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文武百官沒有說什麼,許清宵說這樣的話,肯定是有他的意圖。
隨著一道道軍令下達。
京都內,一匹匹烈馬疾馳,朝著各國方向,去匯報軍情。
翌日。
大魏西境。
曲周侯率領的天子軍,早已經抵達西境了。
相比較蕃國之戰,唐國之戰。
第三軍的消耗戰,打的是真郁悶。
大軍營內。
曲周侯聽著手下匯報,眉頭一直緊皺著。
“我軍于三百里外,發現異族部落,共五千人,追敵百里,斬殺五十,我軍傷亡四十人。”
“我軍于一百七十里外,發現異族部落,共三千人,追敵七十里,遭遇敵軍陷阱,我軍傷亡三百,斬殺敵軍二十。”
一道道情報響起。
傷亡都是幾百,而且基本上都是發現異族部落,再去追敵,要麼就是遭遇陷阱,要麼就是不熟悉環境,吃盡苦頭。
這也讓曲周侯頭疼無比。
對方的迂回戰,實在是太惡心人了。
不跟你玩正面,仗著自己對地勢的熟悉,你追我跑,你跑我追,時不時布置一些陷阱,搞的天子軍有力使不出勁。
動輒死傷幾十人或者幾百人,此消彼長之下,這還沒有正面開戰,就死了上千將士。
以致于大家都很難受,憋的難受啊。
尤其是聽到第一軍和第二軍連連破敵,還得到豐厚獎賞,大家心情就更難受了。
雖然死傷極大,可問題是,他們好歹正面交鋒了吧?好歹攻城略地吧?
可自己呢?
動輒幾萬人追趕三四千人,追不上就算了,動不動中埋伏,極其憋屈的死法,讓他們又難受又覺得窩囊。
堂堂正正死在戰場上,他們無話可說。
可死在各種陷阱上面,他們還真不服。
也就在此時,一道聲音響起。
“報!”
“朝廷軍令!”
“請曲周侯聽令。”
“傳令曲周侯,大魏第三軍,三日內解決西境部落,最遲第四日,與兩軍匯合。”
隨著軍情戰令傳來。
大營內,曲周侯,陽都侯,重平侯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太好看。
三日內解決西境部落?
怎麼解決?
拿什麼解決?
人家壓根就不跟你玩,連最起碼的攻城都沒有。
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部落,全是老弱病殘,殺手無寸鐵的百姓,哪怕是異族百姓,他們也下不了手啊。
更絕了的是,這幫家伙將糧草全部藏起來了,藏在什麼地方不知道,想占點便宜都占不到。
可朝廷的令,不管行不行,你都得接,不接就是抗旨,不接就證明你無能。
所以曲周侯起身,老老實實接令。
然而就在曲周侯心情復雜時,陽平侯走進大營了。
“見過曲周侯!”
“這是許大人給你的信件,還有這東西也是許大人讓我護送于你。”
隨著陽平侯的出現,眾人有些驚訝了。
而曲周侯沒有多想,直接拆開許清宵的密信。
打開密信。
大約過了一小會,曲周侯眼中露出驚愕之色。
但下一刻,他將信件合上,放在蠟燭上焚盡,目光落在琉璃罩中的毒丹上。
“侯爺,許大人說什麼啊?”
有人好奇詢問。
可曲周侯沒有回答,而是看向陽平侯道。
“陽平侯,幾日不見,甚是想念,兄弟,今日喝上幾杯再走。”
無聲息地將毒丹接過,曲周侯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,而后讓人設小宴,一同飲酒助興。
后者微微皺眉,但沒有多說,委婉拒絕后,便告辭離開。
他是過來護送東西的,朝中說不定還有事,所以不能久留。
對方要走,曲周侯也沒有挽留,只是可惜了幾句后,便讓其他將領護送陽平侯離開。
等到大營只剩下陽都侯與重平侯后。
曲周侯直接端起毒丹,用真氣出聲道。
“此物乃是毒丹,無色無味,可溶于水中,一顆毒丹,便可污染一條水脈。”
“許大人讓我們用毒,污染西境水源,毒死這幫狗東西。”
曲周侯說出許清宵的用意。
此話一說,兩位侯爺紛紛咂舌。
“一顆毒丹,一條水脈?那西境異族百姓,豈不是?”
“這招的確狠,而且很有效。”
陽都侯與重平侯分別開口。
“不。”
“尋常百姓喝了,不一定會死,武者喝了也不會死,只是全身無力罷了。”
“即便死,那又如何?”
“這些異族百姓,又不是我大魏百姓,再者,我們占領他們的部落,埋伏其中,他們卻遲遲不顯,難道跟這些百姓無關?”
“記住,我等這次是為大魏而戰,能不殺自然不殺無辜,可若是因為婦人之仁,拖垮了我軍,到時候死的就是大魏百姓。”
曲周侯厲聲道。
他倒不是濫殺無辜,而是戰爭就是這般殘酷,哪有什麼無辜不無辜?
婦人之仁,只會害了大軍。
蠻族入侵時,有沒有放過大魏百姓?
此話一說,重平侯點了點頭,認可曲周侯所言,而陽都侯想了想也點了點頭,不在多說了。
“晚上動手!”
“我單獨行動,你們鎮守大營。”
曲周侯繼續開口。
他打算一個人去,讓他們二人留守。
“好!”
兩人異口同聲。
就如此。
到了深夜。
沒有人發現曲周侯消失。
也沒有人發現,西境地區,各處水源中,多了一道身影。
十條水脈。
曲周侯倒也果斷,直接選擇最大的十條水脈,并且還是最為關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