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宵更希望大魏文宮是針對自己,最起碼這樣的話,大魏文宮只是某個人用心險惡罷了。
可如若大魏文宮不是針對自己,而是針對大魏王朝的話,那就不是其心險惡這麼簡單了。
而是真正的沒有良知與道德。
最主要的是,若是后者的話,大魏文宮又在圖謀什麼呢?
果然,隨著地位越來越高,了解的事情也就越來越多。
不像之前一般,自己懟個大儒,懟完了就懟完了,哪里有那麼多是非。
將大魏儒報放在一旁,許清宵又安靜的開始練字,他最近喜歡上了練字,所以沒事就練練字。
一切還在掌握之中,大魏文宮所做的事情,也都在許清宵掌控內。
而此時。
隨著大魏儒報的出現,武官一脈徹底炸毛了。
安國公府,一道道謾罵聲響起。
“他娘的,我等什麼時候被這群儒官這般羞辱?說我等脊梁骨被打斷了!去他娘的。”
“這幫儒官,當初北伐的時候,怎麼沒看他們如此有骨氣?現在居然這般諷刺?有本事讓他們上戰場啊。”
“是我等不愿征戰嗎?還不是陳正儒非壓著我們!還有陛下也是的,拖了半個月,不給他們一點回應,哪怕先回應一下再說啊。”
武官們的叫罵聲彼此起伏。
而諸位國公們臉色也不好看,他們身居高位,豈能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后隱藏了什麼?
可武官背負的使命和意義完全不一樣,這種事情,文臣們可以忍下來,可以從長計議,但對他們來說影響極其不好。
尤其是這份文報一出,只怕大魏百姓要罵死他們這幫武將。
對他們來說,算是失去了民意,如此一來的話,他們如何能安穩等待?又如何能安心等待啊!
“好了!”
最終,安國公的聲音響起。
他面色有些陰沉,望著眾人如此說道。
一時之間,眾人安靜下來。
皆然沉默不語,望著安國公。
“這件事情,絕非想象中那麼簡單。”
“不過,已經拖了半月之久,也差不多到了時候。”
“明日上朝,老夫親自啟奏,爾等回去,好好休息,明日上朝,看老夫神色行事。”
安國公如此說道。
他身為武將之首,自然而然要站出來說話,底下人不服氣了,他也必須要出來做個表率。
眼下,等了半個月,他也忍不了了。
“我等敬遵國公之言。”
眾列侯武將再聽到安國公這般回答后,一個個跟著開口,既然安國公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。
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。
等明日上朝吧。
“散了。”
安國公喊了一聲,眾人也紛紛起身告退。
而待眾人走后,安國公看向自己的兒子道。
“幫為父擬一份奏章,爹去找守仁一趟。”
安國公起身。
十二異族國針對的是許清宵,可整件事情,許清宵仿佛消失一般,壓根就沒有出面過,也沒有發過聲。
甚至安國公本以為許清宵會在大魏文報中寫一點自己的想法,換取民間支持,可沒想到的是,許清宵如同消失一般。
眼下局勢到了這個地步了,他必須要找許清宵一趟。
看看許清宵到底是怎麼想的。
吩咐完此事后,安國公直接動身,想要去找許清宵。
但就在此時,管家的身影出現了。
“老爺,老爺,許大人的學生讓我給您送一份信,說是許大人寫給您的。”
管家跑來的時候有些急,步伐很快,來到安國公面前如此說道。
“守仁給我的?”
安國公接過信紙。
攤開一看,上面只有短短四個字。
“由心而行。”
這是許清宵的字跡,他看的出來。
“由心而行?”
安國公站在原地,他一時之間不明白許清宵的意思。
可想了想,安國公明白許清宵的意思了。
當下,安國公朝著書房走去。
“爹,您不去了嗎?”
世子詢問道。
“不去了。”
“奏章也不需要你寫,爹親自來。”
安國公直接回答,甚至要親自上手,寫明日的文章。
大魏京都。
一間密室之中。
蓬儒與懷寧親王對視而坐,周圍還坐著兩道身影,坐在陰處。
氣氛很詭異,眾人都沒有說話,顯得十分寂靜。
過了半響,蓬儒的聲音緩緩響起。
“老夫已讓大魏儒報發表抨擊朝堂的文章,若不出意外,一日之內便能傳遍整個大魏,到時民間怨氣劇增,此事女帝不想管也要管了。”
蓬儒緩緩開口,道出自己所做之事。
“蓬儒,此事本王已知曉,不過這般激進,難道蓬儒不擔心女帝找文宮麻煩嗎?”
懷寧親王開口。
原本按照計劃,他們還會繼續等待一個月的,可沒想到大魏文宮居然發表了一篇這樣的文章。
這篇文章他看過,字字珠璣,不僅僅是把朝堂上下官員罵了一遍,更是戳中了武官最大的軟肋。
所以不出意外的話,這兩日大魏朝堂必會發生大事。
只是這樣做,好是挺好,可在女帝眼中,大魏文宮的所作所為,可不是一件好事啊。
沒必要這樣。
“為民出聲,陛下不敢怪罪老夫,這一招也是向許清宵學的。”
“不過,文宮已經做了該做的事情,剩下的事情,王爺要抓緊了。”
“一切按照計劃來,每一步驟都不容有任何失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