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宵開口,一不小心說錯話了。
一瞬間王新志愣了。
好家伙,什麼叫做騙錢?我堂堂禮部尚書需要騙錢嗎?
“老夫過來是參與六部商議,老夫何時要過錢?守仁,你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?”
王新志有些沒好氣道。
“那給你要不要?”
許清宵問道。
“要!”
王新志直接回答,有要白不要,他又不傻。
此話一說,眾人不由一愣,這王新志當真是不要老臉啊。
“守仁,不是老夫摳門,你自己想想,兵部張口就是幾萬萬兩銀子,吏部更直接了,十幾萬萬兩銀子,這刑部和工部也來湊熱鬧。”
“怎麼給?這樣花,一年半載就花光了,到時候大魏怎麼辦?”
“別看現在有錢了,可實際上大魏依舊苦巴巴的,這幾個老匹夫,一個個都是狼,就盯著咱們這點銀子了。”
“你可千萬不要被他們蠱惑。”
顧言開口,拉著許清宵如此說道。
這話一說,眾人頓時怒了。
“老匹夫,你這話什麼意思?什麼叫做我們是狼?就盯著你那點錢?”
“這是大魏國庫的銀子,跟你有什麼關系?”
“對啊,對啊,這是大魏的銀子,又不是你的銀子。”
“說的對,又不是你的銀子。”
眾尚書不滿道。
“行了,行了!”
“諸位尚書。”
“可否聽許某之言?”
許清宵開口,他讓眾人不要爭吵,這天下為銀子爭吵,是最不值得的一件事情。
他聲音響起,眾人沉默下來了。
“守仁,你說,老夫聽你的,這銀子無論如何都是你賺的,與我們無關,你說什麼,就是什麼了,也不爭了!”
陳正儒開口,他直接讓許清宵做主。
“對,守仁,這銀子是你賺得,你說什麼,我們就支持什麼。”
“我也支持。”
“我同意。”
眾尚書知道想要從顧言身上扣下銀子很難,所以讓許清宵來做主,畢竟許清宵多多少少會關照他們的。
不像顧言,如此摳門。
此話一說,顧言也跟著開口了。
“守仁,既然讓你做主,那我也同意,不過你一定要想清楚啊。”
五位尚書都這樣開口了,顧言也只能讓許清宵做主了。
畢竟說來說去他們也沒有說錯,銀子的確是許清宵賺的,所以許清宵有資格開口。
但他就怕許清宵上了賊船啊。
顧言都開口了,許清宵當下出聲。
“行!”
“承蒙諸位大人看得起,那這件事情,許某就拿個主意吧。”
“但有一件事情諸位要答應許某,否則的話,許某寧可得罪諸位,也絕對不參合此事。”
許清宵開口,他可以做主,但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先說好來,不然就沒意思了。
“你說。”
“守仁,你說就好。”
眾人有些好奇,不知道許清宵要說什麼。
“一旦許某拿了主意,就不能悔改,不要到時候誰覺得吃虧了,誰又覺得誰占便宜了。”
“當然,許某會給出合適的理由。”
許清宵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自己可以拿主意,可問題是大家得聽自己的啊,如果不聽自己的話,那就沒意思了。
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?
此話一說,六部尚書紛紛沉默思索。
但很快,陳正儒給予回答。
“行!守仁,你說什麼,老夫就聽什麼。”
隨著陳正儒開口,其余幾位尚書也不廢話了。
“守仁,老夫相信你,你說就好。”
“恩,可以。”
“老夫同意。”
“老夫也同意。”
“好。”
六部尚書皆然答應了。
而得到答復,許清宵開口了。
“既然如此,那許某就斗膽在諸位大人面前說上幾句了。”
“首先,銀子賺了,就應該花,這是許某一直認定的事情。”
許清宵一開口,五部尚書頓時露出喜色,但顧言也沒有面露難看,而是繼續看著許清宵,想看看許清宵要說什麼。
“但怎麼一個花法是一個問題。”
許清宵接著開口。
“下官認為,當務之急還是水車之事,畢竟水車利國利民,早一日完成,對大魏來說,也好早一點發展起來。”
“故此許某打算,國庫兩成,預備給工部,培養工匠人才,大力建設水車,其中一半的銀兩,是開拓荒田,購買種子,鋤具,給予流民百姓。”
“想要讓大魏糧產真正翻兩倍,三倍,甚至更多,就必須要動用到荒田,同時由戶部監督處理,請陛下下旨,農耕荒田者,皆歸農耕者。”
“官府免費提供一切工具,并且五年內不征稅收,不過為了杜絕有商人斂財,這些荒田只有六十年產權,后代若是想要繼續耕種,必須要額外交一筆銀兩,視為續費。”
“并且荒田不可轉讓買賣,這是鐵律,堅決打擊商人斂財。”
“同時,李尚書,但凡參與建設水車之事,可優先選擇荒田,并且給予一定的補貼,如若有田的百姓,參與水車之事,也可以選一塊荒田。”
“諸位大人覺得如何?”
許清宵說出這個提議。
當下六部尚書紛紛思索,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陳正儒。
他露出驚訝之色,看向許清宵道。
“好!這個辦法好!”
“讓百姓耕種荒田,產出糧食,我們只需要提供鋤具以及種子成本,卻可以解決百姓們的溫飽,免費發放良田,對百姓來說,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尤其是這個六十年使用權,可以大大防止一些商人為非作歹。”
“而且,還可以設戶口制,一家多少人多少田,如若發現倒買倒賣之現象,嚴懲不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