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彥龍正在培養工匠,水車工程已經徹底落實了,大部分的地方開始運行。
哪里有時間去管這種事情。
禮部。
王新志眉頭緊鎖,沉默不語,而他面前,站著一個人。
是華星云。
王新志很糾結,一直保持沉默。
華星云也沒有說什麼,只是靜靜等待著。
過了良久,王新志緩緩吐出一口氣道。
“告訴蓬儒,老夫年事已高,也快退了,不想惹是非。”
此話一說,華星云微微一拜,緊接著離開了。
一語不發。
待華星云走后,王新志五指攥拳,虎口發白,顯得異常憤怒,而他的目光,也落在了東邊的祥云之上。
兵部。
“他奶奶的,這幫狗東西,這般辱罵守仁,卻還能獲得民意?”
“守仁啊守仁,你要是不好好反擊,從今往后,老夫看不起你。”
尚書房內,兵部尚書周嚴的罵聲不斷響起。
他是兵家的人,脾氣火爆正常,口無遮攔也正常啊。
兵部尚書啊,位極人臣,罵幾句又能如何?別說在房間里罵了,就算是真罵了一位大儒,又能如何?
自己還怕一群讀書人嗎?
至于各大國公府,列侯府上,也是罵聲一片。
不為別的啊,大魏文圣報這般惡心許清宵,更是拿出稚童狂妄這種東西來諷刺許清宵。
沒想到居然還凝聚了民意?
這如何不讓他們憤怒?
實實在在有些惡心。
但他們罵歸罵。
大魏文宮上的祥云,則不斷再凝聚。
一朵又一朵。
現在已經凝聚了九十朵,就差最后九朵。
差不多明天這個時候,基本上就能凝聚完畢,那個時候,嚴磊或許真有可能恢復儒位。
許清宵所作的一切,也算是白廢了。
大魏皇宮中。
養心殿內。
女帝端坐龍椅,她神色顯得有些冷意。
面前則坐著一人,是李廣孝。
不過女帝面露冷意,并非是因為大魏文圣報,而是另外一件事情。
李廣孝面前,堆積如小山一般的奏折出現。
這些奏折有一部分是各地發來的,還有一部分,則是司禮監收集而來的密報。
不得不說的是,各地發來的密報,大部分都含糊不清,然而司禮監收集而來的密報,縝密無比。
這一刻,她感受到了這把殺伐之劍的威力,只是司禮監收集來的消息,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李廣孝將這些奏折快速看完,最終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了。
待李廣孝看完后,女帝出聲。
“自壽誕大典結束之后,諸多異族番邦,與北方蠻族來往密切,甚至司禮監付出上百條人命,換來重要情報。”
“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,借助西北藩王之力,運輸海量糧草銀兩。”
“老師,此事,你如何看?”
女帝出聲,她神色冷漠,這般說道。
此話一說。
李廣孝沉默了。
但過了一會,李廣孝不由開口。
“陛下的意思是說,蠻夷又要入侵我大魏嗎?”
他如此開口,如此問道。
“有這個可能!”
女帝直接回答,沒有任何猶豫。
當下,李廣孝搖了搖頭道。
“這幾乎不可能。”
“先帝七次北伐,雖最終沒有勝利,可也將蠻夷重創,如今大魏衰敗無比,可蠻夷之輩,也衰敗無比。”
“他們沒有肥沃的土地,也沒有足夠的能力恢復,若敢再犯我大魏,并非是明智之選。”
“這群蠻族,雖然沒有我大魏子民聰慧,但也不蠢,真要來犯,蠻族之王,也不會答應!”
“而且老臣得知,數年前,蠻族之王,舊傷復發,只怕撐不了多久,其子虎視眈眈,蠻族國師也覬覦國位。”
“若犯大魏,對他們而言,也極其不利!”
“陛下,此等情報,只怕有誤。”
李廣孝出聲。
他解釋的很清楚。
不是不相信女帝,而是不相信這個情報。
大魏與北蠻有生死大仇,互相都想要弄死互相,七次北伐,大魏國庫打空了,可問題是,蠻夷也打空了啊。
總不可能七次北伐就是跑過去露個臉吧?
所以李廣孝并不認為,北方蠻夷敢入侵大魏。
“不!”
“朕并不覺得情報有誤,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,如此援助糧食,這就是行兵前兆。”
“再者各地藩王也的確蠢蠢欲動,再者文宮最近行為舉止也十分可疑。”
“這些事情加在一起,朕,寢食難安!”
女帝直接否認了李廣孝的猜想。
如若,只是這樣的情報,她的確也不會覺得北方蠻夷敢再入侵大魏。
現在大家都是在相互恢復傷勢,誰先恢復好了,誰先出手,這個完全沒問題。
可問題是,現在大家都沒有恢復傷勢,甚至說這才剛剛止血,你就要打?
目的是什麼?
打完之后,你還剩下什麼?你不是想要大魏土地嗎?
你打完之后,你覺得你能吃下大魏?初元王朝與突邪王朝能允許嗎?
肯定不會允許的啊。
但大魏文宮有異動,藩王也異動,周圍異族小國有異動,北方蠻夷有異動,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也有異動。
大家都動起來了,那麼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。
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密謀什麼罷了。
“那陛下的意思是?”
李廣孝繼續問道。
“明面上按兵不動,暗中讓兵部準備,隨時做好迎戰準備。”
女帝極為霸氣道。
“可.......”
“行兵之事,無論如何,都逃不過世人法眼,陛下若這樣做的話,只怕又要引來北伐之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