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響起。
“吾乃許清宵。”
“今日著書成儒。”
浩瀚之聲響起。
許清宵的聲音,在這一刻,洪亮無比,傳遍整個大魏京都。
當這道聲音響起。
大魏京都。
如同掀起萬丈駭浪,整個京都,徹底沸騰起來了。
如若說,之前的許清宵自證清白,百姓們是擔憂,是害怕,他們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好官,如若真這樣沒了。
的的確確會極其難受。
可現在,許清宵證大儒之位,著書成儒,這讓大魏京都上上下下如何不沸騰啊?
莫說這些百姓。
最為激動的便是大魏文人。
他們眼神發怔地看向許清宵。
前前后后,許清宵才不過入學半年啊。
養氣!開竅!修身!
許清宵只花了三個月。
明意!立言!著書!
許清宵又只花了三個月。
前前后后半年,許清宵今日要證大儒?這修煉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?要不要如此夸張和離譜啊?
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機會啊?
大魏文人們徹徹底底折服了。
七品之前,他們可以不在乎許清宵的晉品速度,三個月三品又能如何?哪怕是一個月三品也沒有用。
因為到了七品,你就需要明意,若你不能明意,這輩子也就是八品。
而后即便是你明意了,你也要立言,得天地認可,或得百姓認可,社稷認可,不然的話,也沒有任何用。
當你立言之后,其實最難的便是著書。
著作之書,必須要讓天下人觀看,并且要讓天下人明白你書中內容,否則的話,也沒有任何作用。
不然隨便寫一本書就能成為大儒,那人人都是大儒了。
人群當中。
華星云怔怔地看向許清宵。
他眼神之中極為復雜。
他現在是七品明意,其實早就可以立言,只是他打算在科舉那日立言。
許清宵是六品正儒,他并不在乎,因為只要他原因,隨時可以立言。
可今日,許清宵著書,一旦成功,那將會是......五品大儒。
一個二十歲的大儒。
古今往來.......第一人啊。
而且許清宵入學不過半年,他到底是什麼人啊,為何資質如此妖孽。
難道,他當真是未來新圣嗎?
為什麼!
新圣,為何不是我華星云。
華星云心中到底是什麼滋味,只有他一個人知道,但一定不會太開心。
至于蓬儒等人,也皆然睜大了目光,看向許清宵。
剛剛得到圣意,就直接入五品大儒境,一旦他成功,將會對文宮造成一定影響。
他不愿許清宵入品成功,可他又不能出手制止。
一步錯,步步錯!步步錯啊!
這一刻,蓬儒感覺自己喉嚨一甜,他知曉是心急而焚,有血要噴出,可他還是硬生生壓回去了。
至于嚴磊與孫靜安的臉色,就更加難看了。
許清宵若成了大儒,便可以與他們平起平坐,這樣一來的話,待會許清宵更不可能會放過他們了。
此時此刻,兩人如將死之人一般,慢性等待死亡,內心無比煎熬。
同時他們也深深懊悔,懊悔自己為何要招惹許清宵,為何要招惹許清宵啊。
不遠處。
大魏尚書們再看到這一幕時,一個個忍不住攥緊拳頭,陳正儒看向許清宵,眼神之中滿是贊賞與敬佩。
顧言等人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,他們已經年邁,體內早已經沒有了那腔熱血,可許清宵卻給他們帶來了這一股熱血。
武將一脈,安國公看著許清宵,不由深深感慨。
“天不生我許清宵,儒道萬古如長夜,從今往后,武官一脈,無論如何,勢必要與許清宵交好,明白嗎?”
安國公以真氣傳音,通知每一位武將。
許清宵今日所作所為,讓他在眾人的心中,硬生生抬高了何止一個地位?
曾經,許清宵在他們心中,是一個聰明人,也是一個有血性的人,他們喜歡許清宵的聰明,也喜歡許清宵的血性。
但這些都是性格上的喜歡,只能說覺得你這個人不錯,愿意和你交個朋友。
可現在不同了。
許清宵已經展現出來真正的實力,大魏未來的丞相,儒道未來的圣人。
光是這兩個頭銜,得罪許清宵,無疑是找死。
至于大魏未來的丞相是怎麼得出的?這還需要想嗎?就憑許清宵今日所作所為,以后大魏丞相的位置,不給許清宵坐給誰坐?
難不成還讓陳正儒這個老家伙霸占位置不下臺?
與此同時。
大魏京都。
守仁學堂內。
陳星河望著如墨色般的天穹一語不發。
他沒有去大魏文宮,倒不是不去看,而是他相信自己的師弟,并且他不想參與進來,怕自己說錯話,畢竟這件事情他當初知曉一二。
萬一忙沒幫上,反而害了自己師弟,那就慘了。
而大魏文宮發生的一切,也隨著投天鏡投放至天穹上,他全部看在眼里,既慶幸又感慨自己這位師弟當真是萬古大才啊。
現在,聽到許清宵著作成儒,陳星河莫名愣住了。
“師弟啊師弟,你就不能等等我嗎?”
良久,陳星河說出自己的心聲,他實在是有些難受啊,卡在十品,遲遲未能突破。
本來早就該突破了,可就是因為許清宵一次一次突破,導致他心態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