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大儒開口,指著天穹吉兆,滿是驚愕。
“怎麼會如此?難不成大魏文宮有人要成大儒了?”
“怎麼好端端會出現這樣的祥瑞?”
大魏文宮中,許多儒者好奇了,他們望著天穹,實實在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可就在此時,蓬儒的聲音響起,傳遍了整個大魏文宮。
“大魏文圣報,得百姓認可,張寧之悟,得圣意認可,自有才氣之云,民意之云。”
“待此云凝聚一百零八朵,將落入文宮之中,張寧更進一步,有望成就天地大儒。”
“嚴磊可復大儒之位。”
“此乃文宮之吉兆,嚴磊,張寧,爾等需感謝圣恩,銘記于心,為天下百姓,秉公而行,文報之事,需盡心盡力,死而后已。”
隨著蓬儒之聲響起。
一時之間,大魏文宮眾人皆然震驚了。
但最為開心的便是張寧與嚴磊了。
張寧怔怔地看著天穹,下一刻,他喜極而泣啊。
他已經年邁無比了,屬于半只腳踏入棺材的人,這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天地大儒這個境界。
可沒想到的是,自己只是發表了一篇感悟,卻得到了這樣的好處,有望成為天地大儒。
若是成為天地大儒,續命二十年不足為過,更主要的是,自己的名字,將會名垂千古啊。
這對于讀書人來說,是無上的榮耀。
他自然興奮,也極其激動,老淚縱橫,一張臉漲紅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。
至于嚴磊,他更是內心激動無比,興奮的滿臉血紅。
他被許清宵廢掉儒位,這是奇恥大辱,說實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,重回大儒之境。
所以他才會竭盡全力去報復許清宵,去惡心許清宵,哪怕自己不要臉,哪怕自己死,也要狠狠咬下許清宵身上的一塊肉下來。
可沒想到的是,今日自己竟然看到了希望,看到了重回大儒的希望。
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啊。
大儒被廢,幾乎是不可能重回大儒之境的,可現在諷刺許清宵一番,竟然有這樣的好處。
他如何不激動?又如何不興奮?
許清宵啊許清宵!
我抄你之作。
還特意選一篇辱罵譏諷于你的文章。
卻沒想到,竟然讓我得到如此之多的好處。
圣人,是支持我等的!
你,注定就是一個狂生罷了。
面對大魏文宮,你終究不過是跳梁小丑。
嚴磊走進了書房內,他振奮無比,開始繼續挑選下一期的文章,他還是要挑選那種譏諷于辱罵許清宵的文章。
他要讓許清宵惡心,讓許清宵感受難受,讓許清宵生出無力感。
這種感覺,簡直是讓他從頭到尾都爽啊。
不過,這天上的彩云還在慢慢凝聚,按照這個速度,需要等到明日過完,才能凝聚出一百零八朵祥云。
至于大魏文宮之中,其余的大儒與儒生,看到這一幕后,心中莫名有許多想法。
羨慕,不悅,振奮,等等皆有。
有人羨慕嚴磊成為主筆,也有人羨慕張寧第一個發表文章。
有人不悅,認為嚴磊不配,張寧之所以能被選上去,是因為他諷刺許清宵,這樣也能得到如此之多的好處,他們的確不悅,也十分不服氣。
而更多的大儒和儒生,是振奮,是激動。
因為他們看到了大魏文圣報的潛力了,也明白大魏文圣報能給他們帶來什麼了。
而與此同時。
大魏京都。
守仁學堂。
陳星河的聲音不斷響起。
“無恥!無恥!無恥!”
“狗賊!狗賊!狗賊!”
“這嚴磊與張寧,當真是狗賊啊!”
陳星河的罵聲極其響亮,他性子比較清傲,一般就算是有些惱怒,也不會這般。
可今日他實實在在忍不住了。
大魏文圣報出世,他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,特意買了一份。
可買來一看,整個人就有些暴跳如雷了。
國事這一塊就不說了,可這個文宮儒談,完完全全就是在羞辱許清宵,在諷刺許清宵啊。
什麼稚童狂妄,這不就是在罵許清宵嗎?
故此他第一時間找到了許清宵,將這件事情告知。
然而書房當中。
當許清宵看到這篇文章時,并沒有任何一點生氣,反而顯得無比平靜。
原因無他,抄別人的東西,非要說是別人抄自己的,光是這一點就可以看出,這幫人已經下作到什麼程度了。
都到了這一步,還有什麼好說的?人家不攻擊自己還表揚自己?
而且用這麼隱晦的東西來抨擊自己,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,碰到個硬剛的,直接在上面罵,許清宵都不奇怪。
并且,許清宵也覺得這里面藏著其他事情,大魏文宮讓嚴磊來處理這件事情,肯定是有其他目的和計劃。
只是自己暫時不知道罷了,甚至陳正儒也不知道。
既然明白人家是有目的的,那麼不管他們做什麼,許清宵都不在乎,放平心態就好。
“師弟,你這也不生氣?”
陳星河有些傻眼了,他本以為許清宵會雷霆大怒,卻不曾想到,許清宵看完之后,繼續寫字。
“師兄,他們鬧就讓他們鬧吧,罵兩句就罵兩句。”
“我們又不是沒得罵?大不了明天罵回去就行了。”
許清宵將筆放下,隨后又拿起這個大魏文圣報仔細看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