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。
大魏天穹,萬里無云,蔚藍色的天穹,顯得平靜怡人。
大魏文宮之外,許清宵止步,令人充滿著好奇。
“許清宵!”
“你為何不敢踏入?”
“是否心虛了?”
孫靜安的聲音響起,他大聲開口,擔心許清宵怕了,若是在這個時候,許清宵選擇退縮,雖然可以潑臟水潑在許清宵身上。
可按照今日文武百官的態度,以及陛下的態度,想要力保許清宵還是能做到的。
故此他才會這般迫不及待地開口,用最低劣的激將法來激怒許清宵。
只是孫靜安之言,著實有些令人反感,這一刻,哪怕是大魏文宮的讀書人們,也很是討厭這個孫靜安。
文宮外。
許清宵沒有回答孫靜安的詢問,而是轉過身來,望著蓬儒道。
“蓬儒!”
“許某再問最后一遍,如若許某踏入大魏文宮,能夠自證清白,嚴磊與孫靜安二人,便要自廢儒位,這一點你確定嗎?”
許清宵開口,他負手而立,望著蓬儒,當著眾百姓面前如此說道。
“老夫所言,自然不假。”
蓬儒出聲,他渾濁的目光中盡是自信。
“好!”
“孫靜安,嚴磊,許某再給你們一次機會,若是你們二人現在向我道歉,這件事情,到此為止,許某也不會追究。”
“可若是你們還要一意孤行,等許某自證清白后,你們二人可莫要......后悔求饒。”
許清宵將目光看向孫靜安與嚴磊,他還是要認真說清楚來,也免得回頭這兩人求饒反悔,那就沒意思了。
“許清宵,你若是怕了,就直說,何必在這里嘴硬?”
“讓我等道歉?如若你當真能自證清白,我等心服口服。”
孫靜安冷笑連連,如若不是百姓們都看著,他甚至會譏諷幾句。
“許清宵,你這般拖延時間有何意義?直接進去吧,我等著你自證清白。”
嚴磊也是冷笑。
蓬儒已經說了,許清宵必然藏有異術,只是被民意遮擋罷了,他們兩人極其自信,完全不認為許清宵能夠自證清白成功。
天地大儒查不出。
圣人難道也查不出嗎?
“許某,還是再啰嗦一句。”
“若許某自證清白,爾等必須要當著許某面自廢儒位,京都百姓都聽著,大魏文人也聽著。”
“許某已經做出讓步,現在道歉,過往不究,點到為止,不傷和氣,兩位當真不再考慮一二嗎?”
許清宵并沒有生氣,反而顯得有些苦口婆心勸道。
可這話一說,兩人愈發覺得許清宵這是心虛了。
原因很簡單,此時此刻的許清宵,應該是恨不得殺了他們,怎可能還會在這里浪費口舌?勸導他們?
真當他們是傻子嗎?
“許清宵!你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,既然你覺得你是清白的,就走進文宮,是真是假,立見分曉。”
“莫要在這里裝什麼君子,我等既然敢說,就能做到。”
孫靜安與嚴磊向前走了一步,大聲喊道,壓根就不在乎許清宵所說的和平共處。
和平?現在已經沒有和平了。
“兩位,當真不再考慮考慮?”
許清宵再次開口,這話不僅僅是讓孫靜安二人有些心煩意亂了,甚至文武百官們也有些皺眉了,不過百官們不是煩躁,而是更加擔憂了。
而懷寧親王則是站在一旁冷笑。
很顯然,許清宵是真的怕了。
此子有些可惜,但事已至此,一切都是他自找的。
咎由自取罷了。
他沒有任何一絲感慨,只希望大魏文宮快點凝聚圣意,斬殺許清宵即可。
而文宮之外,許清宵連問三次,確確實實讓人感到內心不安,都為許清宵擔憂。
“閉嘴!”
“進去!”
孫靜安與嚴磊有些被問煩了,他們有些失態,勃然大怒道。
而蓬儒卻一直平靜,因為在他眼中,許清宵無非是將死之前的掙扎罷了。
“好!”
“既然兩位如此,那待會就別怪許某無情了。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,他已經給了機會,而且還給了三次。
是他們自己不珍惜的。
想到這里,許清宵閉上眼睛,他深吸一口氣。
心中卻已是在呼喊朝歌二人。
“兩位兄長,愚弟已準備好了。”
許清宵心中傳達意識道。
“好!”
“賢弟,過些日子再見。”
兩人語氣平靜,但平靜之中,卻充滿著堅定。
下一刻,腦海之中,天地文宮徹底蘇醒,一束束光芒綻放,在自己的腦海之中,化作一顆太陽。
而就在同一時刻。
許清宵毫不猶豫地踏入文宮之中。
此時。
無數雙眼睛都死死地盯著許清宵。
他們看著許清宵的身影。
每個人的心情都無比復雜。
百姓們擔憂,文人們疑惑,文武百官有些提心吊膽,而嚴磊和孫靜安等人則露出欣喜之色,他們仿佛已經看到許清宵被文宮誅殺的畫面了。
就差一步!
就差一步!
就差一步!
所有人死死地看著許清宵,死死地,死死地。
終于。
許清宵邁出了第二步。
徹徹底底踏入文宮之中了。
轟!
也就在許清宵落步的一瞬間。
萬里無云的天穹,忽然之間彌漫一朵朵云彩聚集。
整座大魏文宮,也在同一時刻,爆發出無量光芒。
“賢弟,文宮已激活,會為你凝聚一道圣人之意,接下來的路,就靠你自己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