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這份卷宗交給刑部尚書,我要報案。”
程立東開口,語氣十分平靜。
而后者卻不由皺眉了。
將案件交給刑部尚書?你好大的口氣啊,你誰啊?刑部尚書日理萬機,每天有多少事情要處理,在這里給你干活?
后者皺眉想到。
只是不等他開口,程立東的聲音繼續響起。
“先看看卷宗吧,看完之后,再說話。”
程立東顯得無比平靜,不鬧不怒。
后者皺了皺眉,隨后接過卷宗,只是掃了卷宗名稱后,臉色就變了。
【南豫府程立東,狀告許清宵私學異術】
這是卷宗名稱。
光是這個名稱,就嚇得后者瞳孔放大。
狀告許清宵?
許清宵是誰?
如今大魏的絕世大才啊。
陛下器重,六部信任,武將之友,才華萬古,安國之人。
這樣的人物,比星辰還要耀眼,如同太陽一般璀璨。
而自己呢?連塵埃都算不上,結果這樣的案子,交給自己?
這誰不嚇一跳?
“這許清宵是誰?”
他咽了口唾沫,下意識相信這是同名同姓之人。
“大魏京都還有第二個叫許清宵的人嗎?”
“這份卷宗送給刑部尚書吧,若是刑部尚書受理,你就來北街來悅客棧尋我。”
程立東將話說到這里,而后反過身子,朝著刑部之外走去。
待程立東走后。
這名主事不禁將目光看向這份卷宗,他想看一看,這里面有什麼內容。
可當他拿起之時,又馬上意識到恐怖。
不管是真是假,關于許清宵的事情,都跟自己一個區區主事沒有任何關聯,若是觀看,可能會惹禍上身。
付出生命代價。
想到這里,他沒有敢動這份卷宗。
而是老老實實起身,將這份卷宗交給刑部尚書張靖。
隨著太平詩會的結束。
張靖心情很愉悅,大魏完成了一件大事就不說了,最主要的是,刑部如今增了兩千萬兩白銀的收入。
這筆錢,完全可以改善刑部的苦日子了。
以后出差,也不至于說住不起好點的客棧。
有錢干活,人也舒服很多。
這不,剛來尚書房,就喊來了左右侍郎,而后開始批銀子。
有了錢,說話聲音都大了不少,以往聽到就想躲避的話題,現在都不用了。
“什麼?差旅費一百里才五兩銀子?給我加,加到十五兩,有補貼。”
“哈?千里之外的案子沒人愿意接?公告出去,額外加三十兩,就當做是補貼,再加五兩銀子,當做消費。”
尚書房內。
張靖發號施令道。
身子骨也算是挺起來了一回。
不過這一切,張靖都知道,得感謝許清宵。
如果沒有許清宵,也就沒有現在刑部的豪氣。
“唉,守仁為何不早點出現啊,若是早點出現的話,刑部就不會這麼苦了。”
張靖心中感慨。
而左右侍郎已經笑得滿臉春風了。
“嘖嘖,這守仁當真是記恩啊,知道給咱們刑部撥款,好啊,好啊,還好我沒得罪過他。”
馮建華開口,笑呵呵地說道。
只是這話一說,李遠不由出聲了。
“你這是何意?說的好像我好像得罪過他一樣。”
李遠有些不樂意了。
“得罪沒得罪,你心里清楚。”
馮建華輕哼一聲。
“哼,還不是尚書大人的意思,不然的話,我會如此?”
李遠想到這件事情,不禁開口,將鍋甩給張靖。
只是這話一說,張靖有些不太開心了。
“李侍郎,你說話注意點,本尚書什麼時候讓你找守仁麻煩了?是你們自作主張,反正我沒說過。”
這時候張靖肯定不能接鍋啊。
關我屁事?
一聽這話,李遠來氣了,好家伙,現在跟我玩這招?
雖然你張靖沒說,但大家做的事,你也心知肚明啊。
可就在此時,一道聲音從外面響起。
“尚書大人,有急事。”
隨著聲音響起,張靖不由起身了。
“是守仁來了嗎?”
他臉上寫滿著期盼之色。
“不是,有急事。”
后者也不知道說什麼,只能說有急事。
可這話一說,張靖好奇了。
“進。”
他坐了下來,面色平靜。
很快,刑部主事推門而入,看了一眼張靖和兩位侍郎,當下恭敬一拜。
“見過張尚書,見過左右侍郎大人。”
他開口,如此說道。
“何事?”
張靖皺了皺眉,還是有些官威的。
許清宵是大才,有傲氣的資本,可身為尚書不可能一點威嚴都沒有。
“大人,您看。”
后者將卷宗交給張靖,左右侍郎皆然有些好奇,怎麼把卷宗交給尚書大人?
這有些不合規矩啊?
但兩人身為侍郎,能坐到這個位置,也有自己的本事,自然不會亂說話。
張靖接過卷宗。
他低頭看了一眼。
只是一眼,張靖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冷意。
下一刻,張靖起身,兩位侍郎一見這個情況,也跟著起身。
“尚書大人,我等就先回去處理公事了。”
馮建華開口,隨后便與李遠一同離開房內。
待兩人離開房中。
張靖的聲音立刻響起。
“你可曾看過這份卷宗?”
張靖問道。
“此事屬下負不了責,不敢去看,卷宗印泥也在,請尚書明鑒。”
后者彎著腰,有些顫抖道。
“恩。”
“此事,事關重大,不管是真是假,你不要參與進來,也與你無關。”
“知道嗎?”
張靖出聲,這卷宗上面明明白白寫著許清宵修煉異術。