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立東不說話,他靜靜地看著許清宵。
過了半響,程立東再一次開口。
“許大人的意思就是,絕不合作?”
他繼續問道。
“恩。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。
程立東也點了點頭,他的確不明白,許清宵為何如此傲然,但他沒有多想了。
朝著許清宵一拜道。
“許大人,若你能逃過此劫,程某敬佩。”
他如此說道。
此話說完,程立東轉身離開,也沒有任何逗留了。
因為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多說無益。
望著離開的程立東。
房內。
許清宵也莫名感覺到了一些壓力。
大魏文宮想要針對自己。
他們一定準備好了各種手段,僅憑民意,許清宵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壓力與危機啊。
“明日便是陛下壽誕。”
“待陛下壽誕結束之后,想來他們便會發難。”
甚至許清宵都已經想到這幫人會在什麼時候出手了。
當下,許清宵來到床榻,他沉下心神,與文宮中的朝歌破邪交流。
“朝歌兄長!”
“破邪兄長!”
許清宵呼喊了一聲兩人,而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,以及自己的分析說出。
他不希望自己的命運,掌控在別人手上,多準備一些底牌,總沒有錯。
而兩人得知許清宵現在的處境后,不由陷入了沉默。
大約小半個時辰。
終于,朝歌的聲音響起。
“你體內的民意,完全可以阻擋天地大儒窺視,但如若他們請來圣器來查,便極其麻煩。”
“不過有一個辦法,可以幫你渡過難關。”
朝歌這般說道。
聽到這話,許清宵頓時打起了精神。
“求兄長告知。”
許清宵說道。
“辦法很簡單,我與破邪兄,為你激活天地文宮,可以抵抗圣器之威。”
“只是如今你儒道品級不高,除非你抵達四品,否則強行激活天地文宮,我與破邪兄,會陷入長時間的昏睡。”
“到時候,就要靠你一個人了。”
朝歌出聲,這是他唯一的辦法,激活天地文宮,這是第一位圣人的文宮。
若激活文宮之力,自然可以反向壓制,畢竟大魏文宮可比不過天地文宮。
大圣人行宮,天下第一。
唯一的代價就是,兩人要陷入沉睡,一旦如此的話,以后的路,就得許清宵自己走了。
“會對兩位造成很大的影響嗎?”
許清宵開口,他如此問道。
“那倒不會,只是神力枯竭,會沉睡罷了。”
“主要還是擔心,未來的事情。”
“不過賢弟也莫要擔心,如若真到了那個地步,不管如何,我們都會幫你。”
“如若你真出了問題,我等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朝歌很認真地回答。
不會造成什麼影響,無非是沉睡,就擔心以后許清宵遇到其他危機。
明白這個點后,許清宵松了口氣,如若會給他們兩人帶來巨大的損傷,許清宵當真不好開口。
只是沉睡,那還好說。
無非是接下來的路,得由自己慢慢走下去了。
“多謝兩位兄長!”
“如若有朝一日,愚弟能幫幾位兄長脫困,愚弟必不推辭。”
許清宵無比認真道。
“勞煩賢弟了。”
“恩,有勞賢弟。”
兩人給予回答,而許清宵也徹底松了口氣。
有了他們二人相助,許清宵倒也不害怕什麼了。
不過既然有底牌。
許清宵也要開始思考一些其他事情。
對方這次來找麻煩,自己也不可能束手就斃,他要反擊,狠狠的反擊。
之前禮部尚書王新志特意跟自己說過,不要進入學派之爭,不要去搶大魏文宮的讀書人。
許清宵答應。
他不想招惹文宮,可如若文宮敢招惹自己。
許清宵就不介意,狠狠咬下文宮一塊肉下來,不然的話,這個麻煩找完,下一次又找另外一個麻煩。
如此反復,無窮無盡也。
想到這里,許清宵開始沉思,思索接下來的應對之法。
一個時辰后。
大魏文宮。
朝圣殿。
這是一個小世界,在文宮當中,只是外人根本無法看見,需大儒才能入內。
朝圣殿中。
一位老者,頭發蒼白,垂落在地,他周圍浩然正氣環繞,雖已至遲暮階段,可此人散發出來的氣勢,卻極其恐怖。
而殿中。
嚴磊,孫靜安,以及兩位大儒,靜靜坐在老者面前。
這是一位天地大儒,半只腳踏入圣境之人。
只是他太年邁了,已無法知曉天命,這一生都難以真正成圣。
“蓬儒,許清宵依舊不愿合作。”
“是否依計劃行事?”
嚴磊的聲音響起,打破了這方安寧。
“他還不同意嗎?”
蓬儒的聲音,顯得無比滄桑,也帶著一種無力虛弱感。
“恩,許清宵過于狡詐,并不愿與我等合作。”
“該說的,學生已經讓程立東去說了。”
嚴磊再次確定。
此話一說,蓬儒陷入了沉默,又仿佛是陷入了昏睡狀態一般。
他良久不語。
而孫靜安不由開口了。
“既然給了他機會,他自己不珍惜。”
“按我的意思,就該除了。”
孫靜安的聲音響起,他對許清宵現在的敵意,極其濃烈。
如今大魏文宮有不少儒生,對他頗有意見,他也聽說了,許清宵開設的學堂,一直再招攬大魏文宮的儒者。
雖然沒有明目張膽,但容留大魏文宮的文人去他學堂,這就是一種蔑視圣人。
隨著孫靜安的聲音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