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現在,意志消散,淪為癡人。
眾儒沉默,尤其是張寧等人,他們更是莫名心慌。
許清宵的手段,實在是太兇狠了,先是廢掉嚴磊儒位,今日更是過來,逼著大魏文宮出手,誅嚴磊儒心。
使其淪為一個廢人。
這可比廢掉他儒位還要兇十倍啊。
廢掉儒位,還是一個人,還算是活著,還有翻盤的機會。
可被誅了儒心,嚴磊淪為癡人,想要翻盤?下輩子或許還有希望。
不僅僅如此,大魏文宮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民意與才氣,也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。
如若今日許清宵不來此地,至少嚴磊很有可能恢復大儒之位,甚至大魏文宮有一定可能,再添加一位天地大儒。
所以文宮現在的損失,不僅僅只是區區一個嚴磊,還有張寧這位天地大儒。
許清宵。
這手段著實令人感到畏懼。
要知道,許清宵現在還只是一位大儒啊。
他成圣是必然的事情,如若五十歲之前,許清宵成為大魏新圣,那該怎麼辦?
到時候許清宵又會如何報復回來?
一時之間,許多大儒莫名有些忌憚了,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此事。
然而。
許清宵靜靜地看著這一切。
自從程立東死后,許清宵就知道朱圣一脈是一批什麼人了。
這些人,根本沒有任何大儒風范。
準確點來說,他們有大儒風范,可這個大儒風范,只是建立在自己身上的風范。
他們會指點后人,可這個指點,僅僅只是心情好的時候,指點一二。
亦或者想要穩固自己的利益。
他們占據大魏文宮,享受著天下讀書人的敬拜,享受著一切又一切的特權。
他們已經不是讀書人了,而是權力者,企圖通過某一種方式,掌控至高無上的權力。
這種人他們沒有儒道風范,無非就是披著一層皮的政治家。
而面對這種人,就得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他們,否則的話,倒霉的一定是你。
在他們眼中,利益大于一切,什麼程立東,什麼嚴磊,他們不過是棋子罷了。
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,一枚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。
嚴磊可以死,但他絕對不能承認程立東的異術是他親傳,否則的話,朱圣一脈,會遭到前所未有的災難。
一群自稱圣人正統的大儒,卻教人修煉異術,還栽贓嫁禍別人,這要是鬧出來了,天下如何不會沸騰?
但好在的是,嚴磊沒有回答,而是以這種方式告終。
實際上不僅僅是朱圣一脈的大儒松了口氣,哪怕是大魏文宮的大儒們,也松了口氣。
因為誰都不敢接受這個事實。
哪怕蓬儒所作所為,明顯有些逃避,明顯不敢回答,但只要嚴磊沒說就好。
人們可以猜忌,可沒有證據,一切的猜忌,都只是猜忌。
也就在此時,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許儒,嚴磊已受此罰,你還有何事?”
蓬儒的聲音響起,他沒有出現在這里,但聲音傳至此地。
“嚴磊受罰,是罪有應得,蓬儒不會以為,許某來此,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吧?”
“再者,為何不讓嚴磊回答完最后一個問題?蓬儒是否心虛?”
許清宵繼續開口。
處罰一個嚴磊,就讓自己乖乖閉嘴?這可能嗎?
但許清宵也清楚,繼續糾纏下去,想要以此事扳倒大魏文宮,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嚴磊已經死了,自己即便是詢問蓬儒,是否他指使嚴磊傳程立東異術,也沒有任何用。
因為這件事情應該不是蓬儒指使,但他肯定是知道,默認罷了。
所以蓬儒完全可以用各種方式去解釋,沒有任何必要。
自己強硬下去,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僵局之中。
但就這樣結束,也不太可能。
許清宵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。
嚴磊和張寧,一個如此惡心自己,一個如此譏諷自己,再加上自己已經和朱圣一脈結下死仇了,許清宵可不打算點到為止。
不咬一塊肉下來,許清宵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“異術之事,無稽之談。”
“嚴磊即便再沒有大儒風范,也不可能傳異術之法。”
“這個問題,無需回答,任何回答,對我大魏文宮來說,都會帶來不好影響。”
蓬儒輕飄飄地回答道。
“那蓬儒的意思是說,嚴磊就可以隨意污蔑我?”
許清宵負手而立,淡然道。
哦,嚴磊就一定不會傳異術,我許清宵就會學異術?您可真雙標啊。
“當時你并非是大儒。”
蓬儒給予回答道。
“明白了,蓬儒的意思是說,這天地之間,萬般皆下品,唯有大儒高。”
“以后說話做事,必須要謹慎考慮,如果你不是大儒,你說錯一句話,就要來文宮自證。”
“如果你做錯一件事情,你不是大儒,你就該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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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!”
充滿憤怒的聲音響起。
是嚴磊的聲音。
他怔怔地看著天穹之上,這些潰散的民意與才氣,眼神之中充滿著絕望和憤怒,還有不甘啊。
這是他的大儒希望,自己重回大儒的希望啊。
沒想到的是,在這一刻竟然直接被許清宵給毀了。
他不甘心,他實在是不甘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