,他的聲音略顯低沉,顯得有些不解和憤怒。
畢竟這是他們與許清宵之間的斗爭,與你女帝無關啊。
“朕,說的還不夠清楚嗎?”
“此戰過后,無論結果。”
“大魏境內,再無朱圣一脈。”
“不廢儒者,不廢意者,當場斬首。”
“還需要朕重復一遍嗎?”
女帝的聲音再次響起,這一次比之前更激烈和霸道了。
也說的更加清楚。
此話一說,眾人更加安靜了,現在已經不是許清宵與曹儒之間的爭斗了。
而是大魏文宮與大魏朝廷之間的爭斗。
女帝下場,事情就完全不一樣。
如果是許清宵下令,屠殺朱圣一脈,眾人肯定不會有什麼反應,畢竟許清宵還沒這個權力,他說的話,不一定會聽。
可女帝開口了,那麼就不一樣。
她是大魏的帝王。
皇令大過一切,至少大魏境內所有官員都必須要聽從她的命令。
誰來了都不好使。
“陛下,此事是大魏文宮除魔之事,陛下何苦為了保全一個入魔之人,而得罪天下讀書人呢?”
“還望陛下三思而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