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僅是蓬儒,很多人都不希望大魏安安靜靜發展。
只是,現在沒有任何手段去針對他們。
想到這里,陳正儒不由朝著守仁學堂走去。
他離開了大魏文宮。
去找許清宵了。
而當陳正儒走后,文宮之中,幾雙眼睛也收回了目光。
不多時。
陳正儒出現在了守仁學堂。
“見過陳儒。”
“我等見過陳儒。”
“陳儒,先生正在房內。”
守仁學堂的學子們紛紛起身,朝著陳正儒一拜,有人知曉陳正儒前來的目的,當下引路。
“好。”
陳正儒點了點頭。
隨著對方走去,很快便在房內,看見了許清宵。
而此時,許清宵面前,也赫然擺放著一張‘大魏儒報’。
顯然許清宵已經知曉了這件事情。
不過許清宵面容上還是顯得十分平靜,也就是見到自己后,起身笑道。
“見過陳儒。”
許清宵起身,朝著陳正儒一拜,面上帶著笑容。
“無需多禮。”
陳正儒擺了擺手,而引路前來的學生,十分自覺地退出房內。
待房間只剩下兩人后,陳正儒開口。
“守仁,這大魏文報你看完了吧?”
陳正儒問道。
“看完了。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,直接回答道。
“你有什麼想法?”
陳正儒直接問道。
聽到這個詢問,許清宵不假思索道。
“他們是在試探大魏底線。”
許清宵開口,一語道破這件事情的核心。
“何以見得?”
陳正儒有些驚訝,他沒想到許清宵竟然與自己的想法一致,而且這麼快就猜到了。
要知道許清宵可沒有什麼情報機構,肯定不知道北境發生了什麼事情,能猜到對方的目的,足以證明許清宵聰明絕頂了。
“十二異族國,沒必要因為番商與禮部之事來得罪我。”
“陳儒,并非是許某狂妄,以許某如今在大魏的地位,莫說十二異族國,即便是十二位大魏親王來彈劾許某。”
“想來陛下也不會罷免許某之職,這十二異族國,豈會不知這個道理?”
“而且身為附屬國,竟敢插手主國之事,他們沒有這個膽量,哪怕如今大魏式微,他們也不配。”
“這一點,他們比許某更懂。”
“而明知彈劾不了許某,他們還要這樣做,只能證明兩件事情。”
“要麼他們有絕對把握能讓許某被罷官,要麼他們想要借題發揮。”
“附屬國最大的夢想無非就是超越主國,亦或者是成為第一附屬國。”
“很顯然,這十二異族國根本不想成為第一附屬國,他們想要離開大魏了,成為獨立的國家。”
許清宵緩緩開口,將自己的猜想說出。
陳正儒坐在許清宵對面,再聽完許清宵的理論后,不由點了點頭。
“守仁,你所猜想于老夫不同而謀。”
“這群異族番邦,可謂是狼子野心,本來老夫是希望陛下壓而不發,先拖延一段時間再說。”
“卻不曾想到,蓬儒直接公布消息,逼著朝廷選擇,守仁,你有何良策,可以壓制一番?”
陳正儒問道。
“有。”
許清宵開口,讓陳正儒眼前一亮。
“何策?”
陳正儒繼續問道。
“殺光這些異族。”
許清宵淡淡開口,這是他的解決方案。
陳正儒:“......”
說實話,陳正儒一開始還滿是期待,可聽完許清宵所言后,他的期待全部沒了。
殺光異族?
他也想啊,可問題是殺的光嗎?
“守仁,莫要打趣。”
陳正儒嘆了口氣道。
只是許清宵搖了搖頭,看向陳正儒道:“陳儒,學生沒有開玩笑。”
“這群異族,不過是大魏的附屬國,他們敢跳出來,顯然做好了準備,而且其他附屬國也在觀望,一旦大魏不主動一些。”
“只怕惹來的麻煩更大,到時候就不是十二國了,而是百國。”
許清宵如此說道,他還真不是開玩笑,這個麻煩如何解決?
簡單,殺光就好,殺到無人敢叫囂。
可此話一說,陳正儒搖了搖頭。
“守仁,其實還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,這些附屬國,雖然是附屬我大魏,但自從靖城之難后,大魏國威損傷極大。”
“這些附屬國便開始蠢蠢欲動,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時不時拉攏與聯絡他們,為的就是想要離間,使我大魏國運不暢。”
“如若大魏真敢率鐵騎而戰,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也必然會援助他們,到時候北方蠻族也勢必卷土重來。”
“一旦如此,那便是全面戰爭,最可怕的是,大魏內部也不安寧,藩王之亂,遲早會爆發,如若大魏正的全面開戰,這群藩王也將會在第一時間興兵造反。”
“所以,殺不得,也打不得啊。”
陳正儒認真解釋,將眼下的局面情勢告知許清宵。
不是大魏不想打,而是大魏不能打。
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只是,許清宵明白這個道理。
他緩緩起身,隨后開口道。
“若不戰,便陷入敵人的圈套之中了。”
許清宵如此說道,而陳正儒搖了搖頭:“對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,從他們發難開始,我等就已經陷入了這個僵局。”
“他們早晚會出手的,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早,他們急了。”
陳正儒給予回答。
“那,陳儒的意思是?”
許清宵問道。
“不戰,拖。”
陳正儒回答道。
拖?
許清宵稍稍沉默,對于這個辦法,許清宵也想過,可以說以目前的情況,拖是最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